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被老師趕出來的次數,其實趙宇更加頻繁一些。其實對於趙宇,老師的態度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而是他有時候就不想在教室裡待著,老師只好讓他想幹點啥就乾點兒啥吧,只要讓他能把課上下去。有一次,趙宇公然在教室裡抽菸,就拿本書豎起來擋著,老師一怒之下叫來年級組長。年級組長是個肥胖的音樂老師,作風雷厲風行,當即把教室門開啟命令趙宇回家叫家長。趙宇在遊戲廳裡躲了一節課,就來找我和吳楠,我們兩個二話不說騎上車子就走。

其實除了泡遊戲廳、抽菸、打牌這些常規保留活動之外,還有一些別的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在城牆上偷看環城公園裡搞物件的男女。九十年代城牆剛剛修繕完畢,用牆磚把原來的夯土城牆結結實實的包裹起來,圍著城牆建成了環城公園,成為西安城內少有的開放公園。環城公園綠樹掩映,隱蔽性很好,很適合年輕人搞物件。那些談戀愛的男女躲在樹林裡或者灌木叢中幹著一些無法理解的事情,雖然離得不遠,但是有茂盛草木的遮擋,能夠保證互不干擾。在環城公園裡談戀愛雖然比較隱蔽,但是如果從城牆上看過去,卻基本上藏不住。這就跟考試作弊的學生雖然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但是站在講臺之上的監考老師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我們在城牆上從牆垛中間探出腦袋,在樹葉交錯的縫隙之中就能發現他們花花綠綠的衣服。這些談戀愛的,大部分真的是在一本正經的談戀愛,正襟危坐的摟在一起,一直說個不停。有幾次我趴在城牆頭看了半個小時,趴的胳膊都麻了,也只是看到他們偶爾拉一下手或者親個嘴兒什麼的,很是吊胃口。

有的時候,我們三個壞小子趴在城頭一看就是半天,非常敬業,但更多的時候也搞些惡作劇,並以此為樂。比如說遠遠的看見有人在草叢裡窸窸窣窣的,就大聲喊,幹什麼呢,看見你們了,或者直接就是鬼哭狼嚎的怪叫幾聲。那些謹慎的男女聽到了,驚弓之鳥一般,拿上東西落荒而逃。甚至有時候直接從地上撿起塊石頭,用力扔出去,砸在樹上,樹枝就會被砸的劇烈的搖擺,石頭也咚的一聲落在地上。那些正在談戀愛的人就受驚於莫名其妙的動靜,然後吃驚的東張西望,以為是公園裡居然有了野生動物。看到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在城牆頭上的幾個人就鬨笑起來。下面搞物件的男女終於恍然大悟了之後,膽小的情侶就落荒而逃,膽大的仰起頭來罵上幾句,然後收拾東西,準備換一個地方重新再來。

我們把腳踏車扔在城牆邊上,在一個比較容易攀爬的地方踩著磚縫爬上去。這一天道路冷清,樹木正在甦醒,湛藍清冽的天氣裡,我聽見有貓在城牆的牆頭叫著。沒有人能夠說清楚環城公園裡有多少貓,貓的數量忽高忽低,冬天的時候老貓死去,春天有小貓生下來。有一些是野貓,也有養著養著不想養了就帶到環城公園裡扔掉,有些貓爬到城牆上,不分晝夜的喵喵叫。

我們剛玩了一會兒,我從城牆的箭垛探出頭,發現下面來了一男一女。這對男女東張西望的,一看就是要找地方準備搞物件的,而且專門找隱蔽的角落鑽,肯定不是來逛公園的。趙宇趕緊示意我不要大聲說話,用手指一指下面,我們就悄悄的摸過來找一個有利的地形趴好。只見男的找了塊平整的石頭,撣一撣灰塵,把書包放下。女的穿了一件藍色的連衣裙子,腰上繫了一根腰帶,顯得腰很細。一頭順滑的長髮,身材很好,雖然看不清臉,但是我感覺肯定是個大美女。兩個人找了一個靠近牆根隱蔽的地方坐下,男的坐在藍色連衣裙的旁邊,一開始還扭頭看著藍色連衣裙聊著天,說了沒幾句,女子被逗笑了,轉過臉去。

