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場地在郊外的度假酒店裡,承載近一千人的無柱式酒店宴會廳裡,擺滿了鮮花與綠植。溫暖的燈光灑在新人的身上,處處閃耀著幸福的流光。

江雪一身緞面的婚紗,在江爸爸的攙扶下步入禮堂。林松看著心愛的女孩向自已走來,眼裡充盈著感動的淚水。他與江雪是相濡以沫的感情,比起那些感天動地的戀愛雖然顯得有些平淡,可這就是自已最喜歡的人生,也是他最嚮往的生活。

光影閃亮,音樂聲響,在司儀的主持下,林松和江雪在大家的見證下,邁入婚姻的禮堂。倆人也在這浪漫又莊重的的宴會廳內鄭重宣誓,以愛之名,以餘生為期,婚禮圓滿禮成。中午十一點賓客開始用餐,新娘換了敬酒服開始給在座的親朋好友敬酒。

因為新娘新郎和伴娘團太過驚豔,所以引起了很多人的側目,大家紛紛拿起手機拍下這驚豔的一幕。婚宴結束後,江雪依歷要扔手捧花,眾人站在身後,只見她把花用力從前往後扔,那花不偏不倚正仍在徐慧然的手中。眾人見狀全都開心的拍手起鬨。

忠彌被現場歡樂的氣氛所感染,感性的拍手祝賀著。程澈看著忠彌那羨慕的眼神,心裡有一種悵然若失的酸澀。

晚上,六個人驅車到民宿。

“江雪,你今天真是太美了。還有忠彌,你看你多漂亮和程澈的這張合影太美好了。我把照片發給你。”徐慧然拿著手機對忠彌說。

“你今天才驚豔呢,平時都是短髮,今天伴娘服一穿,判若兩人。江雪,我可不可以把你的照片發到網上。”

“可以。還有我們三個的合照,一起吧。”

“好。”忠彌笑著說。

大家到了目的地分好了房間,便各自回房收拾東西去了。屋外有雪,是剛入冬時下的,雪已變黑,沒有像預想的那樣,忠彌有些失望。

周志信來微信的時候,忠彌正在和大家一起吃鐵鍋燉雞。這種當地的雞肉在別處是買不來的,是林松特意給大家安排的。周志信本來不想打擾忠彌的,只是思念並不受自已控制。尤其在看到忠彌和江雪還有徐慧然的合照後,更忍不住了。

“在那邊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

“挺好的,和朋友們一起吃飯,明天再玩一上午,下午回去。”

“之前說要去接你,可能現在有變了,單位臨時有事,我可能要加個班。”周志信報備道。

“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忠彌說。

“天啊,忠彌,是你男朋友嗎?”徐慧然看著忠彌手不停的回微信轉頭看了一眼。

“哦,嗯。”忠彌略微尷尬地回覆著。

“很帥氣呢。就是很周正的那一種。”徐慧然看著周志信的微信頭像說。

“男人又不是靠臉吃飯。”韓希在一邊小聲嘀咕。

“誰說帥不是了。”徐慧然說。

程澈看著忠彌,去和餐廳老闆要了一瓶紅酒,沒等醒酒就要開啟喝。

“哎,你不是很少喝酒嗎?”林松拉住酒瓶問。

“今天不是高興嗎?你結婚,大家又聚在一起,理應喝點。這是餐廳最好的紅酒,就當我請大家了。”

“來,就這一瓶紅酒,幾個人一分就不剩什麼了。不過林松江雪,你們倆少喝點。畢竟今晚是新婚之夜呢。”韓希說著拿起紅酒給大家都倒了點。看著程澈失落的樣子,大家都會意的配合了起來。

