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三月,大地皆已回暖,原本早該凋零的梅花卻還開著。

做了莽撞事的人總要低著頭等著捱罵。

“知道自已錯哪了嗎?”渠川的聲音有些嚴厲。

墨川臉憋得漲紅,雖然低著頭但能看得出來眼睛在看別處,嘴裡不情願的說著:“知道了,我不該擅自去找青檀,驚動了臨輝劍,導致臨輝劍下落不明。”

“你怎麼不明白!你知道你獨自一個人深入虎穴有多危險嗎?若他另有居心,你被他擄去做了籌碼或是缺胳膊少腿了該怎麼辦?”渠川擔心墨川惹禍是其次,重要的是,那人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若是落到他手裡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渠川也只能言盡於此,過分嚇人的話若是說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說到底,你不還是怕給自已找麻煩嗎?我以後自已走不纏著你行了吧。”看起來墨川不是賭氣的樣子,獨自一個人邁著大步轉身離開了。

“哎!”八尾夾在兩人中間,著急得直轉圈,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快把自已給轉暈了。

“別在這裡礙眼,你們兩個都給我走!”渠川的眼神裡全是冷酷和無情。

這樣出其不意的趕人,八尾肯定是不信的,以為渠川在開玩笑,帶著笑:“渠川大人,您就別生氣了,墨川她也是想為你做些事情。”

“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幫忙了?哪次不是我去救你們?一路上添了多少麻煩難道你心裡沒有數嗎?”渠川轉過頭,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八尾,與她從前平和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眼神像無數寒冷的箭矢般刺破八尾的眼底,直直地戳在心窩子裡。

他不敢相信一路上百般維護自已的渠川大人會對自已說出這麼無情的話,雖然說的也是事實,可是從如此信賴的口中說出可真是會把人心打成篩子的。

八尾勉強著擠出一張勉強的笑臉,依舊不動搖的說著:“我知道您丟了法器,靈力還未完全恢復,一時情急才會這樣,我不怪您。”

看來八尾已經準備好死纏爛打的決心:“我們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多少事情,都不記得了嗎?你會不顧一切得來救我和墨川,還有那些陌不相識的村民,我不相信你會是如此薄情的人,反而是我認識的最重情誼的人!”

渠川在聽到情誼二字後嘴角明顯抽動了一下,但冷靜片刻後還是說著冷漠的話:“我討厭重複同樣的話,聽不懂的話,那就別怪我的劍太鋒利。”

什麼?渠川竟然拔出了玉靈劍,劍刃直指八尾的咽喉,出劍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玉靈劍帶起的劍氣在八尾喉間聚成冰冷的利刺,刺向心髒。

此時正是日落黃昏之時,被劍氣斬斷得梅花呼啦啦掉落一地,暗紅的花瓣就像八尾破碎的心一般憔悴。

這一劍也讓八尾徹底清醒了,像他這樣的無名小卒,怎麼有資格成為創世神的夥伴呢。八尾的冷笑聲不僅在嘲笑被斬斷的梅花,也在嘲笑自已。

“好,從今往後,你走你得陽關的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天下蒼生的命數我也要去救!”看來八尾是徹底想明白了,要與渠川決裂,自已也找到了要實現的事情。

聽到八尾的志向後,渠川皺了皺眉頭,對著八尾說:“天下蒼生關你何事?你只需顧好你自已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了,天下蒼生不是你能救得了的!小心把命搭進去!”

渠川本意並不是要割捨與她們的情感,只是這一路還未到關鍵時刻,就已經如此坎坷,墨川和八尾,甚至所有與此事有牽扯的人都會受傷甚至喪命。

她不願意再看到無辜的人們受傷,一人前往那片黑暗就足矣。

“我自已的命數我自已來定,就算是自尋死路,我也要知道自已死在哪裡,而不是坐以待斃!”八尾遠比渠川想象中的有骨氣,可是他只是一介凡人,如此莽撞熱血,對他來說不是好事。

八尾早已不去看渠川的表情,在梅花樹下與渠川分道揚鑣,這一次她可是傷透了所有人的心。

“哼!等著吧,憑什麼只有你能救天下蒼生,我也可以!”八尾沿著墨川離開的路線追尋著墨川的痕跡,一路上還神神叨叨的呢喃著。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還有一個人在悄無聲息的跟著,渠川的腳步沒有聲音,甚至呼吸的聲音都很小,躲在樹幹後就如隱身了一般難尋。

墨川也是天生神力,加上她們心脈相通,即使出什麼意外渠川也能感知到她,沒什麼可擔心的。

但是八尾手無寸鐵又沒有靈力,著實讓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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