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旅店老闆焦急的聲音傳來。

“客官?客官?”就在老闆剛拍出下一掌時,黃乾開啟了門,啪的一聲,火辣辣的感覺便佈滿了整個腦門。黃乾的睏意頓時被打散了一大半,正略帶怒意的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老闆先是跟黃乾說了聲對不起,接著又從貼身衣物的口袋中掏出一張紙,還有那枚自已昨天給他的金幣,接著一股腦的塞到了自已的手裡,接著只見那男子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接著哆哆嗦嗦的發出顫抖的聲音。

“大爺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哪裡衝撞了大爺,我這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剛會走路的孩子,求爺饒我一條命啊”

………

見黃乾半天不做聲,接著那男子便開始將腦袋一低,就在即將觸碰到地面的時候被黃乾拉了起來。

隨後問清了事情的緣由,說是今天早上天不亮的是時候,來了一隊軍士,氣沖沖的找到老闆,問他見沒見過我。也不說明原因,在問完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後邊的嘛就是一天早上的事兒了,黃乾一臉無語的回想著,一邊走在路上,無疑中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炁,將自已一整個人包裹在其中。而就在他的炁散發出來的一瞬間,某處金色屋子中的一雙眼睛猛地睜開了。

說起來,自已昨天干了什麼?難道那頓飯錢不夠?可在詢問過一臉殷勤的飯店老闆後,這個想法便煙消雲散了,難道是昨天的那個女子?她說啥了?一時間想不起來,走著走著,一處陰涼出現在眼前,那是一間類似於茶鋪的店子,隨風飄蕩著寫了一個大大的茶字的旗幟,用竹竿隨意搭起的棚字,裡邊一個老頭正弓著腰,將一壺茶水放到一張桌子上邊。接著伸手朝坐著的人伸出手。在看到老頭動作的一瞬間,那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接著喚來身邊的一個應該是隨從模樣的傢伙,在其耳邊低語了兩聲。

就在隨從將手搭在老頭肩膀處時,黃乾走了進去。

“老伯啊,這茶怎麼賣的啊”接著將目光落到了坐著的男子身上,男子覺察到,則是朝隨從使了個眼色,接著放開了老頭。

“兩枚銅幣。”

“嘶,那如果我沒錢呢?”

老頭一聽,先是下意識將手護在了腦袋上接著顫顫巍巍的說著。

“沒錢的話,就……就……只有白水了”說完還從手臂的縫隙裡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黃乾。

“好吧”接著黃乾挑了個座位,坐了下去,眼睛四處瞟著。

不多時,一副破舊卻被擦洗的十分乾淨的茶具便被老頭顫顫巍巍的端了出來。接著老頭提著一個水壺,晃晃悠悠的朝杯子裡邊倒上了水。

黃乾抿了一口,接著眼神猛地一變,又抬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大口,喝完還不忘發出一聲悠長的“啊~”

“老伯,再來一壺”接著朝另一桌的那個男子瞟了瞟。

看著對面的少年一連喝了幾大壺水後,還不盡興,男子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想法,接著便朝隨從使了個眼色。

“老頭,我家老爺也要一壺。”

此話一出,老頭剛想朝裡屋走去,身後感覺有什麼東西拉著他的衣服。

“老伯啊,這白水是不是已經沒了啊”接著又睜開了眼睛,朝老頭看去。

在與眼神對上的那一刻,老頭只覺得渾身被什麼東西給包裹住一樣,透著一股森森的涼意。身體打了個激靈,接著連忙點頭說。

“對對對,是沒有了”

接著黃乾將老頭放開,轉頭朝男人看去。

“想喝的話,我這裡有,不過要拿錢來”

“你”剛想罵出聲,可就在看清黃乾的眼睛後,又立馬改了口,“多少錢,不就是錢嗎,我有的是”

黃乾聞言,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接著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

啪嗒一聲。

見落到自已面前的是一枚銅幣,黃乾微眯的眼睛又睜開了一點,接著搖了搖手指,又用剛剛的眼神朝男子看去。

一時間,男子只覺得自已如墜冰窟,刺骨的寒意將自已一整個的包裹其中,巨大的壓力出現在胸口處,一瞬間越來越困難的呼吸使的男人哆哆嗦嗦的朝錢袋裡邊掏出一枚銀幣。

“那就謝謝了”接著黃乾起身,將那壺水遞到了男人的桌前。接著轉頭將自已的金幣連同男人給的銀幣握在手裡好一會,最後才將其交到了老頭的手裡,接著說了句謝謝,便朝外邊走去。

