落地窗前。
“啊……”
嬌聲夾雜著氣息溢位。
許一一被抵在透明玻璃上,惑人的狐狸眸泛起薄霧,纖細的手腕被寬大修長的手虛壓在窗上,身子蜷縮顫抖著。
泛紅的指尖似要掙扎,在快要掙脫之際,卻被對方一把擒住狠狠按在窗前。
灼熱的擁抱將她從後包裹,貼著她的後背,一手撫過她的腹部,敏感無力的身子忍不住一顫。
她緊咬的紅唇,音調嬌氣。
“你壓著我不舒服。”
“別動。”
面容精緻男人不為所動,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緒,他的聲線很冷,涼薄的唇輕撫過女人的後頸,直直往下落。
許一一穿著紅色吊帶長裙,微卷長髮被男人弄得亂糟,貼身的長裙凸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被顧珩撩到大腿中部的裙襬,露出的長腿又白又直。
他垂眸看著面前的媚而不自知的女人,嗓音輕而啞,“今晚那男生碰你哪裡了?”
許一一側著頭,嫵媚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嬌羞,眼神含著挑釁的嬌怯,“這我可不知道,那麼多人……”
顧珩突然掐了一下她腰窩,刺激得她哼聲躲閃,抬頭看他,眼底是未來得及隱藏的嬌嗔。
“……很癢。”
許一一想要掙脫開對她的束縛,卻被身後男人狠狠壓在落地窗前,手腕處的力度一下子增大。
她被疼得痛呼一聲。
漂亮的臉瞬間皺起五官,她轉過頭,雙手指尖交纏。
“我疼……”
她語態嬌嗔,漂亮的表情盡顯不悅情緒。
顧珩臉色動容,臉上有了幾分平淡,手掌力氣漸松,剛想拉過許一一手腕檢視傷勢。
手指剛觸碰到她的手腕,一劃而過,留下的只有許一一逃跑的身影。
眼看房間門口近在咫尺,腰肢被一股力量扯過去,眼前一劃而過的模糊畫面,不用想就又是被顧珩逮住了。
“哎——”
下一秒,許一一被人丟到床上。
她起身想躲,就被高大的男人覆在身下,壓得她毫無反抗能力。
顧珩黑漆的眼睛裡浮著戲謔,“想跑哪裡去?”
注意到對方的動作,許一一被嚇得直哆嗦,下意識反應過來自已惹過火了。
昨天晚上被折騰過的身子現在還疼,她現在沒精力繼續。
可恨自已這下意識的反應,只要碰到顧珩總會不經意撩撥他,現在好了,羊入虎口,逃不了了。
“我、我我……我有事跟你說。”
“沒事,床上慢慢說。”
顧珩還保持在外那溫雅冷淡的形象,雙手圈住她的腰,讓她纖薄的背擔在他掌心,身子往他身上貼。
“哎——”
看著轉過來的紅豔唇瓣已經開啟,顧珩黑漆的瞳眸一縮。
隨即,他俯身吻上,重重吻了起來。
那雙盯著她的眼睛忽然變得濃稠晦暗起來,按著她纖細手腕的手用力起來。
——
天際泛白,最東邊雲層折射出金色的光芒,穿過層層白雲落進半敞開的白色薄綢的落地窗裡,暖洋洋灑在臥室裡。
而擋住窗邊的另一邊則被厚重的窗簾擋住,嚴實得沒有一點痕跡。
許一一剛一動,身體被攪碎重拼的疼痛感襲來,一臉生無可戀窩在枕頭裡看著半邊開敞的落地窗發呆。
自從顧珩知道許一一喜歡賴床不吃早餐開始,臥室裡的靠近床對面那半邊窗簾永遠會是顧珩醒來的時候被拉開。
許一一冷聲唾棄一聲。
臭毛病,自已不睡懶覺還不讓她睡。
她抬起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剛想起床洗漱,床頭櫃的手機響起。
“喂?”
