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悠揚的音樂在寬闊深邃的宴會廳裡飄蕩。賓客們觥籌交錯,酒香從碰撞的水晶杯裡溢位。舉辦方邀請了米其林三星的行政總廚段先生的團隊負責此次宴會的出品。

周志信把忠彌帶到酒水區,酒水區名品種類經典且豐富。有價效比超高的紅白葡萄酒,大多來自拉菲集團各酒莊。還有百年老牌爆款威士忌,以及極具代表性的白蘭地。還有各種鮮榨果汁和高檔進口礦泉水。

“來,喝杯鮮榨果汁,看你並不太想和他們說話,真沒想到,在這居然碰到了程澈。不過,以程家在東城市的實力他來也確實實至名歸,無可厚非。”周志信看著程澈的方向語氣略帶羨慕的說道。

“就算是豪門貴族,也不過一日三餐。他也不見得比你幸福,英雄不問出處,以後,你會越來越好的。”忠彌安慰道。

周志信衝著忠彌一笑,開心的說“謝謝你,忠彌,我會努力的,希望兩年後我能成為公司最年輕的總裁,這個願望之前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周志信低頭在她耳邊說道。

“加油,你肯定行。”忠彌揚唇鼓勵道。

不過,程澈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周志信問道。

“她......她是程澈的女朋友季小楓。”

“什麼?他的女朋友,那你和他從前......”周志信不解地問。

“他們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我他跟你一樣,只是曾經很好的高中同學。不過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他和誰在一起,都和我無關了。”

“對不起,上次我還因為你加了他的微信而和你生氣,”周志信說。

忠彌淺淺笑笑沒有說話,從酒水區拿起一杯白葡萄酒舉到周志信的面前說“那就罰你一杯。”

周志信眼含愛意的看著忠彌,拿起忠彌手裡的酒,一飲而盡。不遠處,程澈看著甜蜜的倆人,眼神滿是空洞,似乎沒有了靈魂,心中是一陣陣的痛。

剛剛柔和舒緩的音樂變成了歡快而節奏的曲目。晚宴的人群以男性居多,尤其今晚是基金和投行的主場。在場的女士大多是各公司被邀請人員的女伴,畢竟,金融這種高難的行業不是裝一裝就可以的。

司楚薇作為傳統行業的領軍人物被安排了演講,忠彌看著司楚薇侃侃而談,生動而有力量的發言,佩服之情油然而生,眼裡散著感動的光。

周志信是他所在公司的精英骨幹,深得總裁賞識,也是總裁決定培養的核心人員。這種被重用和可以結識人脈的機會他當然不能錯過。整個晚宴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跟在總裁旁邊,敬酒,陪聊。那一刻,忠彌看著有些心疼。她很理解打工人的苦衷,所以自已靜靜地站在角落裡喝著飲品。

“男朋友不錯呢,雖然這裡有很多業界大佬級別的企業家,但在年輕的打工者中,他是情商最高也是姿態最低的那個。”季小楓不知什麼時候拿著酒杯走到忠彌身後。

“你好像話中有話。”忠彌說。

“我的意思是你們倆很相配。”季小楓舉著手裡的紅酒說。

“謝謝。”忠彌冷冷的說。

季小楓仍舊拿著酒杯站在忠彌身邊,輕輕搖晃裡面的紅酒,眼神卻瞥向一旁的忠彌。

“你是來宣誓主權的嗎?我上個月才從英國回來,算上這一次,和程澈也才見了幾次面而已。”忠彌說。

“那很好,我們互不干涉的話,沒準還能做朋友。”季小楓說。

“你多想了,我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也是,你很有自知之明,既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不要越界吧。”季小楓說完徑直離開了。

宴會廳內人頭竄動,季小楓又剛剛說了那些話,忠彌有些憋悶,看了一眼正和誰不知在談論什麼的周志信,起身到宴會廳外走去。

晚宴設在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這個酒店的設計別具一格。宴會廳在酒店的26樓,靠窗的位置外有一個超大的露臺。露臺的兩邊種著大量的綠植,幾張高階的桌子隨意的擺放著。所以如果微醺想透透氣這裡是最好的場所。遠處是令人心曠神怡的江景,忠彌倚在露臺扶手的牆上。失神的看著遠方,一陣風吹來,剛才的悶熱轉眼變成了可以倒吸一口涼氣的冷,畢竟還是冬天。

