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眉眼輕垂,目光在主人細嫩的耳垂邊緣勾勒一圈,聽話的放下了救人心思。

“嗯。”

江願彎腰,扯開徐鷺鷺拉在小魚兒衣襬上的手,道:

“這位仙女,麻煩松個爪,別讓我們這些骯髒的凡塵螻蟻,玷汙到您了。”

“不,餘哥,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

徐鷺鷺看出餘渡這裡有機會,不依不饒的抓在他衣襬上,哭得梨花帶雨:

“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我不能死,不能死,我半年前搶到的限定包...過幾天就要到貨了...還有我磨了一年多,那老頭兒好不容易才答應給我買帕拉梅拉啊....我不能死啊...求求你了,我真的,真的很想活下去......”

她說得潸然淚下,可住爛尾樓啃素漢堡的釣魚佬江願,很難體會她這些活著的理由。

周圍男乘客們卻是笑了:“呸,原來真是個不要臉的老頭兒樂啊,臭婊子,真他媽活該你去死!”

他們舉高武器,正欲動手之際,自瑤池寶殿高高的臺階頂端,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尖銳爆鳴。

“---------------------------------!!!!!!!!!!”

這聲音振聾發聵,顫得人耳鳴目眩,玩家們只得用雙手捂住耳朵,以抵抗聲波侵害。

一陣劇烈的吸力,將漫天珍饈全都吸到了簾幕之內,救下了幾個倖存的滅級門主。

江願見勢不對,正想拉著小魚兒先溜為敬,空中卻是突然砸下十幾大大小小的黃金鳥籠,將玩家們每人一籠,全都罩了起來,不得逃脫。

臺階頂端,鳳椅幕簾被怦然吹開,一道巨大身影,自青霧中緩緩走出,他嘴裡鼓鼓的,正咀嚼著剛剛吸食的珍饈,嚼爛之後一口嚥下,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兒。

他的赤腳上纏滿寶石金鍊,及地的蓬鬆長髮與厚重大氅,如乘風般飄逸。

西王母一步、一步走下臺階,尊貴與頹靡兩種矛盾氣質,在他身上完美交融,那偉岸真身,以及隔著大氅金飾,若隱若現的巨物,讓籠內所有男性玩家眼睛瞪直,豔羨驚歎。

“啊,這......這這王母娘娘好大啊.....!”

“啊???西王母是男的?????”

還沒等他們從西王母性別為男的衝擊中緩過神,就聽到這頹靡男娘開口,嬌嗔道:

“啊~!親愛的願郎,你看呀。”

他張開大嘴,伸出尖長的舌頭,向江願展示他被珍饈劇毒染黑的溼潤舌苔。

幾根津液拉長,斷裂,荒誕不羈而糜爛。

“只要是你送給朕的禮物,即便是致死的毒藥,朕也會一口吞下。”

?????

所有玩家看向江願:合著我們要死不活的打了這麼久的遊戲,門主居然是你的老相好????

大哥,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連隔壁籠子裡的武渠都驚歎:“江願你..你..你.....”

他你了個半天,想不出詞兒,最後只得比了個大拇指,道:

“你可真了不起。”

“......謝謝誇獎。”

江願扶額,懶得跟他們解釋,關於自己根本不認識這神經病王母的事。

就在西王母走向江願時,餘光卻瞥見他旁邊籠子裡,一道匍匐在地的熟悉身影,六隻眼中閃過一絲小小驚訝。

他大手一揮,開啟那個鳥籠,單手扶起趴在地上的黃衣女人,對徐鷺鷺溫柔道:

“七七,朕最可愛的乖女兒,你怎麼在這裡?”

徐鷺鷺被這古怪男孃的氣勢所壓,一時不知所措,結巴道:“我...我是......”

“不對。”

西王母神情一變,突然氣勢凌人:

“你不是朕的乖女兒,你是誰?為什麼穿著朕送給她的錦衣!”

華服神祗大手一揮,那件鵝黃色錦袍便如游魚般,從徐鷺鷺身上脫離,尖銳五指合攏,被門主收進了手心。

“難道是你殺了她,還奪了她的衣服,偽裝成她想來騙我?!!”

西王母憤怒嘶吼。

徐鷺鷺只剩一套膚色蕾絲內衣褲還在身上,差點被怪物的憤吼當場嚇死,趕緊擺手解釋:

“不不不!王母娘娘,我沒有殺她!這...這是剛才那個逃跑的雜種給老孃的身份道具!!!”

失去道具庇護,徐鷺鷺恢復了自己的身份,三更因果律作用恢復,只得實話實說。

西王母:“哦?那朕最寵愛的女兒去哪兒了?”

“她死啦!”

“你說什麼?”

西王母伸手,將徐鷺鷺的脖子吸到了他手裡,幾乎把人活活掐死。

“娘炮...啊,不,娘娘息怒...!你這死變態暴露狂他媽的倒是聽老孃給你解釋啊!”

被人如此辱罵,西王母詫異得睜大六眼,眨巴眨巴。

“女人,你竟敢對朕如此無禮?”

籠中圍觀的眾玩家,嘴角集體勾出一根邪惡弧度,想:

嘿,這毒婦死定了。

連徐鷺鷺自己也這麼想,就當所有人都覺得她死定了時,卻見西王母青白的臉頰上,浮起了一抹詭異的緋紅。

“朕…朕欣賞你的誠實跟坦率!惡毒的漂亮姑娘!”

