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最喜歡的牛肉,”程澈熟練的給忠彌夾菜,他動作自然,絲毫沒有避諱的樣子著實驚呆了在座的眾人。看見大家都停筷愣住的神情,程澈才自覺失態。隨即又給一旁的林松夾了一筷子的牛肉,“你也要補補,明天就要做新郎的人了。”

林松張著嘴一時怔住,還是江雪推了他一把,才反應過來。連說“好吃,真好吃”。

忠彌不好意思的吃著程澈夾給她的牛肉,心裡卻暖暖的。短暫的相處,讓忠彌再次喜歡上了這群朋友,從前孤身一人在英國,總是孤零零的,很寂寞。和周志信在一起,自已常常會緊張。與其迴避不如敞開心扉,忘掉過去,和程澈做個沒有芥蒂的朋友。

“你們還記得,我們曾經在雪人前的那個合照嗎?”韓希突然提到。

“當然了,可惜今年到現在都沒有下雪。”慧然有點失望的拿筷子攪拌手裡的芝麻醬。

“今年是暖冬,下雪會比較少。”林松看了看手機說。

“怎麼想起這個了?”江雪問。

“沒什麼,只是想我們六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合影了,本來上大學後我們還一起相約去看海。但最後也沒能成行。”

“聽到這,忠彌和程澈都低著頭不說話,因為那次的海邊之旅就是因為他倆分手才最終未能成行。”

“你傻啊,我們明天就會有一堆的合影,兩個伴娘,一個新郎,除了新娘新郎,我們就是主角。”徐慧然笑著說。

韓希若有所思的說“也是,不過我希望咱們六個人能永遠是好朋友,為了咱們的友誼,為了林松和江雪的婚禮,乾杯。”韓希舉起手裡的果汁說。

“我和林松結婚後會陪大家在哈市玩一天,之後再去蜜月旅行。”江雪笑道。

“不是民宿的火炕有點遺憾。”程澈揚唇笑道。

“去民宿也可以啊,我安排。你們都沒問題嗎?”林松說。

“沒問題,行。”韓希和徐慧然還有忠彌異口同聲道。

徐慧然雖平時大大咧咧,可也看出韓希的狀態有些不對,手雖在敬酒,眼睛卻在韓希身上。他們說說笑笑一直到了晚上十點。沒喝酒的韓希開車送女孩們回孃家,林松開車送程澈回酒店。

回江雪家時,已經是十點半了。江雪拉著忠彌和徐慧然就要往樓上走。韓希看著女孩們上了樓,也立刻開車前往酒店。

徐慧然心在曹營身在漢,心裡還琢磨著剛剛韓希的反常。索性給他發了微信問:“你剛剛怎麼了?那麼反常。”

半晌,他只回了一句“沒什麼。”

徐慧然看著回覆,咬著嘴唇不甘心又問,“快說呀,不然害的我又擔心。”

“我只是心疼忠彌,雖然她說自已已經有男朋友了,但我感覺她並不開心,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的。”

說實話,徐慧然曾經因為韓希對忠彌的這種“在意”吃過很多醋。畢竟一個樣樣比自已優秀的女孩還是他的發小,這種關係對她來說是很大的威脅。更何況,她也是後來才從韓希嘴裡知道的,韓希曾對忠彌有過朦朧的喜歡。只是這種喜歡最終在兩人分開後而戛然而止。

她知道忠彌在韓希心裡的地位,但後來,忠彌和程澈好了,這種威脅假想敵的關係就結束了。只是沒想到的是,他們結束的那麼突然,那麼戲劇。忠彌又恢復了自由身。

雖然她現在也會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安,但她卻完全不在意了。那點不安源自對自已的不自信,而無關於忠彌,因為她瞭解忠彌後才發覺,她是那麼美好。

洗漱過後,女孩們還很興奮。已經關燈了,可三個人卻穿著睡衣躺在床上不想睡覺。

“緊張嗎?江雪?”忠彌問。

江雪沒有說話,只拽著被子狠狠的點頭。

忠彌伸手去握江雪的手,溫柔的說“別緊張,明天你就是全場最幸福的女孩和最漂亮的新娘。”

