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丹也看到那血跡了,按嫿蕊的說法那位置是娪頭的位置,也就是說她有可能是受傷了,除此之外那沙窩裡外再沒有半點痕跡,無法斷定是被擄走了還是自行離開了,赤丹吩咐眾人分頭去找,他,斯禹和江沅各帶一隊人馬,留下兩人和嫿蕊在原地等待。

很快天就黑了,赤丹帶著人上了離海邊最近的山上,這山上常有野獸出沒,是從未有人探訪過的地方,夜又深了,眾人舉著火把也是舉步維艱,上到一半覺得上邊不會有人便決定不再繼續,赤丹也覺得娪如果是被人擄走的話絕對不會帶到這種地方來,便叫眾人都下山了。

苦尋一夜未果,嫿蕊的眼淚隨著那燃盡的火堆一起熬幹了,天亮之後眾人已是筋疲力竭,赤丹又吩咐趁著天還不熱抓緊再去找,這八九十個人沿著海岸線又是足足找了一整天,嗓子都喊廢了也沒有看到娪的身影。

眼見已是一天一夜未見娪的蹤影了,見赤丹一人坐在石頭上悶不作聲,後頭的族人們都是又累又餓,斯禹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走了上去。

“族長,兄弟們一天一夜未閤眼了,咱們是不是...”

赤丹望著面前一望無際的海面,那天和海交匯的地方是好看的藍色,他卻沒有心情看著美景,他實在想不通娪到底去哪兒了。

見赤丹黑著臉不說話,斯禹也老老實實的站在他身後不敢出聲,他不知道赤丹內心的想法,只知道一旦沉默不語便代表赤丹已是憤怒至極了。

許久赤丹才開口道:“把會水的留下,其餘人回去,你也回去。”

斯禹想說話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赤丹是怕他太累了,便只好應聲回去叫之前同自已一起來的還有後邊來的水性不好的都回寨子去,又叫江沅和嫿蕊回去,他倆卻是死活不同意,一定要繼續留下,斯禹也不強求,帶著一半的族人連夜回寨子去了。

夜已深了,沙灘上十分安靜,累了一天的雷澤氏族人已經都歇下了,江沅見赤丹還是坐在那塊大石頭上不動,便拿了水走了過去。

“大族長,喝口水吧。”

赤丹依舊沒動,月色之下他面容冷峻,略帶倦色,只說不渴。

“這還是我阿姊想出來裝水的法子,用那野豬的豬脬做了這水袋子,果真是一滴水都不會漏。”江沅小聲的喃喃自語,也不知道是不是說給赤丹聽的。

赤丹這才轉過頭,拿過那裝著水的豬脬,是啊,多機敏的一個丫頭,竟這般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大族長是否在擔心我阿姊的安危?”江沅又問道,以他今日所見,赤丹對娪失蹤這件事非常焦急,身為一個大族的族長赤丹完全可以派人來找,而他不但親自來了還跟著尋人,可見對此事的在意。

赤丹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她可是你們大族長的義女,我原本是請到族中給族人醫病的,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算怎麼回事。”

聽到赤丹說死不見屍,江沅一直隱忍著的情緒突然就上來了,他在嫿蕊面前極盡安慰,生怕她會承受不住,實際自已的心裡也是怕得很,他眼眶泛紅,聲音也低了下來:“阿姊不會死的。”

赤丹見他那樣子心中也是不好受,將那豬脬遞還給他:“你似乎對她感情頗深。”

江沅看了赤丹一眼沒明白他的意思,只自顧自的說道:“自從阿姊到了長丘,治病救人,事事親為,為寨子想了許多法子,對大族長和族長娘娘十分孝敬,雖千里而來又被我們少主給拒了親,卻依然把我們當親人對待,從未因為身份有別而高高在上,我是打心眼裡把她當成我的至親的。”

赤丹並不知道這娪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原先見她和其他族的少主一起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他還不是很能理解,照江沅的說法,一個能為寨子出謀劃策的人,應該是有大智慧的人。

“你就這般確定她不是自已走了?”赤丹問道。

“是,我肯定阿姊絕對不會走掉。”江沅非常篤定的說道,“先不說阿姊會不會捨下我們三人自已走了,就說她真是自已走了那她要去哪裡?回慄陽?族長你又沒有囚禁我們不讓我們走她何必偷著回去?假設她不是回慄陽,她在這裡無親無友,壓根沒有第二個地方可以去。”

江沅說的對極了,娪沒有任何理由自已走,赤丹已經答應了讓她走,就算她自已不走,慄陽氏也會來人接她的,既然她不是自已走的,那就只能是遭遇了意外,可當日沙灘上那麼多人,要說是有野獸攻擊,她也不可能沒有任何聲響。

赤丹苦惱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已經決定明日派幾個水性好的下水去找。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赤丹便命人下到水裡去尋,那熟識水性的幾人即使身子再好也下不到海底去,只得沿著水淺的地方找了個遍,卻依舊是毫無收穫,赤丹與眾人已是筋疲力竭,嫿蕊已經近乎絕望了,這已經兩天一夜了,如果娪真的出了事,神仙難救了。

又是白忙活了一整天,赤丹也知道再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有族人提議不如回去看看玄傀有沒有法子,赤丹同意了,並在短暫休息了一下之後連夜趕回了寨子。

一直留在雷澤氏照顧斯遂的尤已經從斯禹那聽說了娪失蹤的事,已是急得不行,就盼著赤丹他們能早點回來帶來好訊息,見寨子門口有動靜,一直沒睡的尤立刻迎了上來。

“沅哥,阿姊呢?”尤上來便問。

江沅搖搖頭,一臉的疲憊和悲傷,尤又看向旁邊的嫿蕊,嫿蕊披頭散髮神色呆滯,完全沒了平日伶俐的模樣。

尤畢竟年紀小,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看他哭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嫿蕊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這要擱平時赤丹早就火了,現在見這情形只一言不發的直接進寨子去了。

玄傀用龜殼占卜了吉凶,說是看不出方向也看不出生死,赤丹雖相信巫術一類但其他方面也不閒著,又讓斯禹帶人擴大範圍去海周邊的山和林子找,四五日下來依舊不見娪的人影,雷澤氏的人因為找娪已經是人仰馬翻的,赤丹一直保持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整個人也是累的不行,無暇顧及其他事,直到這天斯禹慌張的從外頭跑進來,說慄陽氏來人了。

聽說慄陽氏來人了,江沅三人忙跑向寨子口,見到站在最前頭的庚和黎,嫿蕊登時哭了起來,多日的不安自責難過在看到自已人的一瞬間全部崩塌了。

“怎麼了?看到我們來這般高興?”黎好奇的笑道,四周看了一遍沒看到娪的身影,“你阿姐呢?”

黎這一問嫿蕊哭的更厲害了,是啊,阿姐呢?

見嫿蕊只是哭黎皺眉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隨即看向江沅:“發生何事了?阿娪去哪裡了?”

江沅眼眶也紅著,不敢抬頭,小聲說道:“少族長,少主,阿姊她,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到底怎麼回事?”庚心中一驚,忙問道。

這邊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沒說完裡邊的赤丹已經走了過來,聽到娪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牽掛她多日的黎血立刻衝上了頭頂,盯著走上前來的赤丹紅了眼,見他那樣子像是個管事的,二話沒說就衝了上去。

“阿娪呢?把阿娪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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