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記憶裡的方向,凌峰很輕鬆的便找到了去城裡的路,這一路上,凌峰腦子裡時不時的冒出一些記憶,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如果是,那自已就得加快動作了。早晨的太陽不似往日那般暖,隱隱的透著一絲寒意,風中傳來一陣淺淺的血腥氣味,許是因為這個,連往日只會出現在荒郊野外和墓地的禿鷲也三三兩兩的盤旋與上空,城門上邊掛滿了被風吹來的枯草,正擱那有氣無力的隨風搖晃著。

平日應該會出現在樓上巡邏的軍士也不見蹤影,諾大的一座城就好似在這荒漠中睡著似的。睡得很孤獨,很安靜。周圍只有徐徐的風聲,和禿鷲那催命的叫喚聲,這城牆雖有幾丈高,可對他凌峰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難事兒。這可比之前那次飛襲虎門關簡單太多了。把那個包裹綁在身前,在開始前還特意多看了幾眼那打好的節。接著抽出腰間別的匕首,稍一用力便牢牢的插進那牆壁的縫隙裡,接著是另一隻。如此迴圈往復,最後凌峰便站在了這個曾經他站過的地方。不過現在卻變得跟記憶裡的不太一樣,地板不再是之前的白色大理石,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塊塊黑色的鐵塊,剛剛落到上面時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凌峰也擺出了防禦的架勢,到時候開打起來,自已可千萬得收力。

可時間過了許久,還是沒有人來。既然來了,索性就看看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一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傢伙,那膀子跟肌肉哪怕是當年全盛時期的自已也怕是要遜色幾分吧。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看著眼前這些熟睡中的傢伙,凌峰的內心照進了一束光,一束足以慰藉內心最深處傷痛的光。如果非要些什麼代價,酬勞的話,我想這些強壯的後輩應該就足夠了吧,弟兄們,至少我們的付出沒有白費,正當凌峰心裡想著時,從樓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就好像什麼東西再被規律的敲擊一樣。鐺…鐺…鐺,空洞裡帶著一絲無奈。

尋聲而去,只見那是一口老舊的大鐘,上邊的鏽跡雖然被擦洗掉了一部分,但還是剩下了一些,而剩下的那些好像是什麼字,可尋遍腦中所有關於文字的記憶,實在找不到有哪怕一個與之有關的字,而那鐘罩著東西正是聲音的源頭,像是機械一般的重複著撞向大鐘,還不等凌峰靠近,一股氣味便強行鑽入了他的鼻腔,一股那怕是死也會帶入墳墓裡的味道。與此同時,對面的傢伙似乎也聞到了不屬於這片區域的味道,開始停了下來,再短暫的沉寂後,只聽“嘭”的一聲,那口大鐘便被一整個掀翻過去了。頓時揚起一陣煙塵。而那煙塵中則有一個乾枯的人影正慢慢的走出。

與此同時,在城裡的每一個角落裡,都竄出一股莫名的黑煙,霎時間,黑煙遮蔽了天空,那些盤旋在空中的禿鷲們也接二連三的摔倒了地上。它們甚至連哪怕一點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來。哼,叫喚慣了的東西。

黃乾正一個人慢慢的走著,一路上,他想了許多,為什麼那個面具男會在意自已那套棍法呢?是惺惺相惜嗎?也不對,看他在意的樣子應該不是;反倒像是一個急於尋找答案的人。還有為什麼自從那傢伙抱頭蹲下後,感覺很奇怪,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這麼一副文質彬彬的傢伙口裡居然聽出了粗鄙的意味,難道這就是黃叔說的多重人格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說他要催自已離開了。但是,為什麼還是感覺哪裡有問題呢?