徐鷺鷺:??????

眾玩家:?????????

餘渡陰沉地看著這個該死的抖面露鄙夷。

飽經風霜的江神子淡定抱手:呵,無趣的反轉,全在我意料之內。

徐鷺鷺說回正題:

“那雜種說,他在一個殆級門裡遇到了仙女七七,她不是為了董永背叛你嗎?但其實,那個傻逼下凡後過得非常不好。”

“怎麼會?她說董永是個好男人,還親手做了白麵饅頭,分了一半給她吃。”

高貴的西王母說完,還沉思道:

“只是,朕沒見過真正的饅頭,想必,應該是一種極其寶貴的珍饈吧?”

“去他媽珍饈,那就是爛大街的垃圾碳水,那董永也不是什麼好人,那畜生就是個窮酸屌絲爛賭狗,用甜言蜜語跟半個爛饅頭,把沒見過世面的傻逼仙女哄到手以後,就天天把她關在家裡幹農活兒。

她懷著孕,白天耕地,晚上織布,做得慢了就捱打,董永天天出去賭錢,有時候輸得多了,就把她的仙器拿去當了,再不夠,就送給債主玩兒幾天抵債。”

“後來她不堪受辱,想拋家棄子,逃回天宮,那狗男人知道後怒火中燒,用殺豬刀砍死了她,還謊稱仙妻被召回天宮,把她扒皮剔肉,在村裡擺了三天席面,收了不少禮金用來繼續賭錢,最後還成了十里八村最好的孝子賢夫。”

“然後這仙女的亡魂化作惡鬼,屠光全村老小,成了個殆級詭洞,被霍子安隨手回收了。”

“這件錦衣,就是她的遺物道具,穿上它,就能暫時成為仙女七七。”

“噢,朕可憐的女兒啊......”

西王母悲傷不已,將五指搭在徐鷺鷺肩膀,曖昧輕撫:

“謝謝你,美麗誠實的好姑娘,如果不是你,朕甚至不知道女兒在凡間受了這麼大的苦。”

“你幫了朕大忙,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

聽到賞賜,徐鷺鷺眼前一亮,臉上流露出了惡毒的鋒芒,關在黃金鳥籠裡的玩家們心裡咯噔一聲,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

“糟了,這毒婦肯定是要報復我們了!!!”

豈料這次,窈窕空姐的眼睛滴溜溜一轉,道:“不,老孃不要賞賜。”

西王母疑惑:“哦?那你要什麼?”

嫵媚惡女爬上了西王母健碩青白的大腿,用身體磨蹭,取悅眼前的怪物門主。

她看得出來,這怪物如此暴露而神經質的打扮,肯定是個極為重欲的上位者,要取悅這種膚淺又沒節操的傢伙,對她來說就是在舒適區蹦迪,易如反掌。

“娘娘,現在這群低賤的螻蟻全都想殺了我,我反正是回不去了,只求能永遠都留在娘娘身邊。”

江願突然對這姑娘有些刮目相看。

她真是聰明得很,想學霍子安留在遊戲裡,依靠西王母謀取最大利益。

如徐鷺鷺所料,西王母果然道:“好呀,可你一介凡人之軀,要留在朕的身邊,著實有些困難......”

男人一臉難辦的摩挲下巴,思索片刻,道:

“不如這樣!朕助你成仙,讓你可以用仙子的身份留在朕身邊,如何?”

張胖子驚慌:“完了!這女人要是真要留在這裡,那她不得報復死我們!?”

籠中餘渡輕輕搖頭:“不會。”

歐陽明疑惑:“隊長,你怎麼知道不會?”

剛被這怪物騙過一輪的江願嘴角抽抽,對眾人道:

“你們啊,對西王母的演技一無所知。”

這邊,徐鷺鷺還在高興的貼在西王母腰部感恩:

“好啊,好啊,只要能讓我留下來做神女,讓老孃做什麼都可以啊!”

“嗯哼~!”剛才還天真的西王母突然轉了音調,低聲道:

“徐鷺鷺,你此前是在飛機上做空乘的,對嗎?”

徐鷺鷺驚駭,她不知道這怪物如此神通廣大,不僅知道她的名字,還知道她的工作,甚至知道空乘這個詞?!

心下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她遲疑道:“娘娘,你怎麼知道......”

“朕是西王母,當然無所不知啦。”

溫柔的巨大男人撫摸女人臉頰,接著,嵌滿寶石的黃金護指甲挑起女人下巴,唇角緩緩裂到耳根,戲謔至極的,給出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好主意。

“朕想到了,既然你在飛機上工作,那神位也不能定得太偏。”

“不如就賞你做個.....飛---機---杯仙女吧!!!”

“啊?”

飛機什麼仙女?

徐鷺鷺的表情瞬間一片空白,還以為自己是聾了。

等她再反應過來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不要啊!!!!”

她自知又被玩兒了,轉身就想跑,可一轉身就被西王母的黃金指甲點在了額心。

空氣震盪。

一陣驚奇的酥麻襲遍全身,女人的身體出現變化,骨骼扭曲,四肢開始退縮,回了身體,細瘦的腰肢變粗,脖子消失,軀幹跟頭顱連成一片。

內衣褲掉在地上,一個40厘米高,內徑十厘米,外堅,內柔,黏膩溼滑的粉紅色杯子滾出。

徐鷺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飛--機--杯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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