“忠彌”江雪感動的握著忠彌的手。

“快睡吧,明天可是一場大戰。”徐慧然提醒。

聽了徐慧然的話,女孩們沒一會便紛紛入眠了。直到江雪的手機響起,她還以為是自已定的鬧鈴響了,困頓艱難的起身,正要關掉鈴聲,才驚覺是表哥打來的電話不是鬧鈴。再定睛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兩點,離她設定的三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

“喂,表哥。”江雪還未從睡意中清醒。

“雪,我晚上吃了海鮮,喝了點涼水,現在急性腸炎在醫院打點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明天不能給你當伴郎了。”

“什麼?那你沒事嗎?你怎麼會又吃海鮮又喝涼水呢?”江雪頓時清醒了,生氣的問。

“我喝的是純淨水,誰能想到純淨水還會有事呢?現在剛好點,可伴郎肯定是不行了。能參加婚禮就不錯了。”

“那明天你儘量來,但也要遵醫囑。”江雪不放心道。

掛了電話,江雪頓感一股委屈的情緒憋在心裡,來到洗手間,關上門,一個人哭了起來。江雪接電話的聲音給忠彌吵醒了,又見她許久沒回來,便擔心的下床去找她。

“咚咚咚,江雪,你在裡面嗎?”忠彌敲著衛生間的門。

只聽她在裡面不知幹什麼的磨蹭了一會,才慢慢的開啟了門。卻看江雪哭的紅腫的眼睛像金魚一樣的腫。

“你怎麼了?”忠彌被她的樣子嚇到了。

“忠彌。”江雪頓時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你快說,發生什麼事了?”

“我表哥說他吃壞了肚子,現在正在醫院打點滴呢。不能來給我當伴郎了。”江雪說著說著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那再沒有其他的人選了嗎?”

江雪搖了搖頭,“沒事,不是還有韓希和慧然給我當伴娘伴郎的嗎?其實並不是因為少個伴郎而哭,就是我太緊張了,怕婚禮有什麼岔子。忠彌,真遺憾,你不能給我當伴娘了。”

“江雪,”忠彌猶豫了一下,說“讓程澈去吧,本來之前定的也是他。”

“那伴娘怎麼辦,實在不行就從明天的賓客裡選個同學或是同事吧。”江雪說。

“不用了,我不是現成的嗎?”

“你不是怕你男朋友?”江雪擔心的問。

“我想,不會那麼巧吧。”忠彌笑笑。

江雪一把上前抱著忠彌感動的說“謝謝你,忠彌。”

“快去睡吧,還能睡一個多小時,明天可要開開心心的出嫁啊。”

“嗯。”

雖然在和林松的這段關係上,是林松主動,但江雪愛的並不比林松少。林松在意的朋友,她也喜歡。忠彌的答應瞬間讓江雪放寬了心,美美的睡了個回籠覺。

跟妝師來的時候,幾個女孩早已醒了。江雪穿著晨袍,羞澀的坐在梳妝檯上等著跟妝師給自已化妝。江雪的父母也一早起床,準備著婚禮的事項。

早上七點,林松穿戴整齊的坐著婚車開往江雪家。程澈和韓希則坐在緊跟在婚車後的車上。

一大早,江雪就給林松打電話,告訴他換伴郎的事了,其實除了忠彌,大家雖意外卻也樂得換人。畢竟,在大家的心中,忠彌和程澈是金童玉女般的存在。

程澈並不介意自已被臨時救場,只是,有點擔心忠彌的反應。一路上,他雙手緊握,看著比新郎還緊張。

“程澈,我一直沒有問你,當年,你和忠彌到底因為什麼分手的。”一旁的韓希看到他侷促不安的樣子問道。

“我們的分手和忠彌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是我個人的問題。具體因為哪一件事,從什麼時候起的,現在我也說不上來。如果非要去找一個理由的話,我想是忽視吧。”

“忽視?我可以理解為沒有那麼重視嗎?是什麼引起你的這種自信,是對忠彌的不在意,還是覺得一切都得到的太簡單了。”韓希的語氣有些慍怒。

程澈從未見過這樣的韓希,平時總被徐慧然罵木頭人的韓希,在大事上,卻有著平時少有的判斷和智慧。韓希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自已的問題,他一時無語凝噎,沉默著陷入了沉思。