正想著,腳剛好踢飛一塊石頭,而那塊石頭不偏不倚剛好落到了前邊一個人的腦袋上,可奇怪的是那人卻絲毫沒有反應,黃乾剛想上前拿幾枚金幣給人賠禮道歉,可馬上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只見那人正一個勁的啃著什麼東西,而打消黃乾想法的正是那人背後那把刀,那把鏽跡斑斑但貫穿那人身體的刀,而靠近一看,才發現那人啃的是什麼東西的爪子,五指;白皮,白的瘮人;而順著那把貫穿身體的刀流下的是黑色的液體,正像一條條蟲子般蠕動著。也許是聞到了黃乾身上的氣味,那人先是停住了手裡的動作,抬起頭朝四周嗅了嗅,而後猛地朝黃乾撲來。

咔嚓,黃乾正好擊中了那柄鏽跡斑斑的刀,而刀也正好把那人劈成了兩半。可預料中的紅色液體卻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被劈開的兩半軀體如觸電般的抽搐著,還邊發出嘰裡呱啦的聲音。過了許久,動靜停了。那兩半軀體猛地站了起來。接著兩具完整的軀體便出現在了眼前。不過樣子卻變得與之前不一樣了。原本圓滑的臉頰長出了兩根犄角,臉上也肉眼可見的變得乾枯起來,嘴角也朝兩邊拉開了,裡邊的尖牙也露了出來

黃乾哪見過這種場面,這與他所有已知的東西都不相符,是的。這超出了他的認知,不過眼前這種情況的確和黃叔口中說過的無二,毫無疑問,它們,就是黃叔口中說過的異屍了吧。

人往往都會對超出自已認知範圍的事物產生一種類似於“畏”的情感,對未知的“畏”,可以是敬畏,例如原始文明中對火焰的崇拜;當然也可以是畏懼,例如,對病痛的恐懼。可一但恐懼佔領了腦中的高地,那麼就很難確保理智的存活,一些古早時期的掌權者,上位者。往往會利用這點來鞏固他們的統治。而眼下的黃乾應該屬於後者。自已確實找不出記憶裡有什麼東西的表現是和眼前這個東西一樣的。

而對面那東西先伸手摸向那柄掉落的鏽刀,起身的那一刻,那刀也出現了兩柄,外形同樣也變了,一些奇怪的犄角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刀尖。天上的黑霧開始變得濃郁了,伴隨著一股血腥的氣味,對面的那兩隻怪物同時朝黃乾衝了過來。微弱的陽光艱難的衝破黑霧,不偏不倚的剛好照射到一面鏡子中,而鏡中剛好對映出那兩隻怪物的背後。而這一幕,黃乾看得一清二楚,一個計劃也應運而生。

黃乾開始跟這兩隻怪物繞圈。極快速度所揚起的灰塵很快把整個空間填滿,如果剛剛自已沒有看錯,第一隻怪物的背後少了一塊肉,如果自已猜的沒錯,那麼或許他才是關鍵。藉著灰塵的掩護,黃乾才得以脫身,現在他要去一個地方,一個足以扭轉戰局的地方。

勉強的看了看周圍的建築,確認自已現在應該處於城西的拐角處,如果沒有被毀,那麼從這一直往東走三分鐘,應該就能到達了,不過看著天上越來越密的黑霧,自已必須得加快腳步,抓緊時間了,況且剛剛那兩玩意兒,應該只是暫時被困住了,估計很快就能聞著味跟過來吧。希望那裡沒有被洗劫一空。

每個人的內心都種了一顆種子,一顆被壓制的種子,一但被壓制的東西倒下,那它便會迅速的長成參天的大樹。隨之而來的,則是其潛藏在骨子裡的,無法被改變的東西便會如洪水猛獸般衝出牢籠,足以吞噬一切。

萬幸的是,鐵匠鋪裡還沒被光顧,鐵匠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旁邊倒是有幾把刀,一股腐臭的異味讓黃乾只得一併拿起全部的刀,丟了一袋金幣,而後立馬朝後門衝了出去。還不忘朝那怪物扔了一塊石子

“嘿,你爺爺在這呢”

