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聽,我的心呀,聽那世界的低語,這是他對你求愛的表示呀。

再次醒來時可以聽到海水的潮聲席捲在耳邊,冰涼的海水沒過了小腿,將襪子都浸溼,天空島的地方再一次有什麼在不停下落,她的臉上只寫滿了平靜,像是對這一切感覺到厭煩一樣的輕皺起好看的眉頭,隨後只剩下一聲幽幽的嘆息。

那是以為自已已經醒來的錯覺吧?

他沒有醒來。

世界在低語著曾經令人後悔莫及的詩句,破碎的樂曲從如血般的殘陽之下灑滿了整個天際,世界在震動,崇高的、美麗的、無畏的靈魂已然蕩然無存。

她身上的氣息從不遠處傳來,她的視線似乎落在了他的身上,那視線是什麼有著殺傷力的武器嗎?總覺得在她注視過得地方都燃燒了起來——

‘你步入了愛河。’她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從不知何處傳來,他明明還在擔憂著眼前的特瓦林,卻又分了一點心思放在了風所能夠知曉的身後,輕風撫摸著她每一寸柔軟的髮絲,她捂住了她身旁的小飛行物的嘴,阻止了即將驚擾特瓦林的叫聲。

‘反正已經不是在同一條河流中迷失自已了。’

來自深淵的大舅哥此時正用那隱藏著怒火的、和他心愛的熒一樣的奪人心絃的眼眸注視著他,這麼說似乎也不貼切,畢竟那眼光著實算不上友好,或者說用瞪著來說更加貼切也說不定。

他竊取走了那朵本是被眼前人小心翼翼保護著的花。

“風神?”空明知故問的用著這樣的疑問句來譴責著眼前的溫迪,兩者的所處身份是完全不能夠相容的,一方是天理之下的風神,一方則是即將掀起反叛天理的深淵教團,兩者卻因為同一個人而有了糾葛。

“誒呀,大舅哥不要這樣生疏嘛,叫我溫迪就好啦,熒也是這樣稱呼我的。”

溫迪笑著朝著空向前走了一步,像是好哥倆一樣的勾肩搭背了起來,完全無視了空身上那股完全在拒絕他靠近的肢體語言,臉上的笑容燦爛到像是見到了好久沒有見到的家人一樣。

然而,溫迪越是這樣的表現,空臉上的表情就越是恐怖至極,濃重的黑氣從他的身上發散而出,太陽穴上甚至都已經有了正在顫抖的青筋,溫迪仿若沒有看到一樣,繼續拍著他的肩膀。

“怎麼不來見見熒呀,她可是非常想念你呀——”他這樣說著,笑容卻逐漸落下,畢竟在熒的心中自已哥哥的位置永遠都是無法被替代的那一個。當然他也並不會因為熒的心中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而吃醋罷了,只是心疼於熒與自已唯一的家人天各一方的苦痛。

——於是他選擇成為了熒的另一個家人。

“我當然也很想念她,只是還沒有到能夠見面的時候.......不是,巴巴託斯你究竟接近熒有什麼目的?”話題險些被溫迪跑偏,空回過神來,從哀傷的情緒中清明瞭起來,視線銳利的指向了還在跟著他勾肩搭背的溫迪身上。

“唔——沒有什麼別的目的啊?只是我們兩個兩情相悅了而已嘛。”

溫迪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輕巧,就像是今天吃了兩個蘋果一樣,如果忽略了溫迪臉上那驕傲的表情,怕不是都會被溫迪那不以為意隨意的語氣糊弄過去。

這位突然晉升為風神巴巴託斯大舅哥的空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下一瞬就發出了怒吼聲:“什麼大舅哥?!我不允許!熒!哥哥我不允許你跟這麼不靠譜的男人在一起!”

已經在大舅哥發火出聲的下一秒機智的變成風精靈飛上空中發出了:“誒嘿~可是熒真的很喜歡我嘛,就算是我對待熒也是很認真靠譜的嘛。”

於是下面的深淵王子被氣到發出了怒吼聲:“巴巴託斯!!!”

