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庚和黎立刻戒備起來,他們此次只帶了三十人來,聽子桐的意思赤丹雖然搶走了他們一半的東西卻並沒有傷人的意思,也就並未多加防備,而赤丹這句話頓時讓他們大感不妙。

娪有些惱了,冷笑了一聲:“上有皇天神明,下有後土山水,雷澤氏地廣人旺,對付我慄陽氏易如反掌,只是你要殺的人是我,要殺要悉聽尊便,牽連我的族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赤丹也是真的蒙了,他要殺她?這是從哪裡來的這句話?

“我要殺你?為何?”

娪又冷笑一下,從腰間綁著的帶子裡掏出一樣東西,伸開手放在赤丹的臉前邊:“這是族長的隨身之物吧?”

赤丹驚訝的看著娪手上那象牙貝殼做成的串子,又吃驚的看著娪,這個東西怎麼在她手上?

“族長的隨身之物出現在劫我的山林之中,不是你想殺我還能是誰?”娪本來就已虛弱不堪,用力說了幾句話之後開始激烈的咳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赤丹,赤丹自已也在混沌之中,那確是他的貼身佩戴之物,但娪失蹤的幾日前他發現不見了,當時只以為是不小心掉在寨子某個地方了,待族裡人撿到自會給他的,卻不知為何會在娪所說的山林之中。

見赤丹不說話,娪心中一沉,她之前還抱有僥倖的想法想也許都是誤會,但見到赤丹並無半點辯解的意思心中已然明瞭,當下將那串子又往前遞了一下。

“事已至此,我已無話可說,物歸原主。”

赤丹卻沒有去接,他只冷淡的看著一直瞪著他的娪,大腦卻是在飛快的轉著,這件事根本不是他做的,那又是誰劫了娪又想嫁禍給他?能拿到他貼身之物的肯定是寨子裡的人,是他族中出了叛徒?可他們害娪的動機又是什麼?

這時後邊一直沉默的素女幾步衝上來就奪走了那象牙貝殼串子,瞪著娪冷笑一聲:“就是我阿兄要殺你又如何?你們慄陽氏算個什麼?也配和我們雷澤氏相提並論?殺你不過同踩死只螞蟻一樣容易!”

不等娪說話赤丹直接扒拉了一下素女:“你胡說什麼?誰想殺她?”

“阿兄,人家都指著你鼻子羞辱你了你還看不出來嗎?”素女那五官都快擰到一起去了,她還從未見過誰敢這樣當面質問赤丹。

“不關你的事,你少插嘴!”赤丹不客氣的斥道。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我可是兄妹,她羞辱你豈不是也在羞辱我?”素女那性子和黎差不多,基本上是一點就著,都是被家中寵壞了的那種。

赤丹本來就煩得要死,見素女吵鬧更是煩的不想說話,娪可不願和他們浪費時間時間,和庚說立刻就走,讓嫿蕊和尤抓緊去收拾東西。

見娪轉身想走,赤丹立刻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娪吃驚的回頭看他。

“不是我。”

娪驚訝的看著赤丹,他眼神冷漠卻堅定,抓著她的大手炙熱有力,無比迫切的想證明不是自已做的。

“放開她!”見赤丹上手了黎不幹了,上來就推了赤丹一下,可赤丹人高馬大的晃都沒晃一下,也沒看黎一眼。

見赤丹還是不放手,黎還欲上前理論,庚忙攔住他,又看向赤丹:“不管是誰做的,阿妹是在雷澤氏出的事這是不爭的事實,既然此事我阿妹不想再追究,還望族長不要耽擱我們的時間,你我兩族自此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欠。”

抓著娪的手腕不放手的赤丹此時突然笑了起來:“你們不想追究就不追究了?我明白告訴你們,今兒我不鬆口,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說著給斯禹打了個眼神,斯禹會意,立刻召集了族人將慄陽氏的人圍了起來,庚略有慌亂之色,而黎只顧著護在娪身邊與赤丹對立。

