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忠哲軒休息後,忠彌回房間開啟電腦,把最近自已創作的插畫發郵件到上次茉子給她的國內幾個大的出版社的編輯那裡。發完之後看到幾封未讀郵件,忠彌順便開啟瀏覽了一下。

其中一封郵件來自秦璐,上面寫著。小彌,很高興你能在回國之前親自發郵件通知我,很遺憾無法和你繼續合作,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我現在常駐英國,如果以後到英國有任何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我希望你能想起我,代我向你爸爸問好。忠彌很高興自已現在和秦璐的關係,雖談不上是朋友,但至少不是以前劍拔弩張的關係了。

之後她又瀏覽了其他的郵件,有廣告郵件,前公司員工的道別信,還有和國外出版社的合作郵件的回覆。當她划著滑鼠滾軸到江雪的郵件時,她的腦袋木了一下。看了一眼日期確實是近期的,就在前幾天,好奇的開啟郵件,竟是一份電子結婚請帖。

忠彌,我是江雪,好久不見。我和林松將於下個月在哈市舉行婚禮,真心希望你能來參加。還記得那年我們在民宿說過的話嗎?我把我的聯絡方式附上,衷心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江雪和林松居然要結婚了,真好呀。看著這封暖心的郵件,忠彌陷入了回憶。

哈市的民宿內

晚上可真涼啊,雖然沒有風,但確確實實有著冬天的寒氣,果然是哈市。大家打完雪仗後回到屋內時,徐慧然說道。

“是呀,可是室內因為燒炕,所以又是很溫暖,這種反差是別的地方沒有的。快洗洗漱,咱們換了衣服上炕聊。”江雪這個本地人說道。

“我給大家倒了熱水,一會洗完漱大家都喝點暖暖身。”忠彌說。

“忠彌,你真好。”江雪說。

“我已經洗完了,你倆快去吧”。徐慧然說著小跑著爬上火炕。

“走吧。”忠彌拉著江雪結伴到衛生間洗漱。窗外還在繼續飄著雪花,女孩們洗完漱用棉被裹著身坐在火炕上,熱絡的聊著。

“林松說明天上午帶我們去爬山,下午到冰上滑爬犁”江雪安排著明日的活動。

“滑爬犁有意思,可是爬山的樂趣在哪啊。”徐慧然問。

“山上有一大片望不到頭的松樹,地上成堆的松樹婁,那個東西可是燒炕的好材料。山頂上的大石頭陣上,有很多天然形成的石塊。石塊上粘附著一種蛾的卵,拿到火裡燒就像鞭炮一樣噼裡啪啦的響,可有意思了。”

“以前,我也不知道,都是林松告訴我的。明天咱們一起去看看。還有下午的滑爬犁不用我說了吧,就算沒玩過,也知道它多有意思。咱們還可以在冰上打洞釣魚,在冰上烤紅薯。包你們都忙不過來,開心不過來。”江雪熱情地介紹著。

“海明威說,你從一個地方跑到另一個地方,但你還是你。你沒法從自已的身體裡面逃出去。但我覺得在民宿的這幾天,我很開心,很快樂,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忠彌由衷的說著。

“忠彌,你好文藝。”江雪說。

“是我一不小心矯情了,”忠彌有點不好意思。

“哪有,我平時也會投稿什麼的,只不過寫的一般,過稿的少。而且高三了,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我了。”江雪說。

“能給我看看嗎?”忠彌問。

“毛姆說,一個作者總渴望被更多的人閱讀,所以當然可以啦。有時間我把郵箱發給你,把過稿的文章都用附件發你。”江雪說。

“真有點羨慕你們倆,又聰明又好看。襯得我好普通。”徐慧然說。

“慧然,你不要這麼說。我想活成你那個樣子卻不行呢。你開朗率真,有什麼事都敞開說,不像我什麼事愛悶在心裡。”忠彌說。

忠彌的話讓徐慧然開心不已,激動的拉著她的手說:“忠彌,你怎麼這麼好。難怪能和程澈做好朋友。”

忠彌聽著徐慧然的話,說道“其實,程澈人很好的,不像表面那麼高冷。”

