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路是這個鎮子最有名的一條街道,倒不是因為這裡有什麼令人留連忘返的景點,或是美味佳餚。

而是這裡有一座前朝流傳下來的古宅,而且這裡是私宅,是屬於個人的,幾十年前被一家姓程的人家買下。

白庭新總覺得這門牌號熟悉,直到站在大門口,看著門楣上的匾額寫著“元府”兩個大字。

【這就是程贄家吧】

【能不能尊重下人家的藝名,人家叫元贄,是吧程贄】

【這裡真的好有民國時候的味道,這房子】

白庭新看著,根本一點沒變的裝潢,門口的石獅,庭院中的假山,這三進三出的院子。

這不就是程贄他家的院子嗎!

他看程贄裝作第一次來的樣子,假意欣賞著,雙手插在兜裡,踱步欣賞著院子。

“哇,這石獅子好大。”

路過門口掛著的鳥籠,還逗兩下,“兩隻傻鳥。”

【笑死我了,一眼就看得出的敷衍】

【別演了,看的出不是這塊料了,哈哈哈哈哈】

【大家只想著他敷衍的讚賞,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人家早就司空見慣了】

進了中間的大廳廳,他觀察著陳設,點頭讚賞,“不錯,還是紅木的。”

然後徑直坐在最高處主人的位置,“原來電視劇裡是這種感覺啊。”

白庭新就看他表演,可程贄覺得自已演還不夠,還拉白庭新一起。

“老白怎麼都不說話,這裡不好嗎?”

白庭新只點點頭,開始分析道:“這裡應該是你家的府邸。”

程贄驚了一下,有一剎那的驚慌,“不是——”

“外面匾額是寫的是元府。”白庭新不動聲色地扯他的袖子。

程贄眨眨眼,反應過來,“應該是了。”

他說:“根據線索,是你訂了這幅畫,但送的地址卻是我家。”

白庭新搭上程贄的肩,“你看要不是我,你那這麼快就找了你家了。”

程贄一記手肘抵他肚子上,不滿道:“那解詩畫畫,沒我你能行嗎?”

“也是。”

程贄笑的露出他整齊潔白的牙,“所以說,當時選擇結盟是個明智的選擇。”

【對啊,他們接的是白庭新的任務,但到了元贄家,不奇怪嗎?】

【這有什麼,就說明倆人之間有關係唄】

【是,這就不得不說他倆運氣好了,選的線索還是關聯的,節省了時間去找】

【我猜不是元贄的線索裡有關於白庭新的部分,而是每個人能根據自已手裡的線索,不足夠推出完整的人物線】

【哈哈那這樣就有意思了,畢竟是戀綜節目,純推理就沒意思了】

白庭新注意到右側客人的位置上,放了張紙,看顏色和大小,像是報紙。

程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注意到了,率先跑過去拿起。

“是一份報紙。”

報紙被對疊了兩次,擺在最上面的內容,是一則新聞。

“是一則官方釋出的新聞,還挺長的。”程贄把對摺的一半開啟,快速瀏覽內容。

“大致講的是一個月前大盜再次現身,留下預告信,說要去偷官府的軍械庫。但當天大盜並未露面,然後夜裡,軍械庫就發生了一場大火。所有的軍需物資全部被燒燬,懷疑是大盜惡意縱火,現在政府正在全力追查那個大盜。”

白庭新坐在一旁的紅木椅子上,見他講完了故事,拿過報紙又細細看了一遍。

果然發現了些東西,他指著右下角的署名說:“你看這是誰。”

程贄往白庭新指的位置看去,“我去,記者是孫哲銘。”

“我隱隱感覺每個人之間都有聯絡,”他看向程贄,“就像我的那幅畫最終的地址是你家一樣。”

程贄饒有趣味的想著,“那你為什麼會在我家呢?”

他跳起來,屁股離開椅子,往裡面走去,“走啊,去找找你的房間。”

白庭新是外姓,所以不可能住在正房,倆人過了內院後,就直接先去了西廂房。

推門而入,一股濃烈又劣質的脂粉味撲面而來。程贄打頭陣,被嗆得直咳嗽,眼淚花都出來了。

他揮著空氣中瀰漫著的粉塵,“你不會是個變態吧,為什麼房間會有這麼重的脂粉。”

白庭新心下一沉,暗叫不好。

他的身份不會是什麼勾欄酒肆的吧。

但按他現在戲曲演員的職業,對應到民國時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故作輕鬆地說:“有可能,可能還是個女裝大佬。”

程贄嘿嘿笑著,“那我可得找找有沒有什麼女裝,找到了,穿一個給我看看。”

然後開始翻箱倒櫃,把衣櫃翻了個底朝天,女裝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一疊信封。