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畫家,你知道的之前在你媽媽的鼓勵和建議下,我又重新做了與畫畫有關的事。雖然不能以畫家的身份迴歸,可我的鑑賞力是一流的,所以,會有好多未成名的畫家來找我鑑定畫。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她眼角含笑的說。

“他對你好嗎?”忠彌問。

“就是不肯結婚,說要等事業穩定再結。”茉子言語有些失落。“好了,我們吃飯,這家餐廳是粵菜館,你在英國那麼久肯定很想念國內的美食”。

看出她有些的迴避,忠彌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茉子如果想說,她會試著給茉子建議,但目前她沒有這個打算。

忠彌吃了好多,用她的話說,自已是去英國當苦行僧的。炸釀鮮蟹蓋、脆皮乳豬、上湯龍蝦扒時蔬成了忠彌的最愛。看忠彌吃的那麼開心茉子向她承諾,以後只要忠彌想,她就隨時帶她來這裡吃飯。

不知不覺忠彌已經回國半個月了。約茉子逛街、在家陪著爸爸或是自已在家獨處。沒有工作的煩擾、安靜的享受著自已的美好假期。休息之餘,忠彌做兼職插畫師的收入也很客觀,這種悠然自得的生活簡直愜意的讓人有罪惡感。

最近周志信很意外的沒有約她,只是每天都會發來問候資訊。知道忠彌剛回國,一定想多陪陪她爸爸,便沒有急著打擾她。

“晚上請你吃飯,我去接你。”這是這麼多天,周志信第一次約她。忠彌有點猶豫的看著手機發呆。

“我有事和你商量,”周志信又發來一條資訊。

“什麼事?”她問。

“好事,見面再說。”周志信諱莫如深的說。

“好”。

周志信這次帶忠彌來的是一個日式居酒屋,他選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喜歡吃日料嗎?”周志信問。

“還可以,不過我不吃生食。”忠彌說。

“那可惜了,這家的生魚片很新鮮。不過沒關係,可以點別的。經濟獨立之後,我嘗試了很多以前沒有嘗試過的事,美食也是其中之一,好像總有種補償的心理。”他笑著說。

“這很好啊,有追求,會享受,我很羨慕呢。”忠彌說。

“真的嗎?你確定這不是膚淺?”周志信笑問。

“總要知道什麼是膚淺,才能知道什麼是品味吧。”忠彌手扶著下巴說。

忠彌的話如沐春風,她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周志信深情的看著她,這個女孩總是在不遺餘力的讓自已更加的喜歡她。

“對了,你不說,有事情要跟我說嗎?”她問。

“是這樣,我最近貸款了一套商品房,想請你做我的室內設計師。”他說。

“室內設計?我雖然修了雙學位,但還沒有實操的經驗,恐怕不行。”忠彌猶豫道。

“這件事上只有你幫不幫忙的事,沒有行不行的事。你總比我們這些連設計的邊都不沾的人要強吧。”

“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我想......”。

“忠彌,我不在意你能不能做好,我只在意,是不是你......。”

忠彌看他態度堅決。“那好吧,”她說。

“你不要有心裡負擔,在這種小事上,我不會吹毛求疵,你放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周志信如願以償的說。

本來自已就有轉行的打算,國內的設計院並不是她最理想的選擇。如果可能,未來她想開一間自已的室內設計工作室,這次接任重擔,她也正好想試一試自已的能力。如此想著,忠彌便也答應了。

“來,點菜吧。”周志信把選單遞給忠彌說道。

“一份天婦羅、日式牛肉飯,我這些就可以了”。

“兩份一樣的,再加一份蛋卷,謝謝。”周志信對侍者說。

蔡瀾說“舒服食物的定義,在於從小吃到大的東西,絕對是過癮的。可我並不喜歡自已從小吃到大的東西,所以在我的心裡難忘比舒服更重要”。”周志信說。

“那你吃過最難忘的東西是什麼?”忠彌問。

“是一碗麵。”周志信若有所思的看著忠彌說。

“一碗麵?”忠彌有些不解。

周志信神秘的笑笑說“這個以後再告訴你。”