感受到周遭的壓力消失,男人立馬叫來隨從,將老頭堵在了裡屋。

見老頭死死地將錢幣護在手裡邊,男人不耐煩招呼隨從。

可就在隨從接過錢的一瞬間,一整個人便摔到了地上,此刻他只覺得手中的錢幣好似有千斤重。無論他如何的用力,始終不能將手抬起來一絲一毫,男人見狀則是一臉煩躁的一手拍在隨從的肩膀上。嘴裡叫罵著,接著便伸手朝錢幣抓去。不出意外的是他也無法將錢幣給拿起來。漸漸的那股寒意便從背後傳來,男人不敢轉身,只是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接著假模假樣的將老頭叫過來。

“老伯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連錢都掉了,來你自已把它收起來”

接著就在男人詫異的目光中,他們兩個壯年男人都拿不起的錢幣,被老頭十分輕鬆的撿了起來,還將錢幣抖了抖。最後還是十分輕鬆的將錢幣給放進了口袋裡邊。

在背後的寒意消失後,男人不信邪,又將錢幣搶了過來,可還是一如既往的拿不起來,最後,男人在圍觀人群的嘲笑聲中憤怒的將隨從給拽走了。

經過這事一鬧啊,黃乾倒是想起昨天晚上女子的話來了。於是趕忙抬頭看了看天,呼,還好,還來得及。

巨大的榕樹下邊,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影在那左搖右晃。時不時的抬頭四處張望著。見黃乾來了,那人十分興奮的將手舉過頭頂,一蹦一跳的,看起來十分的高興。此刻的她穿著一身男人的衣服,臉上也粘上了鬍鬚。

“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沒辦法啊,家裡人管的嚴,不穿成這樣的話,我連門都見不著。”

“額”黃乾咂吧著嘴,接著指了指對面那已經快掉下來的假鬍鬚,“就不能長點心嗎?”

“嘿嘿”接著就打算將黃乾拉到一個地方。可就在手剛想用力時,黃乾開口了。

“我到底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啊,今天一大早,旅店老闆直接把我趕了出來,我才住了一晚上啊”說著嘴裡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後邊的每一家旅店一知道是我要來,全都閉門歇業了,你說,你該怎麼賠我”

“這個……額這個……”接著只見對面的傢伙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簪子,遞到了黃乾的手裡邊。黃乾仔細的看了看簪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玉簪可不像一般人家能有的啊,如此細膩的肉質,如此完美的顏色。不說是什麼天上之物,那也得是價值連城那”

“這個嘛,是別人送給我父親的,父親不要,就把它給我了。哎呀別想那些了”接著一把拉起黃乾的手,朝城裡的某個方向走去。

那是一處露天的建築,裡邊時不時的傳來一陣低沉且整齊的喊聲,金色的石塊似乎彰顯著它的地位不低。牆壁上邊雕刻著的龍形圖案栩栩如生,就跟黃叔口中說的那種一模一樣。可尋常一般能用的起這種東西的身份一般都不會普通,一般都是皇親國戚一類的人家才有機會。往外邊看去,那面牆壁一共有九條顏色各不相同的龍。大概有幾十米的長度每條龍神態各不相同,而且整個牆壁分為三部分,即壁頂,壁身以及一切下邊的底座,頂部的壁頂上邊整體呈只會出現在宮殿一類建築上邊的結構,左右兩邊雕刻著兩隻瑞獸此刻正一臉驕傲的抬著腦袋,正脊上邊雕刻著一條細長的游龍;那九條龍的中間雕刻著諸如雲霧,波濤,以及斷崖一類的圖案,上邊的每一條龍的形象都十分的自然,黃乾隱隱覺得有一股獨屬於王的氣息縈繞在上邊,而底座則是用一種淡藍色的琉璃製成的。

