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的威力,不亞於五雷轟頂,給了江願當頭一棒。

他指著自己,確定道:“我???”

“是。”莫憂點頭:

“因為我到你們世界時就已經失憶,所以見到你也沒認出來,我們都以為對方是第一次見的陌生人,但其實,我們早就認識了。”

“我確定那個人就是你,而且不止你,還有一位外賣員打扮的黃衣人,是你們兩位一起,從青兒手裡救的我。”

“當時我受到重創,但為了吸收不滅金身的強大能量,青兒還得留我一段時間,就在我徹底瀕死,魂飛魄散的前夕,你突然闖進來,想以邪神的名義把青兒支走,但被青兒看穿,然後......”

莫憂說到這裡,有些難以啟齒。

江願納悶:“然後?”

莫憂委婉道:“然後青兒仗著自己剛獲自由,調戲了你幾句,還說要納你當他的新寵。”

依照青鸞尿性,莫憂所說的“調戲”,必然不會是什麼好話。

江願:“那我做什麼了?”

莫憂:“你笑著把他按在牆上,暴捶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

江願摸了摸下巴,驚訝確信:“蕪湖~,是我幹得出來的事。”

聽到這裡,青鸞掙扎著再次挺身,滿臉扭曲亂髮,激動哽聲道:

“?@!#@!@#!#¥@¥!¥!@!~!!!!@!!!@##!#¥#¥!!!!”

江願:“他在說啥?”

莫憂解釋:“青兒說【你那不是打,是愛,是在跟他調情,當初要不是願郎色誘,讓那個送外賣的鑽了空子,他早就把我殺得魂飛魄散了。】”

她說完想了想,搖頭嘆息道:“青兒從小嬌生慣養,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打過他,連罵都很少罵,最嚴重的懲罰,就是因為他偷吃農家小孩,我把他鎖進籠子關了八百年,沒想到你這一揍,反倒讓他得了樂趣。”

原來是這樣,江願恍然大悟:

難怪第一次見到這鳥時,他說我對他犯下過惡行,看樣子,指的就是救王母的事。

只是在操作過程中,我不小心挖掘了他的受虐情節,才讓他對我這麼念念不忘。

說到底,這鳥就是被王母寵慣了,好日子過太久,賤///出花了。

餘渡默默抬腳,靴底按住青鸞後腦勺,將還想聒噪的不死神鳥再度踩進地裡,紮紮實實碾了三次又三次,保證他再也抬不起頭。

江願詫異,發現小魚兒暴力起來也蠻可愛的。

莫憂繼續道:“然後那位外賣員,趁江先生打青兒的時候,把我的魂魄抽出,塞進外賣箱,帶進了一個危級詭洞,找到一具剛過世的少女身體,把我放了進去。”

“之後,少女屍體被一位執行官揹回去,在她父母悲痛欲絕的哭聲中,我借屍還魂,在被推進火葬場焚燒爐前甦醒,也因此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然後就是你們知道的,我考進了安全部,被師傅領進了第一支隊實習,還在伊莎那裡再次遇到江先生,剛才被打得瀕死之際,才突然恢復了記憶。”

資訊量過於巨大,周圍玩家聽得一愣一愣的,理不清頭緒,只得發出一句:“啊?”

江願:“你說的那個外賣員是誰?男的女的?什麼模樣?”

“不知道。”莫憂搖頭:

“他戴著黃鴨子頭盔,全身都捂得嚴實,也不說話,但似乎很聽你的話,讓他做什麼立刻就去了,從他能自由穿行遊戲來看,應該也是個門主。”

歐陽明迷迷糊糊:“送外賣的?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諸葛鏡:“霍副隊的蛋,就是霍子安,也是一個外賣員在詭門裡塞給他的,同樣也看不清身份。”

歐陽明看向江願,努力轉動腦子後,驚悚道:“也就是說...!這個外賣員跟江願有關係,他們還塞了倆滅級門主到我們世界來!?大佬,你什麼目的!?”

周圍人也都諱莫如深的看向江願,可他一個釣魚佬,上哪兒知道自己有什麼目的?!

“我也挺想知道的。”他無奈笑了笑,接著問莫憂:

“那外賣員是門主,我在電子廠裡的身份是什麼?”