忠彌很安靜,反倒是周志信有說不完的話。看著他侃侃而談的樣子,全然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雖然如此,可忠彌時常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疲憊感,只是他自已感覺不到而已。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月上眉梢的時候,周志信才開車送忠彌回家。

“我到了,裝修的事,要提前和我說一聲,以防我有事耽誤了,再見。”臨下車前她溫柔的說道。

“忠彌,”志信突然握住忠彌的手。

同樣的場景,已是第二次。“你不要這樣,”忠彌把手放在他的手腕處,用力的去扒他的手。

“忠彌,”他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擁在懷裡,彷彿要把忠彌揉碎。“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到每次想到你,我就會幸福的笑。你是我年少時的夢,現在你就在我眼前,我真的無法放開你。”周志信動情的說。

“周志信,你放開我。”忠彌伸出手用力的推他。

“我愛你。”周志信深情的說。

周志信的話猶如化骨散,忠彌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從來沒有人這樣熱烈的向她表白過。哪怕是程澈,也是沒有過的。這一瞬間,忠彌有些怨恨程澈,怨恨他放棄了自已,讓自已不得不去面對一個無法面對的局面。

周志信感覺到忠彌的妥協,便更肆無忌憚的抱著她。他的下巴貼著她柔軟的長髮,感受著忠彌纖細卻豐滿的身體,那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都稱心愛的女人為溫柔鄉。他感覺自已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緊張的無法呼吸。

對於這個擁抱,忠彌沒有太多的反抗。形單影隻的這麼久,她也想去找一個依靠。周志信的臂膀好寬好溫暖,面板所觸碰他衣服的感覺真實的讓她安心,讓她這個孤寂了許久的靈魂得以停擺。

忠彌回家時,忠哲軒早已就寢了。她小心輕聲的回到自已的房間,簡單洗了漱便上床休息了。從今以後,她是周志信的女朋友了,忠彌只覺得心中無限惆悵,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像要把她拽到谷底。關燈,蒙上被子,腦子裡全都是曾經和程澈在一起的畫面。

回憶一

“糟糕,忘記帶傘了。真是的,沒有媽媽,自已竟像個孩子似的不能獨立,可話說回來自已不還是個孩子嗎”?她站在雨前,心裡自問自答著。是的,從今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已了。

忠彌伸出手,感受著雨的大小。抬眼看向灰濛濛的天空,做好了冒雨回家的打算。剛要踏進雨中,衣服突然被人拉住了,忠彌被這股力量給拽了回來,轉身回頭,驚訝地喊道,“程澈”。

“我在樓上就看到你了,沒帶傘吧。他晃了晃手中的傘,一起走吧”。程澈自然且平靜的神情,就好像這是他們約好的事情似的。忠彌有些凌亂,小鹿亂撞的心怦怦直跳。

“不,不用了”,忠彌拒絕了這突如其來的邀請,隨後跑向雨中。她的皮鞋踩到地面濺起層層水花,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背影越來越模糊,腳步聲漸漸聽不見,直到她從他的視線裡完全消失。程澈愣愣的站在原地出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撐開傘,急匆匆的進入雨中,向忠彌的方向跑去。

跑出校外時,身上已被雨打溼,雨水順著頭髮直淌到臉上。馬路上都是匆匆而過的私家車和計程車,計程車內滿客字樣的紅燈註定了沒有車會為她停留。

“忠彌”,這時,她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著她的名字。回頭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定睛一看,程澈竟拿著傘跑來了,她停住腳步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你怎麼跑的那麼快,一起回家吧,你看馬路上連輛計程車都沒有,你回家還不得淋透了。剛才是我唐突了,不過,還是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家,再說咱們也順路”。