我瞪大眼睛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個美女。

那個男的四下看了看,逐漸大起膽子,試探著伸手抓住藍色連衣裙的手,不斷的摸著。藍色連衣裙的女子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抵抗,但是紅著的臉轉向一邊。那個男的更加得寸進尺起來,猛地一下子一隻手摟住了藍色連衣裙纖細的腰肢,然後另一隻手在那個女子的胸前明目張膽的探索起來。藍色連衣裙一開始還掙扎了一下,後來一陣喘息之後抬起頭迎合了起來。在一番試探之後,那個男的終於被激發起來,動作異常大膽,一隻手把藍色連衣裙撩了起來,雪白的大腿就露了出來。那個男的非常有耐心的摸著女子的大腿,然後突然壓在女子的身上。

雖然很多次偷看搞物件的,但是坐而論道的居多,上來就動手動腳的不多。這樣的勁爆的場面確實還是第一次見到,比看錄影還過癮,猛地一下覺得腫脹起來,不停的咽口水。

正當此激情澎湃的關鍵時刻,吳楠使勁把身體往下探了探,為了不掉下去,兩隻手緊緊扒住兩邊的箭垛。箭垛是後來翻新的,中間是用水泥粘的,吳楠想盡量靠近一點兒的慾望是如此的強烈,以致於把牆垛上鬆動的水泥都掰了下來,一個趔趄險些掉下來。與此同時,一塊水泥應聲而落,在城牆上彈了兩下,落在下面的樹上。正在準備進入下一個重要環節的兩個人同時扭頭,看見城牆上伸出的三顆黑黢黢的腦袋,有一個似乎還掛著修長清亮的口水。男的氣急敗壞,大聲怒罵,之後還覺得不解氣,撿起一塊石頭扔了上來。女的趕緊整好衣服,拉起男的落荒而逃。

我趕緊把腦袋收了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牆,大口喘著氣。一半是因為趴的久了累的,一半是剛才的場面太過驚心動魄,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扭頭一看,趙宇和吳楠也累的夠嗆,蹲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吳楠摸出一根菸,遞給趙宇,訕訕的笑著。

“你就掉鏈子的很,馬上就到關鍵環節了,你就不能多堅持一會兒。”趙宇對吳楠的失誤表示非常氣憤,一臉不屑的說。

“沒辦法,第一次碰見這真刀真槍的,有些激動,把我看得都硬了。”

趙宇說:“你個貨真是個慫式子的貨,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嬉皮笑臉的問趙宇道。“老實交代,你跟夏莉莉是不是都這樣搞過了。”趙宇被一口煙嗆了一下,連著咳嗽了好一陣子,臉一下子紅了。吳楠也在旁邊問,“咋樣,說說啥感覺”。

趙宇緩了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沒到這一步呢,就是拉拉手啥的。”

“騙鬼呢,你這麼猛地,不像你的風格,肯定早都霸王硬上弓了,哈哈。”我一點兒都不相信,繼續不依不饒。

趙宇說:“真的沒啥,還沒確定關係呢,這事不能著急。”

我說:“啥不能著急,夏莉莉那是吊你胃口呢吧。趕緊拿下啊,我可聽說她是散片,想泡她的人多得很。”

“跟你有啥關係,看你著急成這樣子,這就叫皇上不急太監急。”趙宇狠抽一口,把菸屁股在地上摁滅,然後很熟練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把菸屁股彈出去很遠。

我嬉皮笑臉的說:“我咋能幹這事呢,要不啥時候你把夏莉莉約出來,我跟吳楠給你放風,絕對不讓人打擾你們的好事情。我看這環城公園裡面就不錯,一般不會有人發現。對了,你們親過沒,說說親嘴啥感覺。”

“啥感覺,就感覺軟軟的,舌頭有點兒甜。”趙宇面對兩個處男急切的問題,雲淡風輕的說道。

“臥槽,牛逼啊!”我和吳楠一起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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