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雲因五感的缺失總是不安。雖然睜眼閉眼皆是黑夜,耳旁也根本不會有人吵她休息。可就是怎麼都歇息不了。而她唯一能接觸的人只有那所謂的醫師。
與此同時,同在谷中的幾人根本沒發現可憐的她。直到那一天。這幾天,穆子珂總能瞧見治療林蕭的小醫師在藥蘆與百草屋中走進走出,忙裡忙外。
早已打聽過的他只知小醫師外出帶回了個半死不活的病人。那天他終於忍不住好奇前去瞧了瞧。這不瞧也就罷了,他絕不會想到這一瞧竟會影響他的後半生。
那時,小醫師剛巧前往藥蘆翻著醫書。“我記得的,治這耳力的方子。在哪頁來著?”見他一門心思地尋藥方,根本沒注意自已在門後,周圍也無人。
他便慢慢靠近那住著所謂病人的屋子。卻不曾想還未靠近,便被一白衣柔弱女子撞上。女子臉上蒙著白布巾,看著很著急的樣子。“姑娘,小心。”
而她知道自已撞到了人慾語,可依舊無聲如常。‘我真傻,又忘了。’而他看著她動著嘴卻沒聲,感到奇怪。“莫不是個小啞巴?”隨後她摸到他的手,企圖在他手心寫字。
這時,小醫師出現,無奈地嘆氣。“你這姑娘還真是不讓人省心。”“這位是?”他好奇問道。“噢,穆公子啊,這位是我前幾天救回的姑娘。”“她是啞巴?”說到“啞巴”二字時,他突然想到直接言出或許會傷人自尊,便小聲了些。
“不。”醫師一邊給她手心寫字一邊還要同他解釋不覺累了些,便停頓了。“不是?”他有些不解。“不,是不止。”他終於把話說完整了。
他更想不通了。“此事說來話長。穆公子若是真的想知,便得等我將這姑娘扶回去安置好了再言。”他終於發現,為了照顧這姑娘,真是快廢了這小醫師半條命。
他邊扶著她邊與她手心交流。‘姑娘,可有傷到?’‘醫師嗎,抱歉,我只是做了噩夢,便自已摸索著出了門,這才不小心撞到了人。’
‘那人無事,姑娘莫怕,如今是難熬了些,若是害怕。’他思索著有什麼東西能讓一直在黑暗與死寂世界的她感到安心的東西。
“小醫師,怎麼了?”穆子珂看出了他的焦慮。“穆公子,可知有何物件能使人定心?”“定心?”他望了望四周,最後眼神卻落到了他腰間佩戴的香囊之上。
“香囊?這香囊之中可有定神的藥物?”“應該有吧。”“拿來瞧瞧。”他便解下給了醫師。醫師聞了聞,“倒是安神的藥材。穆公子,可否?”
見她那副可憐的模樣,他實在於心不忍。“拿去便是。”“多謝穆公子,我定重做個還你。”“不必不必。”他與醫師客氣著。
而她正不解。‘怎麼話到一半就不言語了呢?’這時,醫師將香囊交予她之手。‘若是害怕,便拿著這香囊。有定神之用,或許會對姑娘的病好些。’
‘香囊,這醫師也是盡力了吧。’她心想著。‘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