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紀》一本由羊皮紙和一根如玉的蠶絲組成的,封面除了名字,還有一些奇怪的圖騰,不仔細看的話就和一張臉一樣,剛剛翻開的那一刻,一股奇怪的味道就開始瘋狂的蠶食著屋內的空間,不一會兒便充滿了整個屋子。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女孩開始扭動起來,似乎做噩夢了。見狀,黃乾只得一邊輕輕拍著女孩,一邊小心翼翼的翻動這書頁。那書頁泛著年代感獨有的顏色,在看第一頁前,那股奇怪的味道逐漸散去,漸漸的給人以一種安心的感覺。

新紀曆二百年,王國邊陲小城發現一處古墓,京師隨即派人調查。

新紀曆二百零六年,王國的甲士勢如破竹,一舉攻下邱發國的首都,邱發國滅亡,次年又攻下鄰國—鄔龜(jun)國全境。

新紀曆二百一十六年,第一座阿斯比努之眼建成,王國威望大增,鄰國安砂臣服,同年十二月,王國改國號為——宙洛斯第一帝國,烈武昭天皇帝即位。

在隨後的十年時間內,帝國連陸續征服了周遭的一眾國家,帝國的疆域空前的巨大。與此同時與南邊的帝國結盟。

新紀曆六十年,聯盟破裂,兩國開戰。同年十月烈武皇帝駕崩,其子阿瑞諾斯接過指揮巨獸的旗幟。國民們都認為這個年輕的君主會帶領他們走向更光明的未來。

新紀曆六十三年,邊境告急,同年八月,敵軍的兵鋒直指京都。

新紀曆六十四年,帝國的軍隊開始反攻,幾乎是同一時間,帝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阿喀爾鉑林公主失蹤。但那一天帝國的軍隊又恢復了往日的雄風。

後面是一段空白,只不過有幾隻小蟲子被永遠的留在了紙上,也不知是人為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新紀曆七十年,南部帝國首都告破,全境臣服,至此,帝國統一了整個西北大陸。

新紀曆九十九年,年僅四十七歲的阿瑞諾斯皇帝駕崩,隨後帝國各地出現了大規模的地震,洪水和蝗災;同年十二月帝國全境爆發鼠疫,死傷者數以萬計。水深火熱中的人民期盼著一位英雄的出現來終結這此間種種。

最後突兀的出現一組圖騰,只見一張人臉一半是正常人,而另一半則是一種奇怪的形狀,“好像在哪見過”黃乾脫口而出,意識到女孩還處於昏迷,黃乾下意識的捂了捂嘴,而後繼續看著,不過這張圖過後是長達半本書的空白。不知道為什麼,那張臉給我一種十分熟悉感覺,這張臉即使平靜的閉著雙目,但緊促的眉間以及那緊緊合上的嘴唇不加掩飾的向外界透露這張臉的主人似乎正在遭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

那女孩到底看到了什麼?看她當時的情況跟丟了魂似的,難道是讓她十分恐懼的存在,可這麼個少女害怕什麼呢?想到這,手剛想摸向黃叔給的袋子時,一股異樣的感覺從腳底慢慢的朝腦門襲去。也許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晃動的燈光下,黃乾合上了書,正打算摸向女孩的額頭時,一股直衝腦門的睏意將他全身過了起來,不得已,黃乾只得把燈熄滅,拿著那本書慢慢的退出屋內,踉踉蹌蹌的朝著自已的屋子走去,還不等摸到床榻,便兩眼一黑,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隨即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再另一邊,凌峰望著倒在場外的一堆人,仔細的看著,不過在看到他們皆是有規律的起伏著胸脯這才放下心來。低頭掰著手指開始算著什麼。

哈,整整二百五十三分,這已經比以往那些人加起來的總和都要多。可是,自已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再一次那樣,接著腦袋無意識的低了下去。一股莫名的香氣佔據了一整個鼻腔,這種味道讓人眼皮一沉。不由得思念起夢中的溫暖。

阿斯比努之眼內,剛剛還在中心擂臺上打得酣暢淋漓的雙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雙雙倒了下去。接著是其他擂臺以及圍觀的人們,還不等那些人握緊手中的錢幣便齊刷刷地倒了下去。最後是還在練習的南博圖,剛收回左拳,右拳停在半空接著往後一倒,在不多時便是此起彼伏的鼾聲。