說起來,自已完完全全可以在那個鐵匠鋪那裡開打,畢竟天上的霧已經很濃了,害,還是算了吧,找一處空地來解決他吧。

……

“乾小子,記住了,劍,不單單只是一個工具,更是一個朋友,每一把劍都有一個獨特的靈魂,要好生對待它”

“當你足夠尊重一把劍的話,那麼你就能發揮出它的全部實力了”

……

靠著記憶快速的在城裡奔走著,黃乾心裡盤算著如何對後面的怪物一擊必殺,畢竟對付這種能分裂,復活的怪物,除了一擊必殺,自已著實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了。自已有且僅有一次機會,也只有那一招能達到如此的效果了。撞到個什麼東西,大致的瞟了一眼,是一根很粗的鐵鏈。正打算去拿,背後忽的傳來一絲兒涼意,不用想,必是那怪物。

不偏不倚,黃乾正正地擊中了其中一個怪物的面門,手上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那怪物也被擊退了好遠,而在倒地的怪物的後面,慢慢的走出了其他的兩個怪物,同樣那兩隻怪物也在外形上發生了改變,原本乾枯手掌上的爪子也變得十分巨大,一直垂到了地上,地面也被撕開了三道口子。

“等…等…我,別丟下我,”

“好,可……怕”

那兩個怪物居然開口說話了,不過這說的是什麼意思呢?,沒時間想這麼多了,如果再不一擊必殺,那麼不知道這玩意兒還能分裂幾個出來。左邊有棵大樹,右邊有一坑,不知是幹嘛用的,不過遠遠的就散發出一股惡臭,那坑應該可以跳過去,好吧,就這麼辦。

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黃乾,看向了手裡的一把劍。

“拜託了,劍先生。”大喊一聲,接著朝怪物的大腿狠狠地劈去

只聽咔嚓一聲,在劍刃剛剛接觸到一瞬間便被一整個的震斷裂開。

接著又是一把,兩把,結局都是一樣的,不過一股伴著黑紅色光芒的液體順著怪物的大腿朝下流了下來,而那怪物依舊領著後面的兩個怪物慢慢的朝這邊走著,嘴裡依舊重複著那些混亂的話語,隨著距離的接近,那股氣味險些讓黃乾吐了出來;這時黃乾才猛地想起來些什麼,猛地跳了起來。

唰的一聲,黃乾的鞋底已經被削下來了一層皮。而那把刀則是死死地卡在了地上。

“桀桀桀,有意思,居然躲掉了捏”一個白色的身影猛地朝黃乾撲過來,還不等黃乾落地,那身影離黃乾只有幾公分了。接著又是嘭的一聲。一股濃煙猛然在半空中炸開。

奇怪的是原先那的三隻怪物居然停下來在那扇著手,似乎它們也忍受不了這股煙霧。待到煙霧散去,只見一個通體發白的人形生物立在原地,一根血紅且極長的舌頭瘋狂的朝四周冒著。爪子也在朝四周揮舞著,上邊的紅色液體也被摔得到處都是。

可惡,還是被抓到了,這傢伙速度好快,不過看眼前的情況,那傢伙應該才是本體。搞半天自已之前的猜測都是錯誤的,可惜了,還以為能用那一招了呢。目前來說眼前這傢伙應該很難纏。不過還是有個好訊息的,那就是現在自已的目標數只有一個了。黃乾簡單的處理了下手臂上的傷口,接著就慢慢的摸向了背後背的那把被布包裹住的東西。

“受死吧!!!!!”在一聲怒吼過後,黃乾以極快的速度衝向那個通體白色的傢伙。雖然黃乾的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哦,可那怪物還是躲到了原先那三隻怪物的身後了。接著猛地向前將舌頭用力的吐了出來。

嘭!!!!!的一聲過後,只見黃乾臉著地的躺在地上。手裡攥著個什麼黑色的東西。可那怪物卻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站在原地,仔細的看著黃乾,那條舌頭也耷拉到了地上。而在不遠處正好有一隻被氣流掀翻的甲蟲,此刻正在艱難的嘗試翻過來。