“你什麼意思?”娪終於也來了脾氣,憤怒的使勁甩著手腕卻怎麼也甩不開,黎見狀也抓住了她的手腕,讓赤丹馬上放手。

“我說了,不是我做的。”赤丹皺著眉頭說道。

此時他們三人的情形尷尬又曖昧,兩個男人都緊緊的抓著娪,黎瞪著赤丹而赤丹看著娪,娪卻在原地翻著白眼。

“行行行,不是你做的行了吧?我都說了無所謂啊,我們這不是要走了,還不行?”娪無奈至極,這些天憋的火也是噌噌的往上竄,但她知道就他們這些人壓根不是人家雷澤氏的對手,為了族人也不好當場翻臉。

“不行,我赤丹沒做過的事你豈能硬加在我身上,豈不是想冤死我?”赤丹直接說道。

一旁的黎都氣笑了:“我說你好歹是個大族長,也太不講理了吧?你冤死?我阿姊才冤死了好吧!”

赤丹根本就不搭理黎,只是就那樣看著娪,娪也皺起眉頭:“那你想怎麼樣?”

“我查清楚之前,你們不能離開這裡。”赤丹說道。

娪攔住想開口的黎,看向赤丹:“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好。”沒想到赤丹痛快的答應了,也順勢放開了娪的手腕,只要她願意給他時間就行。

轉身又看向庚:“此事不是我赤丹所為,我請娪回來只為醫病,沒有任何理由要殺她,勞少族長暫且留下幾日,待我查明真相,自會好生送你們回長丘。”

庚看向娪,她的左腳腫的厲害,想來走動也不方便,見娪輕輕點頭便也應了下來。

嫿蕊和尤扶著娪回到了房子,其他人由斯禹安置,庚和黎在屋外等著,見嫿蕊一會出來一會進去的忙活了大半天,這才出來說娪叫他們都進去。

此時娪已經梳洗了一遍,也換了一件乾淨的獸皮裙子,坐在草垛之上腳擱在一塊嫿蕊剛挪進來的石頭上,那腳踝處腫的老高,臉色也是憔悴泛白。

“身子如何?”庚先問道,多日不見,娪是肉眼可見的消瘦了許多。

“無大礙,阿兄放心。”娪讓他們倆坐下說話,“阿父阿母都好吧?族中一切可好?”

“都好,只是你這次出來許久,阿父阿母都很掛記,尤其是阿母,日日都在唸叨你。”庚見娪沒大事便也放心下來。

黎此時開口道:“你還有心思顧及別人?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方才聽到你不見了又多日找不到人我和阿兄都快急死了!”

“擔心我了?著急哭了嗎?”娪終於笑了起來,她在寨子門口已經聽到了黎在那哭著喊沒有她他怎麼活。

“你別說這沒用的,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真是赤丹劫了你?你又是如何受的傷?”黎連環炮似的問道。

此時庚,黎和江沅幾個人都在,娪便說起了當時的情況,那夜確實很累睡得很沉,凌晨時分她隱約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還以為是嫿蕊起夜便睜眼想著陪嫿蕊一起去,剛坐起來半個身子就感覺背後似乎有人,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被人打暈了,用力之大把她的頭都打出了血,那沙窩裡的血跡便是當時留下的,但這些人似乎不怎麼聰明,他們將娪拖走之後並沒有打她也沒有殺她,而是將她抬上了海邊的一座山林之中,就是赤丹上到半截沒再上去的那個,等娪醒來的時候已是大白天了,她發現自已被綁在一棵大樹上,她的腳下便是看不到底的深淵,她不明白是什麼人劫了她還要連夜把她抬上山再綁到這裡,後來她才明白,這可能是一種獻祭的方法,而她就是那祭品。

不過那些人確實不怎麼聰明也沒有安排好,他們大概是想餓死娪或者想讓山上的野獸把她吃了,所以只把她困在了山上並沒有殺她也沒有要她個胳膊或者腿,當娪看清自已目前的情形立刻燃起了求生的意志,在她想掙扎的時候又擔心那綁了她的人沒走,便等到夜裡才開始試著用樹上樹皮的摩擦力來摩擦身上的樹藤,還沒磨斷又似乎看到山下有火光,以為是綁她的那夥人所以沒敢出聲只拼命的磨著綁在身上的樹藤,殊不知那火光正是赤丹帶人尋找她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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