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得也,哈珀讓他們再難伸手獲得。

她在樹林裡沉沉睡去,第二天天明,折返回客棧。她擦著長刀,不溫不熱說道:“你違反了規則。”

張山已經說不出話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已都這樣還不死,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僕人上前詢問:“老闆,那馬車……”

哈珀擺手,找了個帶籃子的小車:“可以讓烏鴉拉著他。”

僕人低頭道謝,張山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僕人什麼事也沒有,只有他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張山忍著疼開口:“你是誰?”

“王子殿下,到了巫裡小鎮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張山被放進籃子裡,一群烏鴉在上方拉著繩子,她們要走向小鎮上,那最後的終途。

他已經絕望了,只希望解脫。

越靠近小鎮,人就越多。而這一路上都沒有什麼男人出現,全都是女人。

張山覺得他到了西梁國,不,應該是羅剎國,這一群人面閻羅,害得他痛苦萬分。

人群吵嚷,張山想捂起耳朵,哦,他沒有手。

快進入城鎮時,那群烏鴉就飛走了,只留著僕人拉著張山進小鎮上。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就一定要進入這個鎮上,為了看我怎麼死的嗎?”張山叫罵,他什麼也幹不了,畢竟沒胳膊沒腿。

用張山那個時代的話來說,就是“無能狂怒”。

僕人木然點頭:“王子殿下,我的職責就是將您送到這裡。”

“好啊!好啊!你也是個要我死的npc。”僕人不太懂他的意思,不再多言。

他吭哧吭哧拉著車,雖然不太重,但到底是最後的終點站了,他能活著,都是母神給他的好差事。他只需要迎來送往每一個來到小鎮的男人,他們看起來性格迥異,但骨子裡面都是一樣的,那些規則好像就是針對他們制定的。

來到這裡的每一個男人,無一例外都會違反規則,僕人覺得,這些規則分明很好避免。

他們像是都被施加了同一個咒語,懶惰、饞嘴、好色、自大。

如果僕人經歷過張山的世界,會發現那一定是男人的天堂,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獲得一切,被家族被社會託舉著。或者僕人離開巫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發現都是同樣內裡的男人。

固有的文化歷史與社會體系塑造出一樣的男人,沒有男人逃的過。

即使會偽裝,但依舊會陷進規則裡。

這便是他們這段旅程裡必死的原因。

行至巫裡小鎮,街道上是熱鬧非凡,冰冷的機械音又傳進張山的耳朵裡,他恍若置身於兩個世界,他本以為他來到這裡,其她人都是npc,然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比他鮮活。

艾拉、霍勒又或是哈珀,可能只是偽裝,目的是折磨他,殺了他。

他是掉進了無間地獄裡。

而催命的聲音一直不停:

“歡迎您來到旅途的終點,巫裡小鎮,請盡情享受最後的時光吧!只需要遵守唯一一條規則,不要靠近盧娜爾,否則後果自負。”

規則越來越少,甚至現在明目張膽地說出他快死了嗎?

不過這個規則看起來很簡單,遵守也該很容易吧。

僕人把他帶進小鎮裡,鎮上的人都注視著他,似乎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要發生。

張山竟然有種虛榮心被滿足的膨脹感,飄飄然不知所以。

小鎮的公告欄上貼著一通告示,鎮長盧娜爾女士會讓來到這裡的每一位男士出一道謎語,如果她猜不中,這位男士就可以成為她的丈夫,與她共治這片土地,而猜中的話,就需要留下頭顱。

死亡的背面是生存,有傳言說盧娜爾女士會巫術,可使人新生,斷肢再長、盲者復明……

張山看見重生的希望在他面前,不禁蠢蠢欲動,又想到規則,陷入了糾結之中。

“去吧,去吧。”身邊有人說,但這座小鎮上都是女人,只能是對著張山說的。

“這位男士雖然沒腿沒胳膊,但是很英俊呢!”有人笑著。

“是啊,是啊,要去給盧娜爾鎮長出謎語嗎?”

“盧娜爾鎮長的能力可是很神秘的。”

“說不定就能讓這位男士復原呢!”

所有人都對他說,去吧,去吧,去給鎮長出謎語吧,成為她背後的男人吧。

無盡的光輝與財富鋪開在他面前,新生的希望唾手可得。

張山定下決心,無論規則是什麼,他一定要去,大不成就是死,反正他現在也快死了,可生的希望更誘人。

當他見到盧娜爾的時候,更加難以抑制住要去靠近她。

坐於高位的女士,目光睥睨,萬事萬物皆不入她的眼,旁人的生與死只在她一念之間。

高高在上,恍若神明。

張山被一群人抬了上來,重重拋在殿中。

盧娜爾並未給下首男人眼神,語氣平淡道:“就是你要給我出謎語嗎?”

“是的,鎮長女士。”張山很像如一個貴族一樣,對盧娜爾行禮,但他無能為力。

“你說吧。”

張山聽見身邊有人竊竊私語:“盧娜爾女士十分睿智,之前已經砍下了很多男人的頭顱了。”

“只能是那些男人太笨了,出的謎語都太簡單了。”

“說不定這位男士不會呢!”

“也有可能。”

盧娜爾在上首,最近盪開一抹笑意,好久沒來樂子了。

母神的考量確實多,都是神明瞭,還擔心自已的造物發現不正常。

盧娜爾感覺自已的腦門被彈了一下,腦子裡停下了胡思亂想,母神真是無所不知呢。

張山想著要用他自已原來世界的謎語讓面前的女人猜,不過很多謎語都具備邏輯性,他想到了一個盧娜爾絕對不知道的謎面。

“不行不得之我是何?”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的,他必然要活下來。

盧娜爾理了下衣襬,做出思考狀,說出了一個答案:“某某國家的王子是你身,靈魂啊,孤魂野鬼來自另一個世界呢!張山,是這樣讀嗎?你的名字。”

她眼角彎彎,一副早早了然於心的樣子,盧娜爾抬手:“該去斷頭臺了。”

幾個人上前把他抬了出去。

張山甚至沒有否認的時間,只能叫嚷著:“你個毒婦,你猜錯了,我不是。”

死不瞑目的頭顱被砍了下去,整個小鎮上的人都歡呼起來。

盧娜爾站在小鎮中央,對所有人說:“母神的女兒們,我們將迎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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