見黃乾的上半身許久都沒有出現起伏,那怪物索性也不再等待,慢慢的朝黃乾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收回那條舌頭。

距離黃乾一百步,距離五十步,距離三十步,距離十步。就是現在,黃乾猛地翻起身,順勢把手上的鐵鏈朝那怪物甩去。怪物顯然沒有料到這點,先是被嚇了一跳,接著結結實實的被鐵鏈擊中。伴隨著痛苦的嚎叫往後邊飛快的退去。見狀黃乾扔掉鐵鏈,左右各持一把劍。直直的朝怪物的腦袋衝去。

“一劍定三魂”猛地將一把劍刺入,“二劍封七魄”接著又是一把劍。怪物被打得動彈不得,原先的那三隻顯然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齊齊的愣在原地。最後黃乾又抽出背後的那把劍朝怪物砍去。造成的波動將樹上的葉子也震落了下來。那隻甲蟲也成功的翻了過來,黃乾慢慢的收回了劍,淡淡的說了句。

“三劍滅其神”那怪物的身體透出一股又一股的白色光芒,倒了下去。

盯著被砍成一堆爛泥的怪物看了許久,黃乾才拔起其他兩把劍,又是一左一右,快速的把那三隻怪物給剁成了肉泥。那股刺鼻的腐臭氣味越來越濃烈了,這讓黃乾不得不一邊捏著鼻子,一邊搜尋著背後的大坑。

不一會兒後,黃乾爬了上來,下面除了幾具白骨和一張早已褪色的羊皮紙,上邊模模糊糊的寫著些什麼東西,唯一能看清的是田七五克,磨粉。後邊的實在是看不清了。應該就這樣了吧,這種怪物我可不想遇到第二次了。也不知道那些傢伙現在怎麼樣了,這天黑壓壓的,還是快些回到店裡吧。不知從哪吹來的一股風,直透到骨子裡。讓黃乾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別藏了,出來吧。”

“有意思,原本還想讓你死的不明不白呢,桀桀桀”

……眨眼間,黃乾的刀便抵在了怪物的咽喉處。

“果然”

“果然?”

“如果這麼容易就死了,你就不可能收三個小弟了”

此話一出,四下寂靜,只聽到甲蟲腿與樹葉摩擦的沙沙聲。

那怪物十分不解的撓著後腦勺,絲毫沒把架著脖子的刀放在心上。白色的絨毛也跟著晃動著。同一時間,黃乾飛速的跳遠了出去。拔出背後的劍死死地握在手中。

“豁喲,反應挺快的嘛,很好,這樣才有資格”接著那怪物身體開始抽搐起來,而原先被砍成碎塊的那三隻合成了一個肉球,慢慢的朝怪物靠攏。那怪物直接雙手大開,使其胸口一整個暴露出來,仔細一看,你甚至能看到心臟的跳動。

見狀,黃乾直接把劍插到了地上,開始活動身體。一時間二人周圍的空間似乎有兩股極強的壓力,讓二人周圍的土地都凹陷了不少,在那怪物的甲冑形成的那一刻,它終於動了動,同樣在活動身體。“很好,來吧”

此時的天空居然開始打起了雷,閃起了電,似乎是要下雨了。

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內抬起頭,看著落下的雨滴。

“啊,好久沒有見過這種雨水了。”在那怪物戴上頭盔的那一刻,一種略帶憂傷語氣說著,“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說著單舉起一隻手,而另一隻手背在身後,慢慢的朝黃乾靠攏。而黃乾也以同樣的姿勢,速度朝對方靠近。

