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山林裡寒氣逼人,連活物都不曾有幾個。

好在八尾會生火,這些凡人生存的必備技能他還是會的,可是吃什麼呢?

八尾坐在火堆旁,將包袱卸下後從懷中掏出一張胡餅,在火堆上炙烤著:“多虧我多帶了些胡餅。”

從包袱敞開的口處可以看到,還有好多張胡餅躺在裡邊,渠川算是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知道多備點吃的,也不算太莽夫。若是墨川必定是什麼都不準備的離開了,好在身上還有些錢也餓不死。

吃完兩張胡餅後,八尾有些發睏,起身伸了個懶腰,晃晃腦袋,找了塊大點的石頭,枕著一包袱的胡餅入睡了。

渠川趁著八尾睡著給火堆裡添了些柴,一直到天色亮起,周圍不那麼冷的時候才走,走之前,在八尾身上施了護心咒,這術法可保他不被惡鬼纏身,遇到傷害時可自保。

若他有天賦能夠參透這護心咒的心法,以此開始修煉就更好了。

這些至純至善之人也是渠川此行非常寶貴的收穫,可若繼續讓他們跟自已冒險,說到底是不忍心的。

越接近日出,山林裡就越安靜,連烏鴉也消無聲息了,這光景,就連畜生也害怕光明。

八尾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躺了一晚之後腰痠背痛,艱難地起身。

看著火堆還未熄滅,不由得感嘆道:“這柴火這麼耐燒,一晚上都暖烘烘的。”

他不知道那源源不斷的火光其實是來自有心人的守候。

初升的紅日如魚躍般探出地平面,光芒耀眼卻不會刺痛眼睛,渠川的背影沐浴在陽光之下,步伐堅定。

“哼,過了一夜都不來找我,真夠狠心的。”原來是墨川在發著牢騷,摘來的野花早已經被捏了得一塌糊塗,花瓣中的汁液被擠出,附著在手掌上,不斷地散發出香味。

此刻的墨川除了埋怨那個狠心的姐姐,倒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可做,任由著粘稠的花汁在手上流淌。

可她不知道,那些隨手採摘的曼陀羅花正是銀環毒蛇的食物之一,也是這毒物與其他毒蛇的最大區別,明明是毒蛇卻只吃些花花草草,但若是人類沾染上曼陀羅花的味道,對於銀環毒蛇來說也不失為一頓美餐。

還在賭氣的墨川放鬆了對周圍的警惕,銀環毒蛇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主兒,所以很少有人見過它的真面目,即使此刻出現在墨川眼前,她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那毒物專門找鬆軟的土地爬行,狹長的身子摺疊成好幾道彎匍匐在地面上,悄無聲息得朝著墨川前進。

毒蛇藏匿在距墨川不過半米的草叢中,只要它發起攻擊,便可張開大嘴將墨川半個身子都吞進去。

躁動的蛇尾在草叢中引發不小的動靜,不過它是故意的,只要墨川轉身朝著草叢走來便可保證是致命一擊。

墨川果然如它的願站起來了,但是銀環毒蛇卻沒能來得及進攻,便被玉靈劍穿透了蛇身,劍刃死死地定在了岩石縫中,即使這毒蛇不死也跑不掉了。

原本沉浸在怨氣中的墨川也驚醒了,到處都沒有看到渠川的影子,她的佩劍卻仍然保護著自已,墨川內心裡生出一絲恐懼:“她把劍留在這裡,那她自已呢?若是遇到危險該如何自保?”

那玉靈劍與渠川心脈相通,若真是情急時刻,不論萬水千山,渠川總能把它召喚到自已身邊,於是便先將玉靈劍留在墨川周圍保護她。

“好啊,又騙我,看我怎麼找你算賬!”墨川的情緒完全寫在了臉上,漲紅得臉頰和泛著淚花的雙眼,以及表面上的口是心非,可是卻無法停下跟上渠川的步伐。

而此時的渠川早已到達無妄海,傳說中一位上古先知的遺骸就埋葬在無妄海,先知的骸骨可為身在迷途之人指點迷津。

渠川此行便是來找上古先知的遺骸。

前世的記憶中,她曾與四大家族的抗衡,以一人之力對抗千軍萬馬還有無數的妖邪,即使她可以殺光所有人卻無法拯救那些被邪氣侵體的無辜之人。

那時陸家雖東風已逝,可是邪氣主釋放的邪氣早已瀰漫到世間各地,無辜的人都被邪氣侵染成怪物,喪失理智。

陸家沒有那邪毒沒有解藥,邪氣主也藏匿起來尋不到蹤跡,最終,渠川只好將自已的靈力擴散在空氣中為世人解毒,於是她才沉睡了數百年。

就算是神仙又怎麼樣呢?有限的靈力和被天命制約的定數。即使渠川想要衝破天命的枷鎖也只是徒勞。

她曾在天上的星河中看到過自已的命數,每一次的救贖都會再一次帶來劫難,就像是一場無止盡的輪迴一般。

此刻的她想找到一位智者,一位可以為她指引光明方向的智者,這一次她不想再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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