“江雪,你和林松也不只發小這麼簡單的吧。”徐慧然又轉頭看向江雪說。

江雪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到膝蓋上,雙手抱著腿。好一會才慢慢起身說,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學習,還不想考慮那麼多。我從小就立志做一名老師,我馬上要實現我的理想了,不能分心。

“等高考後,你們來江臺市,我和韓希帶你們看海”。徐慧然說。

“看海嗎?那咱們就說好了,我都開始期待了。”女孩們望著彼此,開心的笑著。

忠彌回憶著曾經,臉上露出許久未有的笑容。她從心底裡喜歡江雪和徐慧然,但參加婚禮,她卻有點犯難,能邀請她肯定也邀請了程澈。去與不去,她還想好好考慮一下。

週日的早晨,父女倆早早起床,忠彌給爸爸做了營養的早餐。之後陪著他在客廳聊家常。

“爸爸,志信要我後天陪他去參加一個他們風投界的晚宴,我有點不想去呢。”忠彌說。

“要麼和小周說實話,要麼勉為其難,兩人相處就是要磨合的。”忠哲軒說。

“我已經答應了,只是沒那麼想去。而且那種場合。要穿的正式一點吧,我都還不知道要穿什麼呢。”她說。

“沒那麼想去,如果不是天生反感,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還沒有那麼喜歡他呢?”忠哲軒認真的拿剪子修理窗臺上的杜鵑花。

“爸爸只希望你能追求本心,愛要大膽一點,不要學我。”見忠彌半天沒答應,忠哲軒又補充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想要什麼。只是他對我真的很好,這樣也不錯。”忠彌低著頭說。

“想要什麼要問問你的心,至於其他,日久見人心,”有些事急不來的。說起禮服,你媽媽有一件白色緞面的旗袍很是好看。那是我們結婚前她專門去蘇州找老師傅做的,無論是材質還是顏色做工都堪稱一絕,很貴的,當時花了我倆幾個月的工資呢。我去櫃子裡找找看。忠哲軒來了興致,起身到房間去找去了。

忠彌你看這件衣服怎麼樣?忠哲軒興奮的拿出一個禮盒,小心翼翼的取出盒子裡一件正絹定製的旗袍。“這可是蜀繡,你看它的裙襬繡的玉蘭花,色彩柔和靈動,針腳細膩,還有手工填心花扣。”忠哲軒認真的介紹著。

“真漂亮。”忠彌走到忠哲軒的旁邊。

“現在它是你的了,請好好保管。”忠哲軒把衣服交到忠彌的手中。

“謝謝爸爸。”

26號那日的晚上,周志信,領帶挺括,穿著裁剪合體的深色西裝,早早的來梧桐路14號去接忠彌。當他看見她頭挽髮髻,一身白色旗袍著身的時候,眼睛都看呆了。和她平日裡法式或是英式的著裝大不相同。這身衣服把忠彌江南女子的嫵媚細數展現,大方得體,優雅迷人。

“忠彌,你太美了。”周志信說。

“我媽媽的,居然完全合身,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她害羞的說。

“她們母女很像,但忠彌比她媽媽更溫婉一些。”忠哲軒自豪的說。

“爸爸,你安心在家,有事一定給我打電話。”忠彌說道。

“好,和小周放心的去吧。”

說罷,二人一同向晚宴會場趕去。

另一邊程澈也和父母坐專車在去往會場的途中。“媽媽,我只是個陪同,只是因為擔心你的身體才不得不去。給我穿這麼隆重的衣服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程澈不滿地說。

“認真對待每一次公開場合的露面是對別人也是對自已的尊重。今天去的都是你爸爸的朋友和未來的合作物件。你當然要重視一下了。而且,我們家正式場合的著裝也沒有太普通的呀。這件衣服還是你兩年前博士畢業時我給你定做的呢。你當時也是不穿,難道要它一輩子放在櫃子裡積灰嗎?”司楚薇慢條斯理的說。

