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賜給你的東西呢?說。”柏崇面色陰沉。

靈川不動聲色:“我撕壞了,扔了。”

“我讓你穿,你為何扔掉?”柏崇捏住他的下巴。

靈川一把開啟他的手:“為何?還用問麼?我不願意穿。”

“不穿?那本王就依你,以後,你什麼也別穿。”柏崇三下兩下幾乎就扯掉了他身上的衣物。靈川用力抱著自已身上一件小衫,不讓他扒。

柏崇拽著小衫子下襬,輕輕一扯,靈川被扯到他懷裡。

柏崇毫不留情地扯掉他最後一件小衫,細細打量著。靈川心裡很痛,覺得自已像被千刀萬剮一樣。

然而這還不算完。

柏崇開啟門,外面一排排巡邏計程車兵走過,還有深夜忙碌的太監宮女匆匆路過。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屋裡,靈川很久沒見過外面的人和物,很久沒有呼吸過新鮮的空氣,已經是夏末初秋了,夜晚的風吹進來,很舒服。

可靈川並未覺得舒服,他身上沒有衣物,抱著雙臂蜷縮在角落裡,儘量縮小自已存在的空間。他很害怕這個樣子被外面的人看到。

柏崇一步步走近他,聲音冷得讓人心寒:“你不想讓外面的人看到你這副樣子吧?你說,現在我把你丟出去,怎麼樣?”

靈川抬起頭,瞪大眼睛望著他,眼淚慢慢湧上來,柏崇眼睜睜看著他的眼睛變得晶亮,溼潤,瀰漫上霧氣,最後無奈地低下頭,眼淚認命般地紛紛滾落下來。

“既然不想,那就乖乖聽話,不要生些不該有的心思。”

柏崇讓人重新拿了件小紅肚兜,逼著他穿在身上。

那一夜,靈川的心徹底死了,他感受不到疼痛,也體會不到歡樂,只是任憑身上人的擺弄,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再反抗。

乖順就不用再捱打,可也不再鮮活,不再有生命力。他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玩夠過後丟棄在一旁,眼神中沒了光彩。

福滿公公進來送飯,他乖乖地起來吃飯,喝完粥,把那盤蝴蝶酥全吃光了,酥餅殘渣掛在紅腫的嘴角邊。

“靈川大人,慢些吃,別噎著。”福滿公公提醒道。一開始,他見靈川主動吃東西,以為他想通了,還挺高興,可慢慢地,發現他有些不對勁。

“大人,別吃了,喝點茶吧。”福滿公公給他倒了杯茶,靈川順從地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然後放下杯子,繼續吃點心。

“大人...”

靈川打斷:“公公,殿下還有什麼吩咐麼?”

福滿公公無奈地掀開托盤,裡面放著一串珠子,珠子有大有小,用軟軟的金絲線串聯起來。靈川淡淡地瞥了一眼,眼睛裡毫無波瀾:“放下吧,我收下了。”

他沒見過這種東西,但隱隱覺得,這是柏崇想出來折磨他的新法子。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什麼物件兒都一樣,不過是受辱罷了。

晚上柏崇進來,見他乖乖坐在書案旁看書,很滿意,但又有點不滿意。滿意的是靈川向他屈服了,他終於馴服了這匹性格倔強的小野馬。不滿意的是,他並不是真心向自已屈服的,像個行屍走肉一樣。

他不喜歡這樣的靈川。於是想從他身上找到一絲鮮活和生動。

那串珠子把靈川折磨得死去活來,念在他還算聽話,表現不錯,柏崇抱著他在榻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起來,柏崇發現他腳腕上的傷有些嚴重,皮肉嫩,長期被鐵銬鎖著,磨出一圈傷口,傷口結痂後,又反覆被磨掉,鐵銬深深嵌進傷口,用布一擦,能抹出淡紅的血水。

柏崇從身上摸出一把銅鑰匙,給他開啟了鐵銬。

靈川瞪大眼睛不解,他記得自已親眼看到柏崇把鑰匙掰折了。原來柏崇是騙他的,鑰匙不止一把,而且鑰匙就放在柏崇身上。

柏崇給他上了藥,猶豫了一下,臨走時,又把鐵銬鎖在他身上,這是隻一次,鎖在了左腳上。

雖然又被鎖住了,可靈川心思動了動。既然有鑰匙,就好辦了。

福滿公公進來送飯時,靈川問起小池的情況。

“靈川大人,小池他被殿下送去雜役房做苦力了,雜役房那個地方又苦又累,但大人放心,奴才會關照他的。”

“雜役房?”靈川想到了什麼,心裡隱隱不安,但想不起來為何聽到雜役房會不安,這些天,他被柏崇折磨得精神有些崩潰,頭腦運轉起來也很慢。

“對了,公公,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我身上傷口很痛,你幫我去太醫院取些鎮痛安神的藥吧。靈川隨口說了幾味藥材。”

福滿公公反覆問過太醫,這幾味藥材確實是安神鎮痛的,於是才拿了給靈川。

靈川取了兩味藥,研磨成碎末兒,放在香爐裡。他自已試驗了一次,點著加了草藥的香入睡,確實睡得很沉。他嘗試著逐漸加大劑量。

這邊小池被打發到雜役房做雜活,可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有道陰沉的目光如影隨形。雜役房大多數都是犯了錯的宮人,大家之間並不和睦,好在福滿公公可憐他,叮囑雜役房的領頭關照小池,小池才沒被為難。

以前伺候靈川時,他都是自已住單間,好不逍遙自在,可來了雜役房之後,要和大家一起擠通鋪睡。他很不習慣,好在雜役房男人少,又有領頭關照,他和兩個小太監睡一間房,住得倒也不是很逼仄。

這天他半夜起夜,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找廁所,沒留意到後面跟著一道佝僂的背影。

“你的一隻眼睛,是碧色的。”背影緩緩開口,聲音宛若幽靈。

小池嚇得頭腦立刻清醒了,轉身一看,是個老嬤嬤,也是雜役房的人,他見過。

這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這道陰沉的目光已經盯了他很久了。

“你是誰,你胡說什麼?我的眼睛怎麼可能是碧色的?”小池結結巴巴地反駁道。

“你就不想知道自已為何與旁人不同麼?”老嬤嬤幽幽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池害怕,趕緊跑回房間,翻出枕頭下面的假瞳戴上。想著老嬤嬤的話,難以入眠。

假瞳是靈川大人給他做的,他從小就戴著,靈川大人只是告訴他,他小時候發了次高燒,食用草藥食多了,導致左瞳變異,變成了碧色。

他對靈川大人的話深信不疑,一直便是如此。可今日那個老嬤嬤的話如同警鐘一般敲在他心上。

草藥真的會讓人瞳孔變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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