還在塵歌壺裡等待著溫迪回家的熒打了幾個噴嚏,跟著一旁的派蒙說:“怎麼感覺有人在罵我,居然打了三個噴嚏。”

派蒙:“俗話說一想二罵,可能是有人對你又罵又想,更有可能是你感冒了哦。”

熒的歌聲可以喚來騙騙花,她的琴聲折磨了蒙德各式各樣的史萊姆,她完全想不到派蒙究竟是什麼樣的腦回路讓她去問溫迪借取他的愛琴裴林為他準備一個驚喜。

“你確定你不是用我的音樂來打擊報復我們兩個人嗎?”熒已經對自已的音樂天賦感受到了絕望,此時聽著不成樂章的曲調感受到了絕望,她看著還飄浮在半空中努力勸說他那一部分有缺失的派蒙發出了困擾自已的疑問。

“喂?!我會這麼對待你和賣唱的嘛!我是看賣唱的喜歡的也就蘋果和酒音樂還有你才對嘛,你不是想要給他點驚喜嘛,所以我覺得將他喜歡的東西組合新增起來不就組成了驚喜了嗎!”

派蒙覺得自已說的非常有道理,如果說有什麼是超出了自已預想的事情的話,那一定是熒的音樂天賦是真的超出了想象,誰能夠告訴他賣唱的那麼一個熱愛音樂的人居然會和可以說一點音樂天賦都沒有的熒在一起啊?!

“你真的確定這不算是驚嚇嗎?”熒懷疑的看著自已手中的琴,據說風神最鍾愛的就是自已手中的琴甚至地位如同伴侶一般,她彈奏的樂曲如同摧殘一般,感覺這把名叫做裴林的琴都快要哭了吧。

彈琴的手微微顫抖,就連同摘星崖上的塞西莉亞花的花枝震顫一般,微風將她不成調的曲章偷偷傳送給了某一位一直在偷悄悄關注著她的風神,他的嘴角揚起堪稱幸福的微笑:“驚喜啊~”

她雖說是一直嘴上抱怨著,但一直練習的手也沒有離開過琴絃,只要一想起溫迪的手會時常撫摸在裴林的身上,她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非要形容的話應該會有一點奇怪的怨念在身上。

’憑什麼只有你可以被溫迪撫摸啊?‘大概是這樣清奇奇怪的角度,她的眼神暗暗的落在地位如同風神大人伴侶一樣的琴身上,曲調都彈奏的變得激盪有力了起來,從某個人嘴角洩出的笑聲盪漾在風聲中。

一個人的重量突兀的撲到了她的後背上,伴隨著變異了的曲調和派蒙的錯愕的尖叫聲,溫熱柔軟的臉頰貼在她的臉頰上,突兀的展開差點讓熒將手中的琴拋了出去,她差點咬住了自已的舌頭。

她抱怨的眼神落在一直貼在自已身上的溫迪:“不要這麼突然地出現啦,很嚇人的!你看派蒙都被嚇到啦。”她戳了戳溫迪的臉頰,眉眼彎了起來,顯然十分受用溫迪這樣的親近。

“哼哼——熒最近總是拒絕我的約會邀請,原來是一個人在這裡偷偷給我準備驚喜嗎?我可以免費教給你怎麼彈奏出美妙的音樂哦,用什麼樣的技巧最能夠打動別人的心哦~”

溫迪像是隻貓一樣黏黏糊糊的黏在了熒的身上,派蒙像是沒眼看一樣的捂住了自已的眼睛,她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展開一樣,明白熒只要被溫迪黏上,那麼這一天就完全會被溫迪霸佔,根本不會把一絲剩餘留給其他人。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位風神也是有獨佔欲的人。

熒默契的拋給派蒙一小袋摩拉:“派蒙去買點好吃點打發時間吧。”這已經是她和派蒙之間小默契了,派蒙用手比了一個OK之後就無語的看著已經賴在熒背上根本沒想著離開的溫迪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後飛向了蒙德城的位置。

“如果是溫迪交給我的話,那還能夠算作是給你的驚喜了嗎?完全就是出自你手的藝術嘛......”熒從考慮給溫迪一個驚喜的時候就沒有想要請教溫迪,總感覺用溫迪教給自已的技術來給溫迪驚喜,一點都算不是認真嘛......

熒完全記住了風花節時送給溫迪塞西莉亞花時溫迪調侃他不認真時的笑言,她表示自已可是很記仇的。

“怎麼能夠不算呢,兩個人一起彈奏的樂章就如同情詩一樣美妙哦,就像你對我的愛與我對你的愛糾纏在一起,怎麼能夠說這不是一份驚喜呢?”