莫憂:“我看到你穿的是工作人員的制服,但接觸時間太短,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也不清楚。”

江願低頭沉思,又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在我們現實裡清醒的?”

莫憂:“詭遊30年,也就是五年前的夏天。”

這個時間點,讓江願眉頭收得更緊,只得問道:

“會不會是......有人長得跟我很像?你認錯了?”

莫憂:“江先生,你這張臉很難認錯。”

雪發神子摸了摸自己妖孽無雙的臉蛋,悵然若失:“是啊......想長得這麼好看,有點不容易。”

周圍除餘渡以外的所有玩家:......這人對自己的定位怎麼這麼清晰。

只是,五年前的夏天...江願思索:

以他對這位實心眼子王母的瞭解,她撒謊的可能性不高,更何況還是如此離譜的謊言。

可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釣了整整七年魚,也空軍了整整七年,怎麼可能出現在邪神的地盤?還救了位完全不認識的西王母?

我有這麼閒?還是說人格分裂?白天釣魚打工,晚上去邪神那裡搞事偷門主玩兒?

嘖,我有瘋到這個程度過嗎?

還是說,本人暗中佈局著什麼,還布到了邪神地盤,最後計劃敗露,失敗,然後被打到失憶,又丟回來了?

可如果是計劃敗露,為什麼邪神只是讓我失憶,還特意混淆了我的記憶,而不是直接殺了我?

他總不可能是愛看我釣魚吧?這世上沒這麼無聊的蠢貨......

那個跟我合作的外賣員門主又是誰?跟我志同道合的朋友?新收的信徒?

那他現在又在哪兒?是還在邪神的工廠,還是已經......

西王母復甦的記憶,給江願帶來太多謎團,一個接一個,又互相矛盾,搞得他一時捋不清其中邏輯。

顱內開始隱隱泛疼,太陽穴青筋冒起,鼓脹,跳躍,發燙,像有人正拿著長滿鋸齒的錘子,猛烈的敲擊著他的腦漿,一下,又一下,腦漿四濺,疼得他冒出一身冷汗,呼吸不暢,喘氣都開始不均。

他越是深入思考,就越是裂骨般的頭疼,然而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

難受啊.…要死了..怎麼會這樣?是哪裡出了問題......?

男人捂住頭,蹣跚著向後退了兩步。

一滴冷汗滑上淡色眼睫,江願眼前全是自己釣魚的畫面,打在工廠裡打黑工的畫面,這是真的,我肯定這都是真的!

四周的一切開始發黑發暗,震顫抖動,他的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被身邊的青年及時扶住了。

“沒事吧?”

餘渡滿臉擔憂,摸了摸主人額頭確認情況。

冰涼的觸感舒緩了頭上高熱,減輕了劇痛。

“嗯,有事。”

江願的臉色很不好,汗津津的,扯出一絲微笑,忍不住拉起小魚兒的手,往自己太陽穴貼了貼,好給那幾根跳起的青筋降溫。

“突然有點頭暈,幫我揉揉唄。”

長髮青年垂首:

“好。”

墨髮陰影罩在了江願,眉眼間的緊張全數化作心疼,手上溫度神奇的又低了一些,幫主人揉按起太陽穴。

“對了,長官。”江願突然想起一件事:

現在周圍還有其他人,脖子上也還纏著安全部監控,為了不耽誤小魚兒出門之後處理蔣狐狸,江願單手捂住項圈,湊到餘渡耳側,唇齒幾乎貼上對方耳廓,用輕得幾乎只剩氣流的聲音,低低呢喃:

“我記得你說過,小莫憂是你喜歡的那個人託付給你照顧的......”

熱息呼嘯進耳道,燙得嚇人。

俊朗青年眼睛微張,紫瞳縮緊,胸口之下,是一陣澎湃激盪,心跳動如擂鼓。

這場糟心的遊戲彷彿突然靜止,周圍只剩主人溫暖的呼吸聲,劇烈搖晃的葫蘆耳墜下,是主人新雪般的細嫩側頸。

遠處火花爆開,炸出燦爛星子,暗藏太久的情緒如海浪般呼之欲出,隨時將要爆發,傾洩----

他猜出來了!

他知道了!

見小魚兒這個反應,江神子眸光流轉,知道自己肯定想對了,接著悄聲道:

“所以那個送外賣的門主,就是你喜歡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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