“我和小彌從小一起長大,對她的瞭解總比別人多。她是一個很執著的女孩,喜歡的就是喜歡的,哪怕已經看過很多次的電影,吃過很多次的食物。就像做題可以同理可證一樣,我想對人,她也是如此。”

韓希的話娓娓道來威力卻不小,程澈被說的語塞,眼睛直直的看著韓希。

韓希看著程澈震驚的樣子抿嘴笑了一下,“兄弟,真遺憾你錯失了一個好姑娘。”

程澈仍舊無言,轉頭看向窗外,接親的車已開到了江雪家的樓下。小區裡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管道上,也鋪滿了紅紙。林松在攝像師的指揮下,配合著拍攝錄影。他有些恍惚,他們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雖是冬天可天氣很暖,親朋好友也早就相聚在樓下。鞭炮齊鳴,禮花漫天,熱鬧非凡。各種迎親儀式在司儀的指揮下有序的進行著,林松手拿白色鈴蘭手捧花,去江雪家接親。

屋內江雪穿著紅色的喜服坐在床上,看著林松儀表堂堂的拿著手捧花來接自已,江雪的眼中全是愛意。這個高中相遇大學相知的男孩,成熟、穩重、有擔當。這個因為在校園裡喂流浪貓而結識的男孩有著和自已一樣的愛好和愛心。從今以後,兩人就要攜手一起度過慢慢人生,江雪看著眼前的人,幸福的笑著。

程澈一進門就尋找著忠彌的身影。也因為自已的這點小心思,所以新郎堵門的時候程澈格外的賣力。什麼仰臥起坐,背詩答題,全不在話下,就連寫保證書,也是他念林松寫。寫的新娘子和伴娘,挑不出一丁點毛病,只得給新郎開門。

那天,江雪穿著中式的嫁衣,端坐在床上。精緻的妝容下是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但在程澈的眼裡,忠彌才是那個全場最引人矚目的女孩。僅就塗了個口紅,穿淡粉色的伴娘服卻淡妝出席,卻襯得她超凡出塵,柔和美的像一道光。

“伴郎伴娘請站在一起,伴娘站中間,伴郎站兩旁。”錄影師指揮著。

四個人聽著口令小步挪著調整著姿勢,程澈站在忠彌的左側,與他肢體觸碰時那熟悉又溫暖的體溫讓忠彌無故的緊張,假裝淡定的配合著攝影師的要求。

“那位英俊的伴郎,你不要太古板,笑一下,身體向伴娘靠一靠,對,好,就是這樣。”

程澈被攝影師要求著做著各種親密的動作,或是摟著伴娘的額肩膀,或比心。倆人都有些不自在,卻被攝影師威脅,如果做的不好便要拍更親密的照片,為了早早結束拍攝,倆人也只好勉為其難的配合著完成了。

江雪在大家的祝福下,被林松接走了。滿屋的人也都跟著迎親隊伍下樓,屋裡的人呼啦的一下頓時少了一半。隨行時,韓希看著徐慧然輕輕的說了一句“你今天真漂亮。”

徐慧然滿面春風的說“那你什麼時候娶我啊。”

韓希有點委屈的說:“是誰說,要等工作落實再談結婚的事呀,我可等了你兩年。”

“知道你委屈,那回去之後咱們就看房子好不好?”

“一切你說的算。”韓希遵命的說。

身後的忠彌看著韓希和徐慧然親密的樣子,羨慕的都要溢位眼睛了。和周志信在一起時雖然也有開心的時候,但大多數的時候,自已都是心驚膽戰的,她摸不透他的脾氣,不知道自已哪一句話就會讓他生氣。

“小心。”

忠彌下電梯時分心沒有注意到腳下,一不小心差點被電梯門槽絆倒,幸好程澈及時扶住了她。他的手又細又軟,此時卻異常的有力,他靠的那麼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微弱的呼吸聲。今天的程澈穿著西服和那晚晚宴中的他一樣的英俊帥氣。四目相對,忠彌趕忙躲開,不敢正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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