她的嗓音啞而冷,早已經沒了昨天晚上那麼黏膩。
好友鍾黛聽八卦的聲音傳來,“聽這沙啞的聲音,昨晚挺刺激啊!”
許一一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抬手揉著痠疼的後腰,“你有事就說。”
走進浴室,將手機放在洗漱臺上,開啟擴音,看著滿脖子的紅印,昨晚零碎的畫面湧入大腦。
視線一瞥,落在洗漱臺上扔著的白淨襯衫上,隨手一拎就甩在地上。
無法解心頭之恨,剛想抬腳踩幾腳,又想到顧珩這睚眥必報的性格,總會從自已身上討回來。
想到這裡才‘戀戀不捨’收回腳。
“今晚還繼續來‘留戀’嗎?”
“看情況。”
“你老公生氣了?昨晚看著他扛你回去的臉色都黑得可怕了。”
‘留戀’是她在京城開的一家酒吧,KTV與蹦迪並存的酒吧,原因無她,家裡家大業大不需要她繼承,其他酒吧安全性不高,自已便閒著無事直接開了一家。
而昨天正好是酒吧開業三週年,她這個做老闆娘的,再怎麼也得到到場慶祝,身邊朋友多,在人潮洶湧的人群裡,誰又能在意那麼多。
顧珩出差一個星期,而昨天只不過才第五天,哪知道他還連夜趕回來,目標明確,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怪不得抓人抓得這麼精確。
“我怕他?”
許一一隨手把濃密捲翹的頭髮紮了起來,纖細白玉的手指挑起拿起一旁自已的睡袍穿了起來,一舉一動皆獨具風情。
“聽你這話,你老公不行啊!”
許一一肌膚雪白如凝脂般,細挑卻不失豐腴的身材,白皙精緻的臉蛋配著一副俏麗嫵媚的眉眼,滿身紅痕竟顯曖昧。
聽到好友這話,許一一微蹙眉在想什麼,剛往旁邊走一步,小腿不小心撞上腳邊的髒衣筐。
她低著頭朝小腿看去,不看還好,一看更加惱怒了。
看著小腿以及大腿鮮紅的印記,許一一真的覺得顧珩上輩子是狗投胎的,上輩子沒見過肉一樣,這輩子才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不對啊,看你老公帥得俊美無儔的模樣,看起來也不是不行啊?”
許一一一直沒說話,而鍾黛說話卻越說越過分起來。
“難不成帥哥都有點不足之處?”
她都不知道聽到鍾黛唉聲嘆氣好幾回了,“怪不得結婚結這麼早,長得這麼帥,可惜了。”
許一一心裡怒氣無處發洩,冷笑附和道:“你說的對,長得帥有什麼用,不行就是不行,別的男人一夜幾次郎,顧珩一晚上兩次算不錯了,這換誰,誰能接受自已男人不行啊,瞧著這麼一個大高個,沒想到就是個虛……”
話音還未落下,溫迎直起身剛想洗漱的時候就注意到鏡中浴室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男人。
顧珩單臂倚著門框,高挑身子慵懶斜靠著,興味盎然地看著比他矮了一頭的許一一。
而手機那頭,越說越亢奮的鐘黛,顯然沒意識到好友這邊面臨的僵局。
顧珩走上前,細白修長的手指將洗漱臺上的電話按斷,意味不明的眼眸落在她身上,接著便落在她身邊的白色襯衫上。
“我怎麼不知道,你對我這麼不滿?”
走上前輕柔攬住她的腰肢,許一一縮在他身前不回答,身後的手臂越圈越緊,漆黑的眼睫垂落,遮掩住隱晦不明的眼色。
“原來你在昨晚說的話都是假的啊。”
顧珩垂下頭,綿軟溫熱的唇貼著她側頸面板,手臂強硬將人在懷裡,輕輕啄吻著,“要不去床上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