“下雪了。”忠彌看了一眼窗外說道。

“天啊,真的下雪了”。徐慧然叫道。

“我想出去看看。”忠彌說。

“我也想去”程澈附和。

“那大家一起吧。”林松提議。

白白的雪片刷刷的下著,夜晚無風,雪幾乎是垂落的。大家穿好了外套,精神滿滿的出來看雪。黑夜的幕布下,雪猶如精靈般晃悠的飄落著,寂靜的能聽到人的呼吸聲。

忠彌伸出手去接飄落的雪花,她看著晶瑩剔透的雪花在自已的手中融化慢慢的出了神,而程澈卻凝視著忠彌眼裡盪漾著愛的波瀾,映照出無盡的溫柔。

“林松,姑姑的庫房裡是不是還有煙火棒,咱們去找崔經理,讓他給咱們一些煙火棒吧。”江雪興奮的說。

“你不說我都忘了。走吧。”林松隨即拉著江雪去找崔經理去。

當天空再添一抹亮色的時候,大家的手中已經握滿了煙火棒。星光般的煙火,在黑夜中綻放出最美的浪漫。忠彌的眼眸中跳動著星光閃閃的煙火,連同靈魂也一起被帶走了。

程澈拿著煙火棒,伸向忠彌還燃著的半根菸火棒中去點火。忠彌意外的看著程澈,他並未理會,只一門心思的點著手中的煙火棒。嗞,煙火在燃燒中絢爛的綻放著。隨即,程澈自然的把手裡的煙火棒遞給了忠彌。

“謝謝。”她錯愕道。

程澈笑笑。

程澈的笑既紳士又溫柔,惹得忠彌的心小鹿直跳。本該高興的氛圍,頓時被傷感包圍。她怎能不知程澈一路上對她的關切和凝視,可是物是人非,又有什麼用呢?

此時,韓希和徐慧然,林松和江雪在地上還擺著冬天儲存的禮花,看樣子,一會要有大動作。

程澈看著忠彌,長睫毛上已沾滿了雪花。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襯得她更加的楚楚動人。

“忠彌,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

“你幸福嗎?”

忠彌愣住了,看著他認真的注視著自已的眼睛,她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當然,”她假裝淡然的說著。

“當年,是我不好。是我忽視了你,沒有在意你的感覺。對不起。”

忠彌再次看向了他,這一次,她的眼中充滿了質疑。“時過境遷,你說什麼都好,但我們也要對自已誠實。”

程澈顯然被忠彌的話驚到了,“忠彌,我不懂。”

“上次晚宴的時候看到你和季小楓站在一起時,我就在想,我終於可以像一個旁觀的朋友那樣去看待你們倆了。”

程澈疑惑不解,“你是在誤會我和季小楓嗎?”

“程澈,我想愛周志信,想和他好好的,請你也好好愛身邊的人吧。”忠彌衝程澈淡淡一笑。

天空中突然放起了煙花,火花流瀉而下像是遊走的光線。程澈看著漫天的煙花,就像他和忠彌一樣離他很近卻又抓也抓不住。

那一晚,程澈輾轉難眠的想著忠彌的話,只是忠彌與他分手的原因如果不是她親自告訴,很可能會成為一個永遠的迷。當年季小楓夾在他和忠彌之間,使了多少絆子,用了多少手段他永遠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季小楓為了接近他離間忠彌,利用在東城大學的同學到處收買人心,造謠程澈移情別戀和自已在一起。當時的程澈並沒有理會謠言,他認為清者自清。

可他不知道的是,季小楓的謠言在他那沒有起到作用,在忠彌那卻是行之有效。再加上當年,程澈確實對忠彌有怠慢和疏忽,又因為倆人間的誤會,最終導致了忠彌的離開。

第二天中午吃過飯,眾人在依依不捨中告別。韓希和徐慧然回江臺市,忠彌和程澈一起回東城市,林松和江雪直飛雲南。

飛機上,程澈和忠彌並排坐著。程澈一直想找機會和忠彌談談昨晚的話題,卻一直開不了口。

“對了,還沒問你,這幾天忠叔叔怎麼樣了?”

“我每天都和爸爸發影片,他都有按時吃藥,精神狀態看著還不錯。”

“那就好。對了,有件事我還想麻煩你呢。”程澈說。

“什麼事?”

“我們醫院想做一個醫護的宣傳,還為此搞了一個比賽。主任昨晚發資訊說他已經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我哪裡會這些東西。”程澈說。

“那我能做什麼呢?”

“你現在是插畫師,我想請你給我們部門畫幾張宣傳醫護的插畫。”程澈說。

“這樣啊,嗯,沒問題,但是你什麼時候要呢?”

