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就像一根可以瞬間讓人攀爬至峰頂的藤蔓,又長又牢固,如此地令人憧憬嚮往。院長開始希望他能快點來領養孩子,同時也對他產生了些許懼怕,畢竟他也不確定王先生是否會做出什麼事來。

孤兒院裡的孩子們,對於這個新到來的食堂阿姨——朱大媽,都很是抗拒。

腦子裡對她的初印象。

無非就是這個朱大媽,動不動就鞭打人還兇巴巴的,一開始他們還會躲著朱大媽,去找院長告狀,也會鬧脾氣。

可是都被漠視著這一切的院長一句話,輕輕帶過:“如果你們聽話的話,朱大媽肯定不會打你們的,放心吧。”

他們哭訴無門,如今只能認命了。

往後的日子裡肯定會很難。

孤兒院如同籠罩了一層輕紗般的煉獄。

孩子們縫製玩偶變成了強制性的工作,只有每個人都要必須完成固定的數量才能休息玩耍。

如果沒有完成數量任務,就惹朱大媽不高興了,午餐就只有白饅頭,說不定還會捱上一記鞭子。

洗澡的水也大部分都是冷水了,只有偶爾天氣特別冷的時候(冬天),才會有熱水,其他時候,孩子們都要硬扛過去,任由冰冷的水滴落在他們的肌膚上,繼而瑟瑟發抖地穿上衣服。

衣服也是一樣,小個子的孩子穿大孩子的舊衣服,哪怕它破破爛爛,有抽絲破洞,而大孩子可以沒有合適的衣服穿了,才買新衣服。

吃食也是一樣,稀鬆平常的清湯饅頭,只有偶爾會加餐雞腿、肉之類的。

院長和王先生也達成了協議,他在固定的時間裡來領養孩子,相對的,也有豐厚的資金反饋給院長,但王先生有不滿意的話,院長會被他教訓一頓,漸漸地院長唯他馬首是瞻。

孩子的人數再增加又減少,一進一出,而且只收男孩了。

孤兒院裡自此也多了一間豪華奢侈的房間,專門為王先生休息準備的。

小縝言不復以前那樣活潑好動了,越來越少言寡語,逐漸成了部分惡劣孩童的欺負物件,畢竟他現在不會主動找院長,更別說是告狀了。

有一次,院長無意間看到有孩子推倒了小縝言,出面阻止了。

“縝言,你沒事吧!”院長躬下身子幫忙把小縝言褲腿上的灰塵拍落。

小縝言只是微蹙眉頭,眼眸藏匿著厭惡排斥的神色,沒有應答,小腿一挪,躲避開院長的觸碰,好似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接著跑開了。

院長起身抿緊唇線,神色晦明,幽幽地看著小縝言離開的背影。

於是院長也沒有再多言,只是明令禁止地和朱大媽叮囑道:“院裡的葉縝言,最好不要動他,哪怕他再不聽話,也不要打到他的臉上,聽明白了嗎?”

朱大媽連忙點頭稱是:“好的,院長,我知道了。”雖然她心有疑慮,但她還是儘量照做,畢竟是院長髮她工資。

可是她哪裡想到,這個葉縝言真是太不服管教了,叫人也不叫,整天還不愛說話,就跟個悶葫蘆似的。

這絕對是個刺頭!

那次。

朱大媽監督他們縫製玩偶。

她舒服愜意地坐在椅子上,嘴裡哼著小曲,手裡的鞭子以小弧度範圍甩了好幾圈。

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就瞥見有一個孩子在偷懶,手裡的動作慢得跟個蝸牛一樣,一看就知道不想好好幹活。

朱大媽一下子怒火上頭,騰地站起身來。

她面容猙獰,舉著手中的軟鞭一連抖動了好幾下,挺著她那一身橫肉走過去,嘴裡還咬牙切齒地叫罵道:“你個小爛貨,幹個活,你都能偷懶!是想找打,是吧!”

說著,朱大媽就甩著手中的軟鞭,在空中迅速一閃,發出“咻”的巨響。

朱大媽正想揮鞭子想給那個孩子一個教訓,讓他不敢再偷懶了。

男孩被嚇得幾乎臉色煞白,魂不附體了。

結果男孩身旁的小縝言卻驟時站了起來,雙眸露著皆是冰冷,卻藏著怒意,如同一頭欲保護同伴的小狼在向朱大媽示威,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這一下就把朱大媽給唬住了,連忙後退兩步。她放下了手中的教鞭。

朱大媽腦袋發懵地眨巴眼睛,看著眼前的小縝言,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怎麼對付他的辦法。

畢竟院長也說過最好不要動他,還是能避免就避免吧!

還真被她說中了!這個葉縝言還真是個不好惹的!

朱大媽試探地邁出一步,用著有些慫慫的語氣虛張聲勢道:“你……你要幹什麼!小心我……我連你一起抽。趕緊給我坐下!”

小縝言卻恍若未聞,只陰沉沉地看著她,嘴角噙著滿滿不屑及厭惡。

令朱大媽後背莫名地冒出來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朱大媽為自已找好了藉口:算了,算了這是院長特意吩咐的,儘量不要對他動手。

她緩緩開口:“算了,還好我寬宏大量,不和你一般計較!”

朱大媽隨即便惡狠狠地剜了那個動作慢的男孩一眼,囂張地說道:“你給我注意一點!再動作這麼慢,中午就別吃飯了!”

威脅男孩後她悻悻然地轉身離開了。

男孩害怕得渾身顫抖,點頭如小雞啄米那樣,手上的針線都有點拿不穩了,險些就拿著針戳傷自已的指尖了。

小縝言抿緊唇線,慢悠悠抬起下顎,抬眸看他,沉默了半響,微啞著嗓音:“喂!你看著點!”

“針一會兒把你手指扎破了,到時候你的血流下來滴在玩偶上,一切都泡湯了。這玩偶就相於白縫了。”

“朱大媽看到後又不放過你了。”

小縝言面容冰冷,略帶了一點威脅的口吻。

男孩回神,立即強忍著心頭的害怕,壓下眼底的懼意,朝小縝言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葉縝言。”

“我只是單純地不想看到那個朱大媽為虎作倀的嘴臉。”小縝言坐下來繼續縫製玩偶,無所謂地說道。

那個男孩是小丁。

而小風已經不在了。

現在的孤兒院亦不似從前,盡是可憐可悲。

王先生頻繁地來到孤兒院,領養孩子,卻從不帶回。院長負責接納,王先生負責帶走,一來一去的,新面孔的小孩來到,舊面孔的小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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