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殿下的匕首好生別緻,與微臣之摯愛之物頗有幾分相象,若不是微臣之物此時還在微臣身上,微臣都要懷疑九皇子手中之物便是微臣之物了。”

趙明臻說著從胸口的衣襟裡掏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一起,當真是一模一樣。

李宏咋一見趙明臻掏出了匕首,心中默默鬆了一口氣,他打從心裡一直將高慧看作比較重要的朋友,可不想她是別人用來接近自已的棋子。

此事之後,他便遣人給高慧遞了了信,要將匕首歸還於她。

想到她不日便要奉旨入國師府了,她選擇今日不過來,怕也是為了避嫌吧。

如此想來,李宏倒也釋然了,輕笑一聲。

“走,回宮。”

春柳帶著匕首,安然無恙地回了高府。高慧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

春柳在一旁擔憂地問道:“小姐,可是匕首有什麼不對?”

“不,沒什麼不對。”她只是有些詫異,心中如之前一般異樣的感覺更明顯了。

她堅信:匕首可以換,感覺不會騙人。既然自已對這匕首有感覺,它就一定與自已有關聯。

將匕首遞給春柳:“還是收在你手裡,下次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上。”

“是”,春柳接過匕首,這次匕首失而復得,也算是萬幸了,可不能再弄丟了,小心地收進了她的包裹裡。

上巳節過後,天氣一天熱過一天。

自從高慧幫著解決了高蘭的事,茹夫人便沒再來尋她的麻煩。重生以來,她也不如之前能挑事,凡事能躲就躲。屋裡就她和春柳兩個,倒是清淨。

天氣這般炎熱,高慧慣常不耐煩吃苦,便想著弄點什麼解暑的法子,首先想到的便是冰碗。

春柳這小丫頭著實聰明,琢磨起冰碗來也一套一套的,都十分美味,讓高慧大飽口福。這一來二去的,又趕上清明之後下了幾場雨,二人的腸胃都受不了。

茹夫人從高蘭那兒聽說了此事明裡暗裡笑了她好幾回。

高慧也顧不了許多了,因為這個時候,宮裡的旨意下到了府裡。按道理,第二日一早,高慧便要進宮謝恩的。但她如今還躺在床上直哼哼,連線旨都是強撐著接的。

為了能快點好起來,晚上歇息時,春柳給高慧弄了好幾個湯婆子,腳下一個,手心一個,懷裡後背各一個,說是暖一暖去了寒氣,就會好了。

這大熱天的,抱著湯婆子睡覺,那滋味別提了!但為了第二日進宮能順利,高慧也只能忍了。

宮裡的一貫作風,高慧十分清楚,若是讓她拖著病體進宮,說不得一句話,身有疾不適合侍奉國師,免了她進國師府的名,改換高蘭了。

一晚上大汗淋漓的,寢衣都溼透了好幾件。春柳本就自已病著,還要忙著照應她,也有些熬不住,高慧後來乾脆懶得換了。

第二日起身時,肚子是不疼了,渾身輕飄飄地,感覺來一陣風,自已就要上天去了。

坐在梳妝檯前,高慧吩咐春柳給自已脂粉上厚些,眉毛描濃些,又上了個火紅的唇脂,好歹遮掩了病態。

高慧看著鏡子裡的自已,萬分慶幸,自已本身生的明豔大氣,妝容濃點反而讓自已顯出幾分高貴華麗的氣質來。若是柔弱寡淡的模樣,畫個大花臉,今日就算是沒有被宮裡換了名額,只怕國師府也不想要。

換好了衣裳,高慧便去了主院父親和茹夫人的住處。

高全德遠遠地瞧著女兒如一朵富貴牡丹翩翩而來,想到她不日便要進國師府,連個正式的出嫁也沒有,不由地生出幾分孺慕之情。

茹夫人頭一次見高慧如此打扮,先是有些吃驚,沒想到這驕橫的老大打扮起來還真有幾分貴女氣質,接著多了絲驕傲,怎麼說也是自已教養出來的,再看了看身邊的高全德,臉黑了大半。

看來這老大進國師府,自已少不得要出些銀子才能了,這些可都是將來要從高蘭的嫁妝裡劃拉出來的,想想就心疼不已。

旨意是以太后的名義下的,高慧要隨著茹夫人去趙太后的壽康宮謝恩,高全德則是被皇帝宣去了啟元宮的偏殿和嘉殿。

跟著領路的宮女穿過御花園後,高慧突然感到心中一堵,接下來每跨過一道宮門,高慧心中便會越來越堵,越來越壓抑,和匕首帶給她的感覺極其相似又不完全相同。

又跨過一道宮門,高慧突然停下了腳步,領路的宮女回頭眼帶疑問地催促,茹夫人也皺緊了眉頭,瞪眼警告。高慧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直覺告訴她太后的壽康宮就在前面。

她心裡有八分確定,趙太后與前世她的身死一定有莫大的關係。

果然,跨過那道宮門,拐了個彎,就進了壽康宮的院子。

主殿裡今日有客,門口等待通傳時隱約可見殿中傳來的說笑聲。

高慧想,定是太后的心頭肉,柔佳公主過來了,今日少不得要在這殿外多站一會兒,只是可憐自已這身子才剛好些,不知能不能撐住。

出乎她意料的是,內侍通報沒多久,太后就宣了她們入殿了。

入了殿中她才知道,今日不光是她們母女,國舅夫人帶著趙元貞也過來了。

說起這入選國師府的名額,目前只定了兩位,一位是高慧,還有一個便是楊宗月,還有兩個待選。

國舅夫人想讓趙元貞入國師府,今日這是特意來求旨意的。

太后細細打量著趙元貞,問了句:“元貞,你可願意?”

趙元貞心中一抖,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前些日子國舅夫人將他配了新科進士,惹了大公子大鬧了一場,自已也被拘在院子裡不讓出門。清明節附近又染了風寒,這兩日剛好些,本以為可以出門看看,國舅夫人一大早便帶她進了宮。

卻原來,是有這樣的安排。

趙元貞心中清楚,太后既然如此問,那便是她已經屬意了,不然早就扯開話題了,只是礙於自已是國舅府孃家的姑娘,在外人面前走個過場而已。

“元貞聽太后和母親安排。”

趙元貞明白,進了國師府,不過是從一個國舅府這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不過這個牢籠比起嫁人,似乎更加牢靠,也好過被趙家用來聯姻,說不得要被賣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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