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事?”忠彌跟出來焦急的問。

程澈來到走廊轉身對著忠彌說“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你就為了說這個嗎?。”忠彌詫異道。

“是。”程澈說。

忠彌低著頭,隨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忠彌我們總還是朋友,不是嗎。”程澈說。

忠彌看著他,眼裡流露出複雜而質疑的神情,低眸著轉身回了病房。

看著忠彌的背影,程澈做了一個深呼吸。他承認剛剛在門外看到忠彌和周志信親密的樣子,他是嫉妒的,但如此霸道反常的行為也著實把他自已嚇了一跳。

忠彌回到病房時,周志信正在等她。

“他跟你說了什麼?”周志信問道。

“沒什麼,就是和我說一下爸爸的病情和之後的護理。”忠彌說。

“這衣服是誰的,”周志信問道。

“在護士站借的,”她心虛的說。

周志信看著她半天沒有說話,似信非信的點點頭。“我還有事,先走了。”

“忠彌,有件事我知道現在說有些不合時宜,但我還是想徵得你的同意。周志信猶豫的說。

“什麼事?”她問。

“過段時間,東城市邀請所有優秀的投行精英和政商界大佬參加一個風投晚宴,我們公司總監以下只有一個名額,我很幸運的被總監把這個名額給了我。之前總監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有。他讓我把女朋友也帶過去。我不想讓總監失望,所以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可是,我什麼也不懂。”忠彌說。

“這個不需要你做什麼,就是吃吃飯,聊聊天。”周志信解釋。

“這個恐怕我要視情況而定,得看我爸爸的恢復狀態。”忠彌猶豫道。

“我知道,如果忠叔叔有好轉,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周志信言辭懇切道。

“好。”忠彌說。

杉城路程澈家

“少爺回來了,”保姆王姐打著招呼道。

“我媽呢,”程澈看著空蕩的家問。

“太太出去了,”王姐說。

“這麼晚?和誰知道嗎?”程澈問。

“走的時候沒說。”王姐說道。

程澈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徑直上了二樓。

程澈最近和他的媽媽有些不愉快,因為司楚薇想給程澈介紹幾位年齡相仿,家世不錯的女孩,但都被程澈拒絕了。司楚薇這麼晚沒有回來,其實是和董曼青一起去美容院了。

董曼青是季氏集團的董事,也是季小楓的媽媽。雖然兩家在業務上沒什麼往來,可同屬富豪圈的倆人一來二去就認識了。董曼青知道女兒喜歡程澈,便約司楚薇去美容院,也順便試試她的態度。

“聽說小楓回來了,你也不帶給我見見。”司楚薇包裹著浴巾躺在床上,美容院的高階技師手法靈活,力道正好的在給她做臉部的按摩。

“要見還不容易,過段時間的風投晚宴,她也會去,到時候你就見到了。董曼青也躺在床上舒服的享受著美容技師的療法。

“有女兒真好,看你和小楓,跟朋友似的。”司楚薇羨慕道。

“是,我有時候也覺得我們不是母女,是朋友。不過你有兒子也不錯啊,程澈那麼優秀。”董曼青說。

“學業和事業倒是不用我們操心,就是這個婚姻問題,我看可要讓我們頭疼了呦。”司楚薇感嘆道。

“你家程澈那麼優秀,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嗎?”董曼青試探道。

“也許就是因為優秀,才太有主見了。到現在,這麼大了,沒有女朋友不說,也不去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司楚薇不解的說。

“那你要這麼說,我家小楓也是。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董曼青附和道。

“什麼?你說小楓到現在都沒有男朋友?”司楚薇驚訝道。

“是啊。不過也不能怨我家小楓,現在的好男孩太少了,真不知道去哪找。”董曼青故意的說。

“小楓這孩子當年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她,人長的漂亮,,又聰明又識大體。風投晚宴,我會讓程澈也去,小楓和他也算老朋友了,正好藉機見見。”司楚薇說。

