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夫人本做好了要與高慧鬧上幾場的準備,奈何還沒開戰,對方就繳械投降了,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瞪圓了眼,死死地看了高蘭一眼。

這麼大的事,居然不與自已這個母親商量,就擅自做決定了。

高蘭早就看出母親這次是真的氣著了,心中還是有些怕的,瞪圓了眼眶,眸中水光閃閃,也不敢插話。

“你......”茹夫人劇烈喘息著,只嚷出一個字,“唉~”甩了下袖子,“走”扶著下人的手氣沖沖地走了。

“阿姐,我先回去了。”高蘭紅著眼眶看了看高慧,轉身跟在茹夫人身後離開了院子。

這時,一直躲在一邊的春柳才悄悄地走了過來,對著高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小姐”

“春柳,剛剛馬車上是不是有事要說,有什麼便說吧,我們事都辦成了,總算是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送走了茹夫人,高慧尋了睡榻,斜躺上去,舒服的嘆了口氣,神情頗為放鬆。

“今日咱們路過元兒衚衕,您猜我看到了誰?就是那個王嬤嬤,教小姐規矩的,哭得那叫一個慘啊。聽說她那日回去便走不了路了,大夫也醫不好,後來便日日在床上躺著,叫兒子媳婦伺候。今日媳婦實在伺候不了,又與她起了口角,一氣之下,找人將她丟了出去,她可太慘了,渾身臭烘烘的,屎尿一身,都被人瞧了去,嚷嚷著要尋死,又死不了。”

“那日不過就是打了她胳膊幾下,怎地回去反而腿瘸了?”想起夢裡那王嬤嬤對自已做過的事,難道是報應?

不過是在夢裡,還報應到現實中來了?

自已這是在異想天開什麼,怎麼會有夢裡報應到現實有這種事,此事說不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自從自已那時候,王嬤嬤便沒了別的生意,一直在家休養,除了自已,還有誰和王嬤嬤有過節,還是要斷人腿的過節。

難道是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已?

不會的,自已只是個五品官的女兒,誰會打自已主意,定是自已想多了。

高慧抖了抖,將這突起的心思按了下去。

話說回來,這報應也委實太大了些,這是要斷了她的活路了。自已瞧著是爽,但報應過了頭,反而搞得好似自已欺負了人家一樣,心裡堵得慌。

“還有一事。”

“何事?”

春柳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惹得高慧都正襟坐了起來。

“咱們今日見過的那位虞公子,極有可能就是國師大人司馬慎行!”

“你說什麼?”高慧驚得坐了起來,眸中閃亮。

“對,奴婢聽說過,國師大人司馬慎行旖旎多情,與康小郡王交好,經常在一起的。奴婢看那人身形,模樣,唯一能對得上的,便是國師大人了。”

“虞美人就是國師大人。”那自已豈不是.....嘿嘿!

高慧喃喃道,腦子裡如起了泡泡般濛濛的,到處是忽閃而過的自已與虞謹言在一起的畫面。

這世間誰規定了見色起意的只能是男子,女子不行麼?況她前世還是長公主,配個國師也不虧。

又想到玲瓏閣前見到的那一幕,高慧嘆了口氣。

美是美,只是可惜了那一副好皮囊。

不過這於自已也不是什麼壞事,美人多情,日後,自已進了國師府,也不用投入什麼,若是以後有什麼,只當招了個面首,也不耽誤自已的過悠閒日子,一輩子吃喝不愁,難得的良配呀。

春柳見她獨自一人怔神,還嘿嘿嘿地笑個不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小姐只怕是瞧上了虞公子。

她這個小姐呀,待她還算不錯,就是有點不省心。

之前寶貝似的帶回一把匕首,一看就是別人相贈,去了太傅府一趟,與那九皇子又十分交好,如今沒過兩日,又瞧上的虞公子。

好在,這虞公子約莫是正主,好歹在這裡能打住才是萬幸。

自從上次高蘭在高慧這邊睡了個覺,這府裡的下人似乎一下就好使了。

如今不用春柳特別交代,門房那邊對於大小姐東跨院的事都十分上心。

午睡的時候,二門遞進來一張條子。

開啟一看,上面了畫個匕首,刀把上似模似樣的畫了個碩大的寶石。

高慧收起畫,順手遞給春柳,嘴角輕勾。

今日真是好事連連啊!敢情,連九皇子也想起來,要還匕首了。

“春柳,走,咱們出府一趟。”

春柳看了畫,她也瞧出來了,這是九皇子遞過來的條子。

看高慧一臉意氣風發的模樣,春柳有些擔憂:小姐不是都有虞公子了麼?怎麼九皇子也不肯放下,都位高權重的,日後可怎麼辦?

臨出府,春柳忍不住勸道:“小姐,還是奴婢去吧,九皇子奴婢見過,奴婢保證,一定將匕首帶回來。”

“好”

高慧想了想,讓春柳去也行,自已畢竟馬上要進國師府了,與九皇子這皇宮裡的人還是越少接觸越好。

九皇子在宮門口等了一會兒,看到只春柳過來了,微微有幾分落寞,轉身將匕首交與身旁的內侍。

內侍雙手捧著匕首,恭敬地交給了春柳。

臨了不忘提了句:“我們九皇子在宮門口站了半晌,就為了見姑娘一面,要記得轉告。”

“是,九皇子殿下的心意,奴婢一定告知小姐。”

春柳恭敬地從內侍手中接過匕首,心底忍不住慶幸,得虧這次是自已來了,不然小姐這事還真的很不好辦呢。

李宏看著遠去的春柳,想起今日上午自已尋了機會特意叫住了趙明臻。

“趙大人,往日總見你腰間別著的匕首,今日怎沒見你帶呀?”

趙明臻但笑不語,自已作為太后孃家國舅府的大公子,在這九皇子面前也算個長輩,關於匕首的事本是自已的私事,不回答他也不能將自已如何。

李宏早就料到,他有可能會避而不答,便掏出了自已袖口的匕首。

“趙大人你且看看,本皇子手中之物,可曾見過?”

趙明臻聞言果然抬起頭,從李宏手中接過匕首,細細地打量,待撫摸到刀把處,眸色幾不可察的閃過一抹異色。緊接著,他呵呵低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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