溫迪側著臉,輕柔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處,雙手撫向她的撫琴的手,一點點的從教導她拿琴的動作,再到彈奏琴絃時的力度,手把手一點點的教導著她,如同調情一般的笑容惡作劇的落在溫迪的眼中。

他將自已的手指插進了熒的指縫中,他的手壓迫著她的手背,熒迷惑的抬起頭,將放在彈奏的注意力放回到溫迪的身上:“溫迪......你這樣我根本沒辦法彈奏啦,我好不容易找到一點點感覺——”

熒試圖甩手,讓自已的手獲得自由,卻只得來溫迪更加強烈的壓迫,她金色的眼眸裡寫滿了迷惑,溫迪直接將自已的唇落在她的臉頰上。

“明明我在你身邊,你卻只把注意力放在琴上面,真令人感到傷心啊。”

她被溫迪這一番如同倒打一耙的話語整笑了,熒看著溫迪像是一點都沒有將她手放開的想法,他將她撲倒在摘星崖的山崖上,總覺得兩個人只要一翻身就會掉落下去,溫迪平時一直彈奏的裴林都落在了兩人的腳下。

“我明明是為了給你驚喜的好嗎.......”熒將彈琴的事實原因說出來,無語的表情寫滿了整張臉,大抵是因為兩個在狹窄的山崖上,迎著風甚至還是露天的環境,溫迪將她制衡的場景像極了某些夜晚會發生的事情,她的臉上滿是羞恥的潮紅。

溫迪那雙撫琴的修長指尖落在了她的臉頰上,順著他指尖滑動的方向,那潮紅便會如約而至。

“好可愛。”溫迪這樣說著,那雙翠綠的眼睛裡的愛意幾乎都快要溢位來似得,將細密的吻落在她羞紅的臉頰上,她試圖扭動著自已的身體想要掙脫這種突如其來的調情場景。

完全不能夠明白自已突然被撲倒的可愛之處在哪裡,甚至滿腦子還想著要繼續練琴的熒:?

“熒為了給我驚喜而努力的樣子真的超可愛,就連現在羞紅了臉頰的樣子,無論再看多少次都完全看不夠。”

他這樣說著,將自已的手與熒十指相扣,完全不能夠滿足剛剛從背後擁抱著熒的肢體接觸,只有這樣能夠讓自已貼在熒的胸口,聽到那溫熱的心臟在她的胸口跳動的聲音才能夠感到心安。

熒垂下眼,眼見著溫迪埋在自已的胸口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總覺得像是見到了自已的戀人變成了痴漢的樣子,只是幾天沒有見到而已,就好像進化到了另一個高度一樣的存在。

她將自已的空閒著的左手摟住霸佔了自已胸口的自家戀人身上,嘆了口氣:“是因為我們的風神大人感覺到了寂寞了嗎?”

“是啊,因為感受到了幸福之後,就再也難以忍受一個人孤單的日子,所以熒你一定要負起責任來哦。”溫迪這樣說著,將自已的腦袋更加深的邁進了熒的胸口,直到感受到屬於到熒的氣息將他淹沒,才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總覺得大庭廣眾做出這種事已經超出了理智下限的熒,強忍著臉上不斷燃燒起來的溫度,一遍祈禱著每到傍晚時就會來到這裡的那一對小情侶和那位保鏢不要如約而至,一遍輕撫著感覺到寂寞的自家戀人的頭髮。

“所以說我會負責任的啦,不要在這裡做這種事啊喂,馬上那對小情侶就要來這裡約會了啊,被人看見會很丟人的.......”熒已經能夠看到山下三個人遠遠走來的身影,本來已經放棄掙扎的身體又開始扭動試圖掙脫了起來。

“誒?別看見我們兩個甜甜蜜蜜怎麼會丟人呢?難道說熒會覺得和我在一起很丟人嗎?”溫迪順勢抓住了丟人這一個點,從熒的胸口抬起了臉露出了很是傷心的表情。

“........是被他們看見你剛剛那種行為會被傳到哪裡都是吧.......”熒臉上的表情盡是無語,甚至有點生無可戀。

於是溫迪順勢而為:“那我現在不做這樣的動作的話,那我每天晚上都可以回塵歌壺見到你嗎?”

“可以啦!所以說快點讓我起來.......”熒眼見著那三個人快要上來了,連忙答應了溫迪想要每天晚上見面的請求,溫迪見狀帶著得意洋洋的表情起身,還順帶著將熒拉了起來。

只是哪怕他們起身如此迅速,三個人那如同吃到了什麼驚天大瓜一樣亮閃閃的表情還沒有放過熒。

之後在蒙德傳起了有關於榮譽騎士和她身邊的遊吟詩人什麼非常了不得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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