“你怎麼知道順路?”忠彌驚訝的問。

“網球社成員都要填寫個人資訊和家庭住址,徐老師讓我打了一份電子表格備案,就記住了”,程澈大聲的說。走吧,說著他把傘輕輕的向忠彌的方向傾斜。忠彌只得跟著他。

“謝謝”,倆人並排走時,她輕柔地說道。雨刷刷的下著,忠彌的聲音淹沒在雨中,但程澈只看唇形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程澈來不及說什麼,只努力的撐傘,快步向忠彌家走去。

忠彌的家在梧桐路,是一大片兩層的老式美式排屋,是老中產家庭的聚居地,也是一處富人區。雨傘上減弱的密集聲說明雨不似剛才那麼大了,周圍模糊的景象也漸漸清晰了起來。兩個人沉默地走了好幾個街區,剛剛雨急風大,只想快點回家。這會雨小了許多也安靜了一些,空氣中卻有了一絲尷尬。

“你怎麼......沒參加上次的期末考試。還有,網球社也不去了”,......程澈試探性的問著,打破了剛才的平靜。忠彌看向程澈時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是一臉懇切的關心。

“我家裡出了點事,就沒有去。”忠彌解釋。

“什麼事連考試都不能參加?”程澈質疑道。

忠彌只覺得鼻子一酸,眼睛被淚水充盈,想去擦,淚竟不自覺的緩緩流了下來。

“你怎麼了,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見忠彌流淚,程澈慌亂地問道。

見自已讓他誤會,忠彌趕緊擦乾眼淚,對程澈說,”不,不關你的事,是我想起了傷心事。寒假前,我媽媽去世了,所以我沒有參加期末考試。網球社我暫時還不想去,沒什麼心情。”

程澈停下腳步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怔怔地看著忠彌,忠彌被程澈看的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直到她向前伸出手示意繼續前進,程澈才發覺自已的失態。

“對不起”,他一臉鄭重地道歉道。

沒關係,你又不知道,忠彌逞強地笑笑。

“所以,上次在醫院看到你,是因為你媽媽嗎?”他繼續問道。

“嗯。”

倆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梧桐路14號,“到了,還下著雨,我就不請你到我家做客了,謝謝你,要不然我今天真要成落湯雞了。”忠彌柔聲道謝,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笑起來如月牙,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回家吹個頭發,彆著涼了。”程澈叮囑道。

“謝謝,”忠彌揚起嘴角笑道。

隨後,程澈轉身撐傘離開。忠彌看著程澈,心中湧起無限溫暖。是的,在他們的愛情之路上,是忠彌先走了一步,她永遠也無法忘記他們那美好的相遇。

回憶二

她至今記得和程澈的第一次見面。那是一個冬日的早晨,她把自已裹得如樹袋熊一般,去櫻花路的“青刻花店”買花。

那年的冬天,媽媽的病惡化了,“冬天如果不下雪,真是蕭條”。為了媽媽開心,忠彌找遍花店為媽媽去買她喜歡的朱麗葉粉玫瑰。找到“青刻”花店時,她已經在門外祈禱了好久。

南方的冬天,陰冷刺骨,她穿著羊角扣羊絨大衣,圍著淡粉色的圍巾,哪怕圍巾包住鼻子和嘴,還是能感到絲絲的寒。頭髮被圍巾包住,也不捨得把頭髮拿出來。

程澈從她身邊過去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那是主宰她命運的真命天子。那天,是程澈外婆的生日,他來取幾天前預定的花。

忠彌進到花店看到老闆正在打包朱麗葉粉玫瑰,“你好,我也要一束朱麗葉粉玫瑰?”忠彌說道。

“抱歉,朱麗葉粉玫瑰今天沒有了。如果你還想要,那就預定吧。”茉子歉意地說道。

明天?媽媽今天的狀態很好,明天就不知道了,她在心裡暗想著。她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馬上中午了。忠彌心中有些著急,忽然她在心裡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個和自已一同進去的少年,看著歲數似乎和自已差不多,但看他高冷眼神,卻像是不好說話的樣子。雖難為情,但為了媽媽,她決定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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