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行到了太傅府,春柳問了問,聽說都尉府的人還沒到,二人這才鬆了口氣。幸好,還來得及!

等著茹夫人帶著高蘭到了太傅府,剛下馬車,高慧便一臉笑地迎了過去。

“母親,二妹妹,你們總算來了,可教女兒我好等。”

茹夫人本來高興得很,自已這次總算是扳回一局,沒有那丫頭在,自已也好全力謀劃。

咋一瞧見高慧,臉上的笑立刻僵住了,轉而半咬牙道:“我們不早不晚剛剛好,是你來早了,失了禮數才是。”

“母親教訓的是,女兒記住了。” 高慧今日如意出了門,心情好,瞧著茹夫人那強忍著不得發作的模樣,就越發舒暢了,懶得與她鬥嘴。

懷著半是期待半是忐忑的心,高慧一路上表現的格外乖巧,茹夫人偶爾嘴上陰陽幾句,她也乖乖接下了。

茹夫人一邊瞧著,臉色越來越差,這個丫頭什麼性子她最清楚,今日如此乖巧,怕不是憋著什麼大的壞事。

待各府的小姐聚在一起,她暗自將自已僅有兩個貼身丫環都派了出去,將高蘭護得嚴嚴實實的。

高慧見茹夫人迫不及待護犢子的模樣,只是笑笑,她今日有太重要的事要做,再說這個二妹妹她如今瞧著還順眼,暫時是不會找她的麻煩的。

各府的貴女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起了話,她們有些是之前本就認識的,有些是今日剛剛相識。

高慧對這些姑娘們的交際不太感興趣,吩咐了悄悄退到一邊,斜倚在一個大石頭上,看遠處的姑娘們在湖邊放紙鳶。

天空中時不時飛起幾隻紙鳶,耳邊傳來陣陣少女銀鈴般的笑聲,沐浴在三月柔和的暖陽下,高慧覺得這樣挺好。

但有的人,似乎沒準備讓她安靜的待著。

呆了沒一盞茶時間,高蘭笑著跑了過來:“大姐姐在這裡呆坐著有甚意思,不如和我們一起放紙鳶吧。”說著就要來拉慧明。

高慧本不大願意,想著這個二妹妹平時悶悶的,今日好不容易大膽一回主動邀約自已,不好拒絕,看到湖邊貴女頗多,說不得能多聽點這都城裡的趣事,便過去了。

原來湖邊在賽紙鳶,姑娘們紛紛出了彩頭,連大公主也驚動了,說是最後得勝者可以向大公主提個要求。

誰的紙鳶在空中飛得最高,並維持一炷香時間,便是這得勝者。

高慧聽聞此事,也來了興致。她和高蘭一起放一隻紙鳶。

高慧不大會,便想著託著紙鳶,讓高蘭來拿線軸。

高蘭看起來是擅此道的,用手拽著線時輕時重,節奏把握得頗得章法。她們的紙鳶不多時便晃晃悠悠上了天,越飛越高......

“小姐,你看,二小姐太厲害了!咱們得了第一了。”眼看著小姐的紙鳶超過天空中飛得最高的紙鳶,春柳激動得叫了起來。

左邊那個剛剛高蘭被超過的小姐面色有些差,又放了放線,往後退了幾步,她的紙鳶緊追著高蘭的紙鳶過去了。

高空中風很大,紙鳶的方向不好控制。兩隻飛得最高的紙鳶眼見著纏在了一起。

春柳著急地“哎”了一聲,高蘭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雙手拉著線使勁一扯,扯斷了紙鳶的線。

她們的紙鳶沒了線的拉扯,直往遠處墜去,帶著剛剛一起纏著的紙鳶一起掉了下來,眼見著就要落到院外。

高蘭和高慧毫不猶豫地往風箏墜落的方向追去,那個小姐沮喪地跺了跺腳,也跟著跑了過去。

兩姐妹到了跟前,只見紙鳶已被一個著綢緞、梳丫環髻的女子拿在手裡。

那人笑著問道:“這紙鳶可是二位姑娘之物?”

雖作下人打扮,談笑間那通身的氣派,高慧自認為比起自已和高蘭都不差的。

高慧斂住神形,下意識按住了高蘭,想了想才答:“是的,未曾請教姑娘芳名,手中的紙鳶正是我們姐妹所放,一起落下的還有一隻紙鳶,不知姑娘可否見到?”

那人淡笑:“那隻紙鳶無甚要緊,這隻紙鳶既是二位的,煩請二位隨我過來,大公主有請。”

“是”

果不其然,這人真與大公主有關!

馬上就要見到大公主了,見到前世的自已,到底要說些什麼?

高慧覺得心口突突的,跳得有些快,一下快過一下。

跟著那人,穿過蜿蜒地迴廊,又過了兩道門,進入了一個大的花園。

花園裡背身站著幾個人,看衣著有男有女,正在賞花。只見那人向著居中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女行了一禮。“公主,人帶過來了。”

高慧、高蘭忙跪下:“臣女高慧(高蘭)叩見公主,公主千歲吉祥。”

少女這才緩緩轉過身,只見她身著大白牡丹藍底鎏金裙,膚白勝雪,有些豐腴,一雙杏眼如鷹眼一般明亮銳利,如火的紅唇,不怒自威。這周身的氣度,比起皇子也毫不遜色。眉細長,只眉間一點硃紅顯出些許女兒家的嬌柔來。

丫環忙抬了兩把藤椅過來,讓少女和她身邊的少年坐下。

“起來回話吧。剛剛那隻最高的紙鳶是你的?”少女朱唇輕啟,斜眼審視著跪著的高慧。

高慧一邊偷偷小心地觀察著前世的自已,一邊在心中謀劃該如何與這大公主私下說上話,一時思緒萬千。冷不丁被公主銳利的眼神一攝,亂了心神,怔住了。

“大公主問你話呢,那隻最高的紙鳶可是你的?”眼見大公主眉頭輕蹙,已有幾分不耐,有僕從忙追問道。

“回公主,紙鳶乃我妹妹高蘭所放,我只是幫忙的。”當時那麼多人都看到了,高慧並不準備撒謊。

大公主聞言,轉頭看向了高蘭:“這麼說是你放的了?”

“回公主,正是臣女,臣女雖持線軸,但紙鳶上天不可說與家姐毫不相干,沒有家姐託著,紙鳶也飛不起來。”高蘭道。

大公主看看二人,鳳眼微眯,輕笑起來。

“好好,倒是姐妹情深,誰也不肯獨領這功勞。偏偏......本公主最見不得這假惺惺的姐妹情深。”也不知為何,畫風急轉,大公主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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