“好啊,讓他們年輕人多見見,年輕真好,真讓人羨慕。”董曼青會意了司楚薇的想法,心花怒放的說。

“你啊,夠年輕的了。”司楚薇笑道。

第二天一大早,程澈早早的起床吃飯,今天,顧主任要正式通知忠彌忠叔叔的病情,他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告訴她才能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早,兒子”程黎耀說道。

“早,爸。”

“早,”司楚薇也從臥室出來。

“早,媽”。

“程澈,媽媽有一件事要對你說”司楚薇說道。

“什麼事?”程澈問道。

“26號那天,有一個和風投有關的晚宴,到時候我和你爸爸都會去。你也安排好時間,和我們一起去。”司楚薇說道。

“我們一起去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程澈也去?”蘇黎耀不解地問道。

“是啊,媽媽,你知道醫生很忙的,恐怕不行。”程澈拒絕道。

“我只是這幾天胸口有些難受,有你在媽媽身邊,我會安心。”司楚薇說道。

“你胸口怎麼了,是不是最近累到了,告訴你很多遍了,業務上的事該放手就放手。不行今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程黎耀關心地問。

“我沒什麼事,就是擔心參加晚宴的時候狀態不好,讓兒子陪我一起去我會安心很多。”司楚薇說道。

“要不你就別去了,也不是什麼非去不可的事。”程黎耀說道。

“可是,我今年還想投幾個專案呢,去那見見老朋友,也順便聽聽大家的意見。”司楚薇堅持道。

“那好吧,26是嗎?是晚上嗎?那我和主任說一聲,好早點下班。”程澈妥協道。

“真好,還得是我兒子,”司楚薇得意的說。

“你呀,”程黎耀寵溺地搖搖頭道。

和父母吃完早餐,程澈便開車去醫院了。到辦公室換衣服,發現自已那晚送給忠彌保暖的棉衣被放在自已的辦公桌上。

“程澈,剛才一位特別漂亮的女孩說是來還你衣服,你看到了吧。她是誰呀,也太好看了吧,跟仙女一樣,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漂亮的女孩了?”同事安小波羨慕道。

“你懂什麼,程澈那麼優秀,家世又好,認識幾個漂亮女孩不挺正常的嗎?不過,程澈,咱們都是一個醫學院畢業的同學,現在又是同事,以後再有漂亮女孩,別忘了給兄弟們介紹介紹。”一旁的小胖崔褚調侃道。

程澈沒有理會二人的話,看著被送來的整整齊齊的棉衣,心裡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早晨和顧主任一起去查房,經過忠哲軒的病房時,顧主任對忠彌說了忠哲軒的病情。

“檢查結果出來了,是腦癌,晚期。”顧主任直白地說。

聽到顧主任的話忠彌猶如晴天霹靂,木然的站在那裡,眼神空洞,抖動著嘴唇半天發不出聲音。

“醫生,你說的是真的嗎?”忠彌極力的控制著自已問道。

顧主任心情沉重地點點頭。

忠彌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轉頭看向顧教授身後的程澈。只見程澈心痛的看著自已,雙眉緊蹙著,凝重的神情寫滿臉上。

忠彌只覺得四肢無力,頭腦有些昏沉。思緒如煙,無法正常思考。眼前發黑想要暈倒的向後退了一步。

“忠彌,”程澈趕忙上前扶住了忠彌。

“病人之後會醒過來,他最後的時光,請家屬好好陪伴。”顧教授說完便離開了。

“具體還有多久?”忠彌心如死灰的問。

“半年到一年吧,具體的要看癌細胞的擴散速度。”顧主任說。

“謝謝醫生。”忠彌有氣無力的說著。

病房內,忠彌看著還在睡著的爸爸,腿一軟雙膝跪地,趴在種忠哲軒的床邊泣不成聲。程澈看著忠彌痛苦的樣子,心疼的恨不能替她去承受。忠彌怕哭聲吵醒爸爸,雙手死命的捂住嘴,不讓自已哭出聲,後背一起一伏的抖動著。