“不急,半個月內完成就行。”

“好。”忠彌答應道。

快要到時,周志信給忠彌發了資訊,告訴她自已緊趕慢趕的把工作做完,現在正向著機場趕,讓他無論如何要等她。

“一會下車,志信來接我。我就先走了。”

“好。”程澈戀戀不捨的說。

忠彌看著程澈悲傷的眼神,心裡難過的如刀絞。卻也不得不強裝淡定。

下機後,忠彌直直奔向機場,邊跑邊尋找著周志信的身影。直到她在人群中看到匆匆趕來的周志信,小跑著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周志信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對於她的示好,他求之不得,索性也緊緊的回抱著她。

周志信不知道那是忠彌故意表演給程澈看的,那一刻,程澈站在原地愣愣的不知該如何自處。直到周志信拉著忠彌離開,他才頹廢的向機場外走去。

“回家之後好好休息。”周志信邊啟動車子邊說。

“之後你有時間嗎?”忠彌問道。

“什麼事?”

“如果爸爸身體無礙,我想是不是要開始給你裝房子了。”忠彌說。

周志信笑笑說“我怎麼把這事都忘了,一會我就把鑰匙交給你。房子是精裝修,你只需要買傢俱和家電就好,隨便什麼都好,你只需按你的要求來。”

“那怎麼行?”忠彌問道。

“沒關係,我一不懂裝修,二沒有時間,你幫我裝修,我省了費神費力,還不好嗎?”

忠彌聽到他這麼說,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哦,對了,”周志信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兜裡拿出一張卡。放到忠彌手中說“這張卡里的錢如果只是買傢俱和家電的話,我想足夠了。”

“這樣不好吧,不如,我去選,之後你再看。看好了,你再付錢,卡也不用給我。”忠彌建議道。

“我對你一百個放心。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但是卡你先收著。畢竟大多數的時間,我沒辦法和你一起去看。而且,之後我還給你勞務費呢。”

“明明是你在跟我客氣,和我還要提什麼勞務費嗎?。”忠彌問道。

“當然,哪能浪費我們大設計師的才華和心力呢?”

忠彌調整了一下姿勢淡然一笑,腦子裡想的卻是程澈,她想,剛才的那個擁抱她抱了那麼久,程澈應該會看到的吧,就這樣沒有牽扯的給彼此留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其實,周志信最近所在的明瑞國際和季氏企業的合作發生了一些矛盾。因為季小楓的獨斷,導致了現在專案上的停滯,也因此和主管專案的周志信,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吵。

來之前,季小楓興師問罪的跑到周志信的辦公室去質問他,“周經理,公司的基本情況、業務、財務狀況以及未來的發展目標之前在會議上已經做了詳盡的說明。為什麼專案到現在還遲遲停滯不前?”

“季小姐,明瑞國際有對企業進行前期各方面的審查評估。但目前,我們的審查評估還沒有結束,所以請給我們一些時間。”

“你不覺得你們公司的效率慢的出奇嗎?”季小楓質疑道。

“我們已經在加班加點的做了。”

“這個是你們的事,我只想要結果。結果就是專案到現在還在拖拖拉拉的沒有完成。”季小楓的手不停地上下揮動,好像不這樣不足以出氣似的。

“季小姐,貴公司找我們合作。看的就是我們能為貴公司提供優質的服務,但優質的服務並不代表出奇制勝,而是要穩紮穩打。”

季小楓再次攤手,深吸了一口道“你就說,還有多久?”

“請再給我們兩個星期,我保證給您一個完美的答卷。”

“兩個禮拜之後,如果專案還不能完成,就唯你是問。”說著她轉身走出周志信的辦公室。

“砰”門被用力的關上,周志信心力交瘁的坐回位子上,用手拼命的撓著頭。畢業幾年,他拼了命的往上爬。正是因為自已沒有背景,不能承攬過多的資源,所以他才在承銷和承做上賣力。

季氏的這個專案是他近期最重要的專案,但不是他手中唯一的專案。身體和精神上已經崩到了極點,但他告訴自已,無論如何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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