原本也處於夢境中的凌峰好似被一個無形的巴掌給扇醒的,接著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人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地面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再熟悉不過的血腥味,與兩百年前的那股很接近,唯一不同的就是比較淡一些。人們的臉上都掛著不同程度的笑容,似乎正在做著一場美夢。究竟是什麼時候,難道是那股氣味兒嗎?可自已潛意識裡對這股氣味卻沒有半點預警的動作啊,看來自已的的確確是老,這樣的失誤如果出現在戰場,那恐怕自已早已被人梟首。哪還有機會在這想這些東西,接著便糊了自已幾個巴掌。

接著凌峰便原地打起了坐,腦裡思索著記憶中與之有關的一切,嘴裡默唸著什麼。但很快便頓了一下,最後抱著腦袋大喊一聲朝一邊歪倒了去,與此同時,遠處閃起一絲寒光,接著一個身影不慌不忙的朝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罵著什麼東西。

就在凌厲的寒光照射到眼睛的一瞬間,凌峰猛地睜開眼睛,接著左手死死地抓住剛要繼續砍下的刀。不多時是聽到一陣金屬扭曲發出的聲音。

“都是你做的?”接著平靜的盯著眼前這個傢伙,不大的年紀卻揹負了一臉的傷疤,整張臉上露出一種極不情願的神態,可手裡抽匕首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緩的意思。

劃拉

還不等凌峰詫異,就見那人迅速的調開,接著自已胸口的衣服便被劃開一條縫。想不到,這裡也有這樣的傢伙嗎?身上的每一根血管此刻都在洶湧的澎湃著,不為別的,就連它們也知道現在不正是活動筋骨的好時機了嗎?接著一種難以壓制的感覺便竄上了整個腦袋,將之佔的滿滿當當。餘光瞥向一旁滴落在地上的鮮紅色液體。

在吸吮乾淨手指上最後一絲鮮血時,“太慢了,太慢了!”接著猛地發力一掌,將朝自已砍來的利刃連同來人一齊震飛數米。頓時漫起一陣煙塵。幾秒過後,待到煙塵散去。凌峰緩緩的抬起頭,盯著嵌入牆面的傢伙,這傢伙一定很疑惑吧,明明自已未穿戴任何護具,卻能毫髮無損的接下他的進攻。不過那都不重要了,畢竟他馬上就會

隨著凌峰嘴角的上揚,那嵌入牆面的傢伙也慢慢的瞪大了眼睛。眼前這個嘴角直拉到耳根的傢伙。正因如此才清楚的意識到眼前這個傢伙完完全全不能用人類來定義了,想到這,他整個人不由得抖了一下身子,在短暫的閉目後迅速地抽出了鞋子上掛著的匕首,他深吸了口氣,用力一拍牆壁,後坐力也成功的把他從牆面震了下來,來不及站穩身形,便握起匕首,向凌峰發起了又一輪衝鋒。隨著乒乒乓乓的聲音逐漸激烈,來人只覺得虎口被震的生疼,感覺自已整個手上一陣溫熱,低頭一看,自已的整個虎口早已被撕裂開來,血液也流滿了自已的整個右手。來人見狀只是慢慢的甩了甩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抬頭看去,凌峰則是慢悠悠的朝自已靠過來,害,自已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接著那人雙手交叉於胸前,手指一撮,幾十把飛刀便出現在手中,接著一股腦的全都朝凌峰腦袋扔去。

而凌峰此時卻在懶洋洋的伸著懶腰,十分愜意且隨意的格擋著朝自已襲來的匕首,十分貪婪的吮吸著,倒不是那種經過劇烈活動後的喘氣,反而是一種因許久沒有呼吸過新鮮空氣的感覺,說起來,自已上一次取面具是什麼時候?不重要了,取下面具,露出下邊那恐怖的面容。

“你在軍營裡待過嗎?”