見到黃乾他們來,門口的守衛先是用長矛將門口給封住,但在看清楚女子手中的令牌後,皆是露出一臉懼色,隨後慌忙的將武器撤掉,接著擺處一副謙卑的姿態,招呼著二人朝裡邊走去。

進到裡邊,皆是一些特別的貴族子弟,為什麼這麼說呢,基本上每一個人的後邊都站著一個軍人,雖說他們沒有穿戴甲冑,可眼中透出和凌峰一般的眼神,此刻正一臉殺意的盯著黃乾。也許是礙於自已旁邊的人吧,他們只是單單的看著,卻並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而那些年輕的人則是在進行著一場比賽,在一個站在最左邊的人大吼一聲後,一聲又一聲的嗖便同時從那些年輕人的手裡邊傳了出來。接著一個稍微不那麼粗獷的聲音朝剛剛大吼的人遞了個眼色,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

“大皇子,靶心,二皇子,靶心,三皇子,九環”接著又連續的喊出了幾個名字,可除了最開始那兩皇子正中靶心外,其餘的皇子皆是八至九環。

接著轉頭看向女子的位置,發現原本站在自已身後的女子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堆用來掩飾的鬍鬚,還有那從一旁噴泉裡邊湧出來的水滴。那水滴一點一點的將地面畫上自已的顏色。而原先射箭的眾人則是慢慢的把頭轉了過來,在站在正中間的那人開口問了句“幹什麼的?”後,其餘的人才開始朝黃乾傳來亂七八糟的問題。有一上來就問自已年紀的,也有問自已是不是槐臥的,更有問自已是不是他們的老子派來監視他們的,總之就是亂七八糟。可就在黃乾打算一一回答他們時,問話的人們皆是將目光齊刷刷地朝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走了出來,那人戴著一頂整體呈藍色的帽子,表面材料呢是用一種應該可以稱為絲薄的材料,在頂上的位置有九條金色的龍,它們皆是口銜珠滴,並且金龍的方向正是朝著九個不同的方向,下邊點綴著九隻翠綠鎏金鳳,色彩十分豔麗,而在下邊則是用九種顏色各異的寶石排列著寶石的邊上還用珍珠給圍了起來。臉上的妝容也十分的精緻,眉間畫上了幾瓣梅花,身上穿著一席紅色的長裙,上邊同樣用金絲繡著一隻鳳凰,後邊跟著足足十幾個人,全都負責將其裙子給拖著。避免裙子沾染到了地面。

等到來人靠近時,剛剛還在嬉戲打鬧的眾人全都跪了下去,嘴裡說著什麼自已聽不懂的話,不過看樣子,黃乾不難猜出,眼前的這個人身份一定不簡單,也許是這裡的皇也不一定,就在那女人將目光落到黃乾身上時,背後有人猛地將自已的肩膀往下壓著,接著朝著自已耳邊輕聲的說著。

“快跪下來,她是我的老媽,她脾氣很不好,如果你惹她生氣的話,後果會很可怕的。”接著搭在自已肩膀的手也開始打起了哆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黃乾索性將膝蓋彎了下去。

“閨女啊,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高手?”

“回娘娘的話,沒錯,就是他”

接著女人走到了黃乾的面前,頓時間一股熱氣便撲面而來。衣衫單薄的黃乾只覺得頓時身體一陣燥熱難耐。餘光瞥見,連一旁的草也開始萎了下去。

“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就在黃乾將腦袋抬起,視線與對面的女人對上後,也不知是黃乾的錯覺,那女人的眉頭十分細微的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嗯,的確像是一個高手的臉,”這話傳到黃乾的耳朵裡,黃乾只覺得這話裡邊摻雜著一絲微弱的怒意。可抬頭看向女人平靜且具有威嚴的眼時,又覺得大抵是自已的錯覺。

在夕陽下,那女人帶著浩大的聲勢離開了,只留下黃乾和帶自已來這裡的女子。

“哦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趙娟兒,你呢?”夕陽的餘光落到趙娟無邪的臉上,甜甜的笑容幾乎要將人的心給融化掉一樣。若是非要找個什麼形容詞的話,我覺得也就只有玉貌花容惹人憐,朱唇粉面非凡物了。

望著趙娟兒投來的目光,黃乾愣了好一會,應該是自已見得太少了吧,也許吧。

“煥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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