在二人拳頭輕輕接觸到的那一刻,雨開始下大了,密集的水珠拍打著這片乾涸的土地,而那隻甲蟲也被掩埋,此刻正在拼命的往上探出腦袋,二人隨即展開激烈的交鋒。

此刻的二人正進行著激烈的交鋒,雖說黃乾拿著劍,可對面可以說是武裝到牙齒的傢伙,也佔不到絲毫的便宜。一時間,金屬碰撞的聲音伴隨著雨水的聲音嘭嘭作響。碰撞出的火星絲毫不受雨水的影響。怪物一手抓住黃乾握劍的手,右手直拳朝黃乾襲來,黃乾曲臂抵擋。並以右膝頂還擊。怪物則是鬆開左手,往後跳開。

“哼”黃乾反握劍柄,往後一蹲,猛地發力,朝還在半空中的怪物揮擊。怪物則是雙臂護在身前,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又飛出了幾米。黃乾見狀又一記飛腳直直的朝怪物踢去。而那怪物則是硬抗著一腳,並且雙手一抓,而後用力的把黃乾甩了出去。

在二人都站穩之後,在水滴同時落到二人頭頂的一瞬間,二人又進行了二次交鋒,不過這次倒是怪物先動了手,勢大力沉的拳頭招呼上的黃乾,黃乾也只得一邊艱難的用劍抵擋,一邊調整著身姿。可還是一個沒站穩,倒了下去,怪物見狀,則是猛地一跳,騎到了黃乾身上,又是一頓勢大力沉的拳頭,黃乾只能一邊躲閃啪,一邊尋找機會。

很快,黃乾抓住怪物的空擋,腰部猛地一用力,雙腳一蹬,將怪物直直地踹飛了出去。在一陣翻滾後,怪物半蹲著身子,像是在蓄力一般,黃乾見狀也開始彎下腰。若不是這還在傾瀉而下的雨水,你幾乎可以確定,此時的二人應該靜止了。在一片樹葉被雨水擊落的一瞬間,二人又同時發力,向對方發起了第三輪衝鋒,這次的交鋒的結果是二人進入了力量的對抗,同時也是矛與盾的較量。黃乾雙手持劍, 用力的抵著對方直直的拳頭。

“就只有這種程度嗎?那可就很無聊了”怪物稍一用力便震斷了黃乾手裡的劍,望著手上的斷劍,黃乾索性直接將劍丟棄。“哼,就算沒有這把劍,我,也照樣能擊敗你”接著開始跳動著身體,甩了甩手。單手指著對面的傢伙,“放馬過來!”

話音未落,對面的傢伙居然開始褪去了甲冑,露出了原本的身體,原本通體發白的身體,現在變成了略帶紫色的暗紅。上邊還有一些神秘的符文。而那頭盔下面是一張與這具傷痕累累身體不符的臉,高挑的鼻尖帶著一絲紅潤,劍眉星目,只不過眉間帶著一絲憂傷一頭長髮直直的垂到腰間,若不是聽過他的聲音,可能就會認成女性了吧。

收起驚訝,黃乾快速的衝到那傢伙的面前,二人開始放棄技巧,開始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毆。

一種鮮紅的液體伴隨著雨水染紅了二人腳下的土地。這時雨水還在傾斜,很快二人幾乎同時揮出了最強的一拳,而後二者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倒了下去,任由雨水胡亂地拍打著二人的臉頰,二人皆是喘著粗氣。

黃乾率先開口。

“呵,你也不行嘛”

“你不也一樣”二人似乎忘卻了初衷,到底是為什麼而戰鬥。那隻甲蟲則站在一片樹葉上,揮動著兩根觸角,那一刻,它站在山巔,嘲笑著死神的無能。樹葉被堆積起來的水流衝向了遠方,而那隻甲蟲也帶著這種驕傲的勝利者姿態隨之遠去。

二人就這樣有氣無力的躺在水裡。坦然的接受雨水的拍打。過了一會後,對面的那傢伙先清了清嗓子。

“害,說來也奇怪,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那還真是有意思”

“和他一樣的戰鬥方式,和他一樣的自信,雖然我已經忘卻了他的模樣。”

黃乾,起身。朝躺在地上的傢伙伸出手。

“喂,你還要躺多久?”雖然一臉的疲憊,可卻有一雙堅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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