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頗有特點的聲音讓李長觀眼前一亮,再加上其餘種種,立刻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收回手,慢慢退後一步。
“降臣姑娘?”
被擒住的女子站起身來,粉色長髮隨著她妖嬈的身子猛的甩動一下,旋即撇著嘴巴,極為幽怨的眼神緊盯眼前人。
她應該是手被掐疼了,扭了扭手後,才沒好氣的陰陽怪氣道:
“岐王大人日理萬機,沒想到還能記得我。”
“我是不是還要覺得很榮幸啊?”
她這般陰陽怪氣一番,李長觀竟是半點不惱,反而笑了笑,道:
“降臣屍祖說笑了。”
“方才多有得罪,望降臣屍祖莫怪。”
“哼~”降臣傲嬌的哼了一聲,優雅坐在寢宮中那張大床,旋即翹起二郎腿,兩隻玉手放在大腿上,端莊卻又沒譜,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意。
“算你識相。”
她坐在那裡,眯著眼睛閉目養神,如花般美豔的面龐得意微笑,似乎是在等待什麼,許是在等待李長觀接話。
……
……
降臣在那裡坐了好一會,可並沒有任何人的聲音響起。
她沒了耐心,猛的睜開眼睛。
眼前一幕,不禁讓她花容失色。
不遠處,李長觀手持毛筆,在一張張捲紙上寫著什麼,極為認真,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竟然就這樣把她晾在了一邊。
她氣的咬牙切齒,突然站起身來,踩著高跟靴子噠噠噠走到李長觀身邊,一把抓起李長觀剛寫好的卷子,白皙的小手猛的用力,卷子被撕的稀碎。
“姓李的,你覺得你很幽默是不是!?”
見狀,李長觀仍舊一點沒生氣。
只嘆了口氣,“降臣姑娘已百歲高齡,怎的還像小孩子一樣,在本王這裡胡鬧呢?”
“胡鬧?!”
李長觀沒生氣,但降臣的臉色卻很不好看,她抬起玉手,伸出食指,長長的粉色指甲直勾勾指著李長觀。
“姓李的!你什麼意思?說我老?”
“你是不是以為,現在你的武功比我高,我就拿你辦法了?”
李長觀若無其事的笑著,“降臣姑娘是李某的恩人,李某自是懂得感恩的,豈敢對屍祖不敬。”
聞言,降臣的臉色才稍微緩和。
她深吸口氣,撫了撫自己一頭粉色的美麗秀髮,恢復平時那般,安安靜靜端莊優雅的美人淑女模樣。
“這還差不多。”
突然,降臣的神色變得認真,勾人的美眸中露出絲絲冷色。
“好了,你拜託我的做完了,現在,該你兌現承諾了……”
可還沒等她說完,李長觀像聽不見一樣突然插嘴,大聲的開口打斷了她:
“降臣姑娘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莫非是二十多年不見,降臣姑娘想念在下了?”
“又或是降臣姑娘不放心青禾?特地來看看她?”
“這大可不必擔心,青禾過的很好,降臣姑娘儘管放心。”
說著說著,他開啟門,對著門外攤出一隻手,道:
“降臣姑娘若無事,便先回去休息吧,李某今日身體抱恙,咱們改日再聚。”
他一字一句說著,降臣甚至接不上話。
房間裡頓時變得安靜。
沒一會,降臣終於是爆發了。
“姓!李!的!”
“你再給我說一遍!”
她好看的眸子像利劍一樣,若是眼神能殺人,李長觀身上現在估計都被捅一身窟窿了。
“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我問你,你妹妹的命是誰救的?她的武功是誰教的?她這二十年是誰照顧的?”
“當年你信誓旦旦的答應我的要求,怎麼!現在你不願意了?想當白眼狼?”
降臣早已經氣急敗壞,李長觀也沒了辦法。
他只好關上門,回頭面向氣鼓鼓的降臣。
“降臣姑娘,不妨說說你需要我做什麼,我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