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關上,李長觀說的最後一句話,讓降臣氣不打一處來,他兌現承諾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現在的情況,倒是像降臣求他做事。

“好!很好!”

降臣咬牙切齒,漂亮的臉蛋竟變得有些猙獰,她怒視李長觀,突然抬起右手,以掌做刃劈了過去。

“我現在就和你說,我要你做什麼!”

“我要掐死你!”

一頭粉色秀髮隨她靈動的身姿一同搖曳,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婉若游龍。

見狀,李長觀側身躲過,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拽住降臣的右手,旋即立刻又把她的另一隻手抓住,雙雙背於身後,牢牢困住。

降臣掙扎著,想用力,似乎卻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氣,許是怕把自己身體搞壞。

她可勁的掙扎著,手腳並用,手被扣住了,就想要用腳踩,被踩幾下,不疼那是假的,連李長觀也疼的稍微變了臉。

“李!長!觀!”

這時降臣的美眸中竟都燃起幾道血絲,好像著了大火,撲不滅的那種。

眼看她就要真的爆發,李長觀只覺得暫時不能在招惹她了,畢竟,以後還要有求於她,萬萬不能搞差關係,於是乖乖放了手。

“降臣姑娘,李某剛剛只是自衛,這可不能怪我……”

“您消消氣,我這就放手,對了,你不是要………”

沒曾想李長觀剛放手,降臣猛的回頭,秀氣的小拳頭就砸在了李長觀腹部,他疼的不自覺後退一步,彎腰捂著肚子。

可降臣遠遠沒有發洩完,又一個上勾拳打來,將李長觀剛彎下的腰打直了,沒等緩口氣,那隻秀氣的小拳頭又落在李長觀的臉上。

李長觀全程沒還手,不過……他也似乎沒任何理由或資格還手,這些拳腳雖說挺疼,但與他經歷過的相比,也只是小巫見大巫。

李長觀連連後退,被打了幾拳後,那咄咄逼人的攻勢突然停下,他這才有了喘氣的機會。

“呼呼………”

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有些憋屈,自他習武以來,從未被這般被人打過,被打的不能還手,也從沒人敢這般對他,身居高位,一字並肩王,竟被人堵在寢宮裡打,想想就窩囊。

降臣這時似乎消了些氣,敏銳的她立刻發覺李長觀並不願與自己交惡,索性自己更肆無忌憚也沒事。

她咬著牙,狠狠的假笑,抬起小手,居然是假惺惺的去扶起彎身喘氣的李長觀。

“你不是很牛嗎?你不是岐王嗎?你不是武功蓋世,一人抵萬軍嗎?”

“來啊,起來打我啊~”

輕柔悅耳的聲音,卻是美人標準的陰陽怪氣。

李長觀擦了擦額頭汗滴,無奈苦笑,“降臣姑娘說笑了,本就是李某的錯,降臣姑娘動手消氣,是天經地義。”

“況且,李某皮糙肉厚,也打不疼。”

“呵呵呵~”降臣得意的笑了笑,坐在大床上,二郎腿一翹。

“姓李的,該說正事了。”

“降臣姑娘儘管說。”

“我要你去一趟苗疆十二峒,尋那……。”

“…………”

“天師府少主成親,本王要送什麼來著?哎,剛剛方才寫好,卻被降臣姑娘你撕碎了,罷了,本王這就重新寫一份,小張兄弟我看著人不錯,禮,斷不可少。”

話音剛落,李長觀便大跨步離開,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毅然決然。

“降臣姑娘,在岐國不必拘謹,當做自己家便行了,李某有事,先告辭了。”

看著他的背影,降臣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珠子瞪得老大,被氣得咬牙切齒。

“我可以再給你一些時間。”

聽到這樣一句話,李長觀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轉頭,再次回到降臣面前。

“降臣姑娘人美心善,胸懷寬廣,李某佩服!”

“請降臣姑娘放心,李某絕不會做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只是李某最近有要事,實在抽不開身,不然刀山火海,為了降臣姑娘的恩情,李某也要去闖他一闖。”

降臣無語了,到最後,似乎是妥協了。

等了那麼多年,再等一陣子也沒什麼,況且她現在又打不過李長觀,也沒辦法逼他做事,似乎只能這樣了。

降臣嘆口氣,抬眼看了看李長觀,那道黑色錦帶遮住雙目,卻遮不住一股凌厲的氣勢,她眼中閃過異色。

“這些年,你好像一點沒變,又好像……變了太多………”

“降臣姑娘何故感慨?幾十年來,早已經物是人非,途經長年,繁雜瑣事,善行惡舉皆不由己,天下間,豈有永恆不變的人?”

“呵呵……”降臣輕蔑的笑了笑,兩指捻住桃花粉瓣,一眼桃花,再一眼抬頭,是這輝煌的宮殿。

“天下間有沒有永恆不變的人,我不清楚,可善行惡舉,只在自己一念之間,他人如何做,如何說,可最終做決斷的,仍舊是自己。”

“至於你說的善行惡舉皆不由己,不過是做了惡事,心中愧疚,從而撒詐搗虛出來安慰自己,讓自己仍是冠冕堂皇的話。”

一對赤瞳張張合合,隨扭曲的空氣輪轉,落在陰暗處。

她話裡有話,李長觀罕見的沉默。

“怎麼了?……你……難道做過什麼,就連你自己想找理由原諒,卻怎麼都找不到的大惡事?”

李長觀仍舊不說話。

降臣狡黠的笑,盯著沉默的男人,如同找到了獵物。

“噗嗤~呵呵~…”

“也對,你這樣的人,沒做過惡事才奇怪。”

“從當年那個熱心開朗的少年,到唐僖宗親封的一字並肩王,單單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你就殺了三個,如今的地位與江山,恐怕是你用命換來的吧?用別人的命。”

“你手下的亡魂,也許比我頭髮都多了,我數數哈~一根,兩根,三根~”

“降臣姑娘。”李長觀突然發出聲音,打斷了降臣。

他的神情,只能說是還算禮貌,微微一笑,看不出破綻。

“降臣姑娘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嗎?就那麼空閒,空閒到能跑到玄冥教對立面岐國宮殿,與本王嬉笑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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