………

“我……以前”

話音未落,只見凌峰嗖的一下,衝到了來人的面前,僅一瞬間,他們二人的距離僅僅有幾厘米,從對方那漲得血紅的雙目中覺察出一絲不甘,接著凌峰撿起地上的劍,扔到了對方的面前。

“撿起來,像個男人一樣。”

在短暫的鐵器碰撞聲後,只見來人的腹部已經被一柄鋼刀貫穿,無力的垂下腦袋,一整個人半靠在牆壁上,很顯然,勝負已分。剛想轉頭,一隻手便抓住了凌峰的褲腿。

“能麻煩你一下嗎?”

“什……麼?”

不多時只聽到那人從牙縫裡擠出個“來”字,而後用匕首抵在自已的胸前,“麻煩把我的心臟帶去城西,放在那棵大槐樹下”

“好,”

“咳咳,能再麻煩幫我帶個東西嗎?”

“說說看”

“把這個一併放到那個地方”說著那人從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一根被白色的布包裹著的東西,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

凌峰本來想拒絕,可是在看清楚來人的眼神時,這個想法被硬生生撕了個粉碎。

那是一個複雜的眼神,夾雜著很多東西,有失落,不甘但更多的是憤恨,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憤,一種僅差一步之遙的恨;一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神,畢竟那種眼神,那種心情自已又何嘗沒有過呢?現在的他和自已當年看著被異屍荼毒的百姓有什麼兩樣呢?當時的自已又何止一次的用這種眼神看著鏡中的自已呢?

“一併把你的劍給我吧”,半晌過後,凌峰伸著手,話音未落,對面那人先是一愣,接著趕忙把自已的劍和那兩樣東西齊齊遞了過去,就在凌峰拿到東西的那一刻,那人先是猛地噴出一口血液而後便笑了,笑得很透徹,不加任何掩飾的釋然,在兩漢滾燙的熱淚落下的那一瞬間,永遠的閉上的眼睛,與此同時他解脫了,確實。

整個場地內人全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說實話,要在這麼多人裡面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了,可他凌峰有什麼辦法呢?畢竟現在這種情況,除了寄期望於那小子能選個好位置,可是,再怎麼說他也算是我徒弟吧,望著自已手上愈發明顯的痕跡,凌峰心裡清楚,留給自已的時間不多了。於是便盤腿而坐,默唸起了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後,也就在凌峰剛想起來活動活動時,遠處不知從哪射來一隻利箭,直直的朝著腦袋飛去。

沉悶的咣噹聲後,只見凌峰倒下了,而黑暗的周圍也亮起幾雙血紅的眼睛,慢慢的朝這邊靠攏。就在那幾雙眼睛的主人齊齊靠攏到跟前時,凌峰的身形開始變得模糊,但很快整個場地內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嚎叫聲,那些人皆是癱坐在地上,兩隻胳膊筆直地耷拉在身體兩邊,而凌峰則是一邊搖晃著身子,一邊慢悠悠的朝那些人走去,把他們的斗篷一一扯了下來。

果然,是一張半屍半人的臉,可惜了,若是早些接觸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根據目前的情報來看,異屍之間似乎是有等級的,而判別的標準則是按照時間長短來劃分的,眼前這些傢伙已經屬於LV2了,已經不能算人類了,想到這,凌峰只覺得眼睛有些許溼潤,不過很快便被懊惱所佔據,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我們打贏了啊。還不等凌峰繼續想下去。越來越多的異屍湧了出來。

須臾之間,望著倒在地上的殘肢斷臂,凌峰坐在屍堆上,低著腦袋難道自已再次活過來就是為再經歷一次那種事嗎?這次自已又要犧牲什麼東西?腦中模糊的記憶又冒了出來。

“將軍,咱們撤吧,沒希望了。”

……

“將軍,實在不行咱們吃了他們吧”

……

“咳咳,將軍,能答應我嗎?,至少,咳咳,請別告訴我弟弟,”

……

“叔叔,我哥哥去哪了?他已經一整天都沒回家了”

………

“大……哥…哥哥,救……救……”

………

這一切,讓凌峰在往後的無數個夜裡驚醒。可每次醒來,眼中都是那佈滿銅鏽的天花板,以及那地宮裡的臭味兒,也許正因如此,自已才漸漸的忘卻了一些事吧。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群該死的傢伙,接著又猛踹躺地上軀體幾腳。算了還是接著找吧,至少讓那小子不會有和自已一樣的記憶吧,接著順手砍死了一個異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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