“程澈,你媽媽說的對。”程黎耀在一旁附和道。

程澈沒有再說話,想想父母也算開明瞭。沒有讓他繼承家業,而是讓他選擇自已喜歡的醫學,自已確實沒有什麼可再計較的。

程澈和父母進會場時,季小楓早已盛裝出席等在會場中了。她穿了一件紫色紫羅蘭提花的晚禮服,這是她為程澈特意穿的,因為她看司楚薇總穿這個顏色。有其母必有其子,想必程澈不會討厭。“程澈,好久不見,伯父伯母好。”季小楓上前大方的問好。

“季小楓,你怎麼在這?”程澈驚訝的問。

“我爸爸也被邀請了,我就跟著來了。以後我也是要接管企業的,現在來觀摩一下也不錯。”季小楓說。

“我是說,你不是去日本了嗎?”程澈問。

“小楓剛回來的。”司楚薇微笑地說。

看著程澈穿著一套烏黑光亮的著裝,每一寸都流露出高度的品味和精緻的做工。季小楓只覺心中一顫,頓時沉浸在對程澈的愛慕中無法自拔。

“黎耀,好久不見。”季小楓的爸爸媽媽從不遠處走來。

“好久不見,聽業內談論你最近頻繁去美國,怎麼,想退休了嗎?

“退休?還早著呢。都是煩惱啊,不過,小楓回來了,之後我會安排她慢慢接管公司,慢慢長路呀。”季旭說道。

“走,黎耀,我想和你談談公司的事。”季旭上前拉著程黎耀說。

“楚薇,程澈真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呢。”董曼青說。

“那有什麼用,天天不是上班就是在房間裡一待,哪有女兒貼心,還能陪你逛逛街什麼的。”

“楚薇,咱倆去那邊看看有什麼吃的,讓兩個年輕人在一起說說話吧。”董曼青說。

司楚薇會意的上前挽著董曼青的手邊走邊說,“我早就餓了,聽說今天的廚師是米其林的行政總廚,走吧。”

季小楓當然知道這是爸媽在給她製造機會,心情大好。而程澈就有點尷尬了。

“程澈我們有四年沒見了吧。”季小楓問。

“大概吧,在日本怎麼樣?”程澈客氣的寒暄。

“同為亞洲國家,還是很快就適應了的,不過,我不喜歡那裡的保守拘謹,大部分的人活的都很封閉。”季小楓說。

“是嗎,那和我倒是很像。”程澈笑笑。

“才不是呢,你只是太專注,別人很難打擾到你。”季小楓解釋說。

程澈笑笑。就在這時,參加的人已陸陸續續的來了,而忠彌也挽著周志信的手慢慢的進場了。程澈正和季小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突然他神色僵硬了幾秒,任季小楓和他說話也不理。季小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好看到忠彌和周志信朝著會場中間走來。

“忠彌,好久不見。”季小楓突然上前和忠彌打招呼。

程澈有些意外的看著季小楓,又看了一眼忠彌和她身邊的周志信。

“季小楓?程澈。”忠彌顯然有些意外。

“當然,我和程澈背後是程氏集團和季氏集團,來這正當理由啊。你呢?”季小楓說。

忠彌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半天沒有說話。“她是跟著我來的。”一旁的周志信解圍道。

“你是?”程楓上下打量著看著周志信。

“我是忠彌的男朋友,我並不是什麼家族企業的繼承人,只是一個大公司的職員。”周志信說。

季小楓看著他長的還算周正,只是姿態和眼神有些拘謹,沒有程澈那種豪門貴公子般鬆弛感。若是普通出身,即便再優秀,再努力,也只能混個不入流的中產打工。

“我們還真是有緣,忠彌。”季小楓對忠彌陰陽地說。

“僅僅是巧合而已,”很顯然忠彌並不願意和她多有瓜葛,畢竟,當年和程澈分手,她功不可沒。

“對不起,我們還有事,”看著忠彌不自在的樣子,周志信拉著忠彌轉身向酒水區走去。

看著忠彌一席旗袍,平時垂肩的頭髮也難得的束起,高貴聖潔的讓人移不開眼。他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但她卻挽著別的男人的胳膊,是別人的女伴。程澈的心裡五味雜陳,只得大口大口的喝著桌上的紅酒。

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在季小楓的眼中,是又愛又恨。把頭扭到一邊,生氣的連連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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