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返回床上,卻再也睡不著。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都過得十分平靜。

大概是有謝老夫人在,江茹母女都很安分,沒再生什麼事端。

謝晚凝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壽安堂,陪謝老夫人聊天。

就這樣一直到壽宴的前兩天,江茹派人過來讓她去一趟清風院,說是有事情跟她說。

“晚凝啊,過兩天就是你祖母的壽宴了。”江茹笑吟吟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謝晚凝與江茹相對而坐,婢女奉上的茶她看都沒看。

直接開門見山道:“二孃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江茹很不喜歡“二孃”這個稱呼,畢竟在王嵐死後,自已已經被扶為正室。

可謝晚凝居然這麼叫她,而謝潤竟也默許。

剛開始,她十分不忿,但是時間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後來想想,反正謝晚凝遲早要嫁出去的,又何必跟她計較。

江茹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我想著,壽宴當天,人多眼雜,要是出了什麼差錯,總歸不好。”

“聽說你身邊有一個叫冷心的婢女,是個會武功的。”

“不如壽宴那天,讓她在現場盯著,萬一有個醉酒鬧事的,能幫得上忙。”

“晚凝,你覺得怎麼樣?”

謝晚凝淡然一笑,徐徐道:“府裡這麼多下人,還不夠使喚?”

江茹道:“老夫人壽宴這麼大的事情,我也是想著儘量做的周全,多一個人在旁照看總歸是好的。”

江茹以為她不答應,還欲勸說。

誰知她霍然道:“二孃說的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人一多,難免會有意外。”

“二孃果然思慮周全,回去我便吩咐冷心,讓她在壽宴當天都聽二孃差遣。”

江茹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最是懂事,難怪老夫人這麼喜歡你。”

話落,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回到凝心苑,謝晚凝坐在桌邊品著香茗,冷心背對著房門,站在她對面。

謝晚凝將方才在清風院與江茹的談話告訴了冷心。

“小姐,您不怕……”

冷心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謝晚凝握在手中的茶杯一滯,登時抬眸與冷心對視一眼。

二人同時目光微動,冷心立刻往右邊挪動了兩步。

謝晚凝視線投向前方緊閉著的房門,驀地揮出手中茶盞。

“砰!”

杯子橫空飛出,重重地摔在門檻地上。

房門應聲而開。

站在門外的丫鬟玉雪嚇得臉色發白,“小姐,奴婢過來送漿洗好的衣服……”

謝晚凝目光掠過她手上的承盤和衣服,眼底冷意凝聚。

“那為何不進來?”

玉雪低頭,聲音有些發顫,“奴婢見小姐和冷心姑娘正在談話,不敢打擾。”

謝晚凝冷笑,“不敢打擾,卻敢偷聽。”

玉雪拼命搖頭,“奴婢沒有,小姐……”

“冷心!”

冷心會意,直接過去,一把將門外的人給拽了進來。

然後關上房門。

玉雪跪在地上,還在不停解釋。

謝晚凝冷眼掃著地上之人,面上不豫之色盡顯。

她薄唇輕掀,“我身邊容不下一個背叛之人,不過,我想你應該也是身不由已。”

“只要你肯實話實說,並將功補過,我可以既往不咎。”

玉雪聲淚俱下,不停以頭搶地,“小姐,奴婢錯了,她們威脅奴婢,奴婢沒有辦法……”

謝晚凝面色緩和下來,“你起來說話。”

“我問什麼,你答就是。”

——

靖王府。

雲慕風正坐在書房桌案旁翻閱一本古籍,一個精心打扮的婢女端著茶走了進來。

那婢女腰若無骨,生得一張嬌媚的臉。

她走過去,輕輕將手裡的茶放在案上。

嗓音嬌軟動人,“王爺,您的茶。”

男人目光卻並未從書上移開,只是暫時放下手裡的書,從一旁拿過茶杯。

杯蓋輕撇過茶上的浮沫,正要抿一口。

一旁的婢女緊緊盯著這一幕,唇角抿緊。

下一刻,男人手裡的茶杯重重摔在案上,茶水溢位了一些,灑了出來。

他這才抬眸,轉頭望向身邊的婢女,眼底卻射出冰寒刺骨的光芒。

婢女一瞬間慌了神,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王爺……”

“你好大的膽子。”雲慕風眯了眯眼。

像看死人一般睨著她,聲線淬冰:“說,藥是從哪兒來的?”

婢女連忙跪地,“王爺饒命,奴婢只是仰慕王爺,才一時糊塗,王爺饒命……”

男人失了耐心,“本王再問你一次,藥是哪兒來的?”

婢女咬唇不語。

“來人!”雲慕風朝著門外一喊,衛炎立刻進來。

衛炎躬身行禮,“王爺。”

雲慕風冷聲道:“把人拖下去,讓她務必給本王吐出實話來!”

“是!”

衛炎直接將人拖走。

婢女哭喊求饒的聲音漸漸遠去。

雲慕風瞟了一眼案上的茶盞,目光森冷。

衛林這時急匆匆走進來,對著主子的背影回稟:“王爺,謝府那邊有訊息傳來。”

說著,雙手遞上一封信箋。

雲慕風轉過身來,接過信箋。

一目十行掃了一眼後,沉聲對衛林吩咐了幾句。

隨後眸光微閃,唇角揚起:“這份禮物,本王要親自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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