即便在當年,程澈也沒有看到她這麼失態痛苦的樣子,看著她受罪的樣子,程澈再也忍不住了。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衛生間裡,關上門,之後緊緊地抱住她。

衛生間昏暗一片,忠彌哭的喘不上氣,程澈緊緊的擁著她站不穩而發軟的身體。她的長髮柔軟的穿插在程澈的指尖中,忠彌因慟哭而抖動著的身體,她身上溫熱的體溫,都讓程澈感受到無比的真實。

忠彌哭到大腦空白,她根本來不及想她與程澈的擁抱的後果,只把他當成一個可以緩解痛苦的樹洞。只有彼此的黑暗中,忠彌伸出手緊緊的抓著程澈的衣服。即使他們已成為過去式,但在忠彌的心中,程澈是她無論如何都會信任的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程澈的手機響起。他才不舍的鬆開手,忠彌也在她的安撫下稍微鎮定了一點。

“對不起,”忠彌不好意思道。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我沒有沒有辦法治好忠叔叔的病。”程澈歉意道。

忠彌安靜地搖搖頭。

“我要出去了,顧主任找我。你好好的,可以難過但別做傷害自已的事。”程澈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溫柔地勸道。

忠彌抬眼看著他,默默的點點頭。之後,拉著衛生間的門走出去。站在一旁的忠彌看著程澈離開,程澈看著眼睛都哭腫的她,覺得喉嚨裡像是有什麼堵在那裡的難受。深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忠彌走到爸爸的床邊,握著他插滿儀器的手,呆呆的坐著。

“你剛才去哪了,”顧主任問程澈。

“那個忠哲軒是我高中同學的爸爸,我安慰了一會。”程澈說道。

顧主任沉默的點點頭,“你也很難過吧,但這就是醫生職業的常態,也是你當醫生前要上的第一課。我們要有醫德,也要有見慣生死的能力。因為我們不是自已,也不是某一個病人的專屬醫生,而是屬於所有需要我們的病人的醫生。”顧主任言辭懇切道。

“知道了,主任”程澈說。

“既然是你的同學,那就有時間多陪陪病人家屬吧。精神上的鼓勵在特殊時期也是必要的,需要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只要不耽誤工作,我可以給你開這個綠燈。”顧主任說道。

“謝謝老師。”程澈眼睛一亮,感激道。

中午,程澈給忠彌買了飯,整個上午他都在擔心她,過去一看果然和自已想的一樣。好在,她情緒還算穩定。本來想借著午休陪她一會,可她拒絕了他,她說她只想好好陪陪爸爸。程澈尊重她的意願,沒有再打擾。走之前跟她要了手機,用她的手機加了兩人的微信和電話,讓她有事隨時給自已打電話。

下午明媚的陽光灑在病房裡,照在忠彌的身上暖暖的,她握著忠哲軒的手趴在他的床邊,睏乏的睡著了。崩潰的精神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也消耗了她的體力。

雖在睡中,可當忠哲軒抽開手吃力的摸著她的頭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了。

“爸爸,你醒了,”忠彌驚喜地說。

“我想喝點水,”忠哲軒說道。

“好,我這就給你倒水。”忠彌趕忙道。

忠彌倒了水,輕輕的扶起忠哲軒,慢慢的將水倒入他的口中。只抿了兩口水的忠哲軒點點頭示意忠彌自已喝好了。忠彌又搖了床,讓忠哲軒躺的舒服一些。

“感覺像做了一場夢”忠哲軒說。

“現在感覺怎麼樣?”忠彌問道。

“好多了,不想再睡了。我夢到你媽媽了,她說她很想我,夢裡一直在向我招手”他說。

“那您身體好了後,我陪您去看看媽媽。”忠彌安慰道。

忠哲軒默默了良久,說道:“直到她走後,我才知道,我是那麼的愛她。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對不起她。雖然沒有虧待過她,也把你們母女倆照顧的很好,可我並沒有給她強烈的愛的回應。我是個好丈夫卻不是一個好愛人。”忠哲軒遺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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