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鼎的母親得知錦衣衛進了府直奔張鼎的書房而去,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裡。連忙叫來張父說道:“這一天果然還是來了。”
另一邊,肖時帶人來到了柳依依的酒樓,一進門便有跑堂迎上來問道:“客官吃點什麼?”
肖時冷聲說道:“瞪大你的眼好好看看,我們是什麼人。”
那跑堂的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的人,發現竟對方竟身著飛魚服,顫顫巍巍地說道:“錦......錦衣衛?”
肖時掏出自已的腰牌,給面前之人說道:“還不算眼瞎。”之後高聲對著酒樓之內喊道:“錦衣衛查案,無關人等趕緊離開。”
酒樓內喝酒吃飯的人聞言接連便奪門而出。
“柳依依呢?”肖時開門見山地問道。
“老闆......老闆她在房間裡休息......”那跑堂之人小心翼翼地回道。
“她房間在哪兒?”肖時繼續問道。
那跑堂之人手哆哆嗦嗦地指向了樓梯後面的房間。
肖時見狀對身後之人使了個眼色,之後一下子把眼前之人推開,帶人直奔那柳依依的房間而去。
柳依依房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肖時一個手勢,身後之人便魚貫而入,將柳依依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
有人上前稟報道:“指揮使,房間沒人。”
“沒人就給我繼續搜,特別是一些隱蔽的地方,可能藏有地道的地方。”肖時吩咐道。
不一會兒,肖時之前使眼色之人便回來了,對肖時稟報道:“指揮使,廚房和庫房都搜遍了,並沒有密道。”
肖時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是在柳依依的房間內閒逛了起來。
柳依依的房間擺設十分雅緻,書桌、書架一應俱全。肖時走到書架前仔細觀察,並未發現有任何不妥。看來柳依依房間內密道的設定與張鼎書房內不同。
房間左側的角落還擺了一架琴,肖時上前仔細檢視,確是一把好琴。
肖時覺得奇怪,便叫來剛才那小廝,問道:“你們老闆平日都什麼時候彈琴?”
“我從未聽到過老闆的琴聲。”小廝回答道。
“來人,把這琴挪開。”肖時吩咐道。
兩名手下對著肖時拱了拱手,便將那角落中的琴搬到了別處。肖時走上前將地上的地毯掀開,果然露出了密道的入口。
那小廝望著憑空出現的密道口,忍不住驚撥出了聲。
肖時打了個手勢,房間內的手下便都聚集到了他身後。隨著肖時一聲令下,便有兩名錦衣衛率先開啟了密道入口,跳了進去。
肖時緊跟其後,一進去他便發現,這正是當日自已探尋的密道。
肖時那日走了個來回,對這個密道已經非常熟悉了。他吹亮了火摺子,越過前面的兩人走在了前面。
若是清風那邊沒有動靜的話,那張鼎和北涼三皇子應該就在那日自已發現張鼎身世的房間裡了。
肖時這樣想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很快便來到了那分岔路口。肖時示意身後的手下不要發出聲音,一行人輕手輕腳靠近了那房間,肖時便聽見了房間裡傳出來的談話聲。
眾人跟在肖時身後,看見他手放在腦袋旁邊,往前一指,眾人便都衝進了房間裡。
張鼎見肖時走進來,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肖世子,你怎麼會來此。”張鼎強裝鎮定地問道。
“這話不該我問張大人嗎,你與三皇子在此,是密探些什麼呢?”肖時饒有興致地看著張鼎問道。
“我不過與三皇子在這聊聊天而已。”張鼎撇了撇嘴。
“聊什麼需要通如此多的書信?”肖時從懷中拿出之前從張鼎書房的箱子裡順走的書信,在張鼎面前展開問道。
張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聲色俱厲地問道:“你怎麼會有我的書信?”
肖時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張鼎一下子變得疑神疑鬼起來,對著身旁的柳依依瞪了一眼。
柳依依見張鼎如此看著自已,連忙柔聲說道:“不關奴家的事,不是我洩露出去的。”
”別難為你這嬌娘子了。”肖時對著張鼎說道,隨後又轉過頭,看著沮渠南:“三皇子,不知道這齣好戲,你看得可滿意?”
良久沒有說話的沮渠南笑了笑:“多謝肖世子帶來的這齣好戲,我很滿意。”
“戲也演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三皇子也不必繼續觀看了,太過血腥。”肖時似笑非笑地看著沮渠南說道。
“好好好,是我沒有眼力見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沮渠南起身拱了拱手,便準備往外走。
張鼎見三皇子準備拋棄自已,起身準備離開,情急之下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三皇子衣服的一角說道:“你這是要拋下我了嗎?”
“剩下的便是你們國家自已內部的事務了,與我何干?”沮渠南的一下子將自已的衣角從張鼎手中拽出,甩了甩衣袖離開了。
張鼎看著沮渠南離開的背影,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肖時一聲令下,房間中人便將張鼎和柳依依伏在了地上。
“除去兩人身上武器,將此二人押回北鎮撫司。另外將這個房間仔細搜查,不可放過一絲蛛絲馬跡。”肖時冷冷道。
“是。”幾個錦衣衛領命,便將兩人押了出去,剩餘之人則是在房間內仔細搜查了起來。
肖時從房間內走了出去,從張鼎的書房走了出來。清風聽到動靜,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見來人是肖時,才鬆了一口氣。
“世子,怎麼樣?”清風開口問道。
“張鼎和柳依依皆已伏法,張鼎房間裡的東西都搜查完了嗎?”
“搜查完了,床底的書信都在這了,另外還發現了一些張鼎與李有道的書信,也都收在箱子裡了。”清風拍了拍書桌上的箱子說道。
“好,將這些回信通通帶回北鎮撫司,如今我們可以跟陛下交差了。密道中沒有情況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肖時吩咐道。
“是。”清風拱了拱手,便將肖時的命令安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