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慈悲為懷,想必也是不願贏過他們,使他們失了對自已醫術的自信吧。”為了防止他因仇恨墮魔,便立即轉移了話題。

“那莫公子,有何高見呢?”他希望她能給自已一個兩相安的處理方式。“先生是想讓我出手?可若是我出手,先生的名譽便就不保了。”“確實。”無塵附和道。

“有了,醫者最擅長自然是自已的醫術。可醫術卻常是醫身而非醫心。先生常渡人,渡人即醫心,若是如此比,這賭先生未必會輸。”她一針見血的指出了無塵對那些醫師最大的贏面便是渡人。

“不錯,我自認渡人渡已,多年以來,這谷裡也是多了不少避世之人。”“因此,若是要醫心,那病人並不能是身外傷。”她一番言語正是說中了無塵想過卻不敢嘗試的。只因渡人需先渡已,渡的人越多,對自已的認知便會越來越難解,若原本便是個死扣,那便會很容易因此誤入迷途。

而莫如樂便是特別的存在。渡她時,無塵同時也被她一次又一次點醒。無塵自她言語後便再也沒有出聲。

“先生莫不是害怕了?”“有時我真會覺得你這眼瞎是裝的。”無塵說笑似的回答變相預設了她的猜測。

而她從未想過忘憂谷谷主,外人眼中如此完美,言語談吐中總透露著一種看破世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般形象,竟然從未看透自已。

“先生,或許我不該問,您曾經也是被世人所傷,因此才建了這世外桃鄉。可那事,您是否已看開?”那幾個字像是一把鑰匙一般直衝進無塵的腦子,企圖開啟他久遠的回憶。

“啊。”無塵頭痛不願回想,似是有些發怒,卻立即沉了下來。“莫公子,抱歉,這答案我無法回答於你。”轉身拂袖後,“今日與莫公子交談,收穫良多。今日修習你定累了,早些歇息。”話完便徑直離去。

“先生,也是。”她欲告別,卻連話都未曾說完,他便已離開。“早些歇息。”隨著密室門的關閉,又只剩她一人了。

‘看來谷主當年被人傷的很深,深到不願去回憶,不願釋懷。可如此,不渡人,光治病,又怎能贏過那些老醫師呢?’本不該是她管的事,或許是玉公子當的太久了,變得越來越愛管他人之事。

可只要是人,又怎麼可能做到真真正正地看破。

她才知道是她將無塵想的太完美,而且不止她一人如此想。整個忘憂谷,又有何人沒被他渡過,又有誰不拿他當神的呢?

“谷主所修乃無情道,若是將其內心深處那事喚起定會影響其修行。可若是不曾看破,這無情道又怎修的了的。”她越想越不對勁。無情道在世人眼中有另一個名字,便是仙人道,即無悲無喜,無貪嗔痴怨,無俗塵牽掛,只一人獨行。若是心中有怨念,有憤恨,必是無法修習此門,甚至是連門都摸不到。

可無塵一瞧便是未曾釋懷。“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求知的心再一次充盈著她的心。畢竟二十年前的事,也關乎到她的親生爹孃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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