雙手搓著胳膊,鼻尖凍的微紅,嘴裡撥出一口白氣,正猶豫要不要回宴會廳去,身上突然不知道被誰披了一件薄棉外套溫暖的很,回頭卻與程澈的目光相遇。

華燈初上,更闌人靜,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百轉愁腸,總之,程澈不言不語就那麼直直地看著忠彌。宴會廳內杯酒言歡,廳外卻別有一番情調,忠彌一時也情難自已,沉浸在對方的溫柔和深情中,心中盪漾著異樣的情愫。直到眼睛有些酸澀,她才方覺自已的失態。

“你怎麼來了,”忠彌問道。

“看見你一個人往露臺走,我有點擔心。”

忠彌會心一笑,“擔心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難得,這是你回國後第一次對我笑,真想給拍下來。”程澈感慨道。

“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忠彌嫣然一笑。

“以前認為做人就應該是君子慎獨,誇張和博眼球是有失體統的行為,現在當了醫生,見慣了生死,如果總是一本正經其實是很累的一件事。有時真的很羨慕我的同事們可以隨性的開玩笑,可以面對病人痛不欲生後也能談笑風生。這是一種治癒痛苦的能力,可惜我沒有。”程澈說。

“你能那麼想說明你有悲憫之心,醫者父母心,你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是上天選中了你做醫生。每個人對待壓力排解的方式不同,但殊途同歸,能讓病人放鬆的面對困難,能安撫住病人的情緒便是好醫生。凡事做到問心無愧,全力以赴便不會留遺憾,沒有遺憾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忠彌溫柔的寬慰道。

程澈聽著忠彌的話,良久的默默著不語,就那麼直直的凝視著她。好一會才說,“忠彌,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事,”忠彌問。

“當年你到底為什麼......”

“程澈,”季小楓推開露臺的門叫道。

程澈回頭看到季小楓問道“你怎麼來了?”

“伯父伯母正在找你呢,”她語氣柔和的說。

剛和忠彌有了一絲和睦卻被季小楓打斷,程澈的臉上有些許的不快,但修養極好的他並沒有遷怒,只是遺憾的看著忠彌,眼神裡藏著不捨。

露臺的玻璃門再次被推開,周志信有些醉意的站在三人的身後,一聲不吭地望著忠彌,眼裡是令人害怕的凌厲。忠彌看到周志信趕忙脫下衣服一股腦送到程澈的手中,小跑著來到周志信的面前。

她害怕的看著周志信,用手輕輕地拉住他的胳膊。周志信的目光卻一直盯在程澈的身上,像要把誰吃掉似的,之後嘆息著閉了一下眼睛轉身離去。忠彌不斷地叫著他的名字,一路小跑的追著他。

程澈錯失了和忠彌交談的機會,又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跟著周志信跑了出去,心中一陣難過。愣愣的呆立在原地,半天沒有說話。季小楓看到上前搖了搖他的胳膊,他才回神。之後調整了心情,快步返回宴會廳,同樣也沒有顧及一旁的季小楓。季小楓雖生氣,卻也知道此時要按兵不動,便把氣吞下,不高興的向宴會廳走去。

宴會在一片歡樂中結束,賓客們紛紛向酒店外走去。忠彌跟著周志信一路追到一樓的大廳,手裡拿著羽絨服也顧不得穿。“志信,你等等我,志信,你別走那麼快。”忠彌喊道。

周志信喝的有點多,遇到寒風,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吐了出來。忠彌趕忙上前扶住他,“你這個樣子不能開車了,我們叫個車吧,”說著忠彌拿起手機在網上約了一輛車。說來也快,可能因為酒店的位置好,約好後,車很快就到了。

忠彌扶著醉酒的周志信坐到車裡,一路上,周志信都沒有說話,生氣的看著窗外。忠彌大氣也不敢出,謹小慎微的坐在旁邊。

忠彌扶周志信回家時,已快到午夜。剛剛在車上時給忠哲軒發了一條微信,說她會回去很晚,讓他早點休息,不要擔心。忠哲軒說忠彌這段時間辛苦了,讓她好好玩,放鬆一下。

周志信回到家,沒有開燈,走到客廳中間,一動也不動的站著。忠彌看到想開燈,卻被他制止,然後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牆上,狠狠地說:“為什麼,為什麼要穿他的衣服。”他口中的酒氣衝的忠彌有些難受,下意識的把頭轉向一邊。

“怎麼了,不愛聽,還是有什麼?”他問。

“志信,這件事你誤會了,程澈他只是怕我冷,所以才給我披了一件衣服。”忠彌解釋道。

“怕你冷,既然你冷,為什麼不回宴會廳去,跑到露臺吹什麼冷風。”周志信質問。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去露臺,只是我和程澈真的沒有什麼,不要生氣了,好嗎。”忠彌求道。

“你說沒什麼就沒什麼,為什麼每次和你有瓜葛的都是程澈,為什麼他總是陰魂不散。”周志信發怒道。

“我真的沒有,志信,你相信我。”忠彌哀求道。

“那件衣服我認識,衣服上的商標還有質感我看得出來。那天在醫院問你是誰的衣服,你說在護士站借的,我當時就有些納悶,護士站就算借衣服,也不能是一件男人的衣服。現在看來,那件衣服是程澈的,那他是怎麼給你的呢?是你和他借的,還是他主動到病房去給你的呢?”周志信怒吼道。

“對不起,是我騙了你。可是,我是因為怕你多想才騙你的。”忠彌哭道。

周志信放下手,摸著忠彌的身體,嘴裡唸叨著“在哪了,拿來。”

被他摸身的忠彌嚇到了,“你要幹什麼?你要找什麼?”

“你的手機呢?手機在哪?”他問。

“手機在我手裡,這時的忠彌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把手機拿到他跟前。”

“刪掉,刪掉,從此以後,不准你和他有關係。”周志信開啟忠彌的手機就要找程澈的微信。這是好巧不巧,程澈剛發來一條微信,“今晚我還有話沒有說完,有機會,再說。回去好好休息,忠叔叔有事隨時找我聯絡。”

“還說和程澈沒有關係,沒有關係這是什麼?他跟你說了什麼?你們到底說了什麼?”周志信憤怒地把忠彌的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黑夜裡,忠彌就算沒有開燈,也看得見周志信那張怒不可遏的臉,彎腰想要去撿手機,卻被周志信再次推到牆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雙手環著腰肆無忌憚的吻著,忠彌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他的唇用力的侵略著讓她喘不上氣。忠彌伸出手反抗,卻被他用手按住頭,而後更用力的吻著。

周志信吻的意亂情迷,他的力氣好大,忠彌絲毫動不了,就像一隻任他宰割的羔羊。周志信覺得自已身上如一團火,燥熱難耐,黑夜又給了他欺負她的勇氣。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試著解開她的脖頸上的盤扣。那盤扣的扣眼很小,半天也沒有解開,一氣之下居然用力給扯斷了。

看著她露出的雪白的肌膚,周志信更加的欲罷不能的想要吻她。“不,不要。”忠彌尖叫著使盡全身力氣推開他,周志信被忠彌一把推倒在地。

趁他摔倒在地,忠撿起手機起身便衝出屋子,頭也不回的向外跑去。忠彌的這一推把周志信推醒了,呆若木雞的站在屋內,猛然回神,轉身向外追去。

忠彌嚇壞了,不顧一切的向外跑。樓下正巧遇到一個剛拉完客的計程車,忠彌二話不說就上了車,等周志信追到樓下的時候,忠彌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他悔恨的表情。

忠彌衣服凌亂的坐在車上,伸手去摸衣服的盤扣,盤扣已經被周志信扯壞了。眼淚奪眶而出,卻因為在車上不好叫司機師傅看到,雙手死死的捂著嘴,不讓自已哭出聲。直到回到家,她才平復自已的心情,痛苦的回到自已的房間,換了睡衣,一頭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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