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的嫩的能掐出水的女孩就住在我家樓上,斜對面的那一戶,從我家陽臺上就能看見她家洗完晾曬的衣服在隨風飄蕩。我喜歡趴在陽臺上看女孩從遠處走來,當她拐進樓的時候,我能看到她一清二楚的頭髮的分際,和兩邊絲滑柔順的頭髮。那時候沒有海飛絲,我也從沒有見過那種動人心魄的秀髮,那種順滑的頭髮沒有一點兒頭屑,視線從她的頭髮滑下去,在她雪白的胸口一閃而過。在她走近的時候,我常常學著大孩子把指頭塞在嘴裡打一個口哨,還沒等 她抬頭看見我,我就迅速的把頭縮回陽臺,並以此為樂。

這個女孩還有個姐姐,是二蛋的同學。二蛋退學以後對學校裡面的一切都毫不留戀,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她的初戀。據說孫婷在比我高几級的男生圈子裡名氣很大,老寒人二蛋也常常提起,是二蛋心中的尤物。

老式的家屬院是磚混結構的板樓,隔音不好,在客廳寫作業的時候,樓道里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從小我就練就了一種特異功能,聽腳步聲就能大概分清來人是男的女的是成年人還是小孩,再輔以見面打招呼的聲音就能準確的預測出這個腳步的主人將會開哪家的門。於是,當女孩輕快的腳步從樓道里傳來的時候,我就放下手中的作業,飛快的趴到陽臺上,等著她出現在陽臺上。有時候她會發現我在樓下看她,她就低頭看我一眼,報以冷冷的笑。我就立刻咳嗽一聲,神色莊嚴的轉身進屋。

我媽見我老往陽臺上跑,特別擔心我有那種傳說中的多動症,問我是不是屁股上有刺,再往陽臺上跑就家法伺候。我說,老師交代秋高氣爽勞逸結合登高遠望保護視力,我媽立刻沒有了脾氣。

那個時候上學基本上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南郊號稱這個城市的文化區,各種學校扎堆。

我轉學去的那個學校對面就是一個很有名的中學,雖然不是現在的五大名校,但是放到現在也是那種很費錢的學校。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人們為了給孩子上個好學校不光要買學區房耗盡家產,還要冒著腦溢血的危險陪著孩子寫作業寫到深夜,在九十年代簡直是聞所未聞。沒過多久我就迫不及待的從這個小學畢業,並且理所當然的進入馬路對面的中學,成為這所歷史悠久的中學的一名學生。

家屬院的隔壁就是中學的學校,雖然按照直線距離就在旁邊,但是有一堵大牆隔絕開,只能繞路走。走常規路線的話要繞很遠的路,但如果抄近路的話,翻牆就到。可以攀著院子裡老人違章搭建的小房子爬上牆頭,牆那邊是學校的煤場,每年學校都會把需要一年燒的煤堆在那裡,輕輕一跳就能跳上去,簡直毫無難度。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牆頭會有彎彎曲曲的鐵絲網,不小心就會把褲子掛爛。我很早就知道了這條不算路的近路,自從知道了這個捷徑之後,我在家聽到學校裡上課鈴響了再從家裡出發都不會遲到。但是缺點是附近院子裡的壞孩子都從這條路上學,運氣不好的話會被這些壞孩子逼著要錢,要是沒帶錢的話免不了被打。而且牆那邊有值周老師,抓住就扭送學工辦,就會被叫家長,後果非常嚴重,因此上學的路險象環生。

男孩子們的偶像絕不是小鮮肉,而是那些好勇鬥狠的街頭少年,他們造型另類,那個時候最時尚的穿衣風格是綠軍裝肥軍褲,帽子歪著戴,頗有些革命非主流的意思。他們以不愛學習能打架為榮,並且以道北為聖地,以會說一口流利的道北河南話為牛逼,各種傳奇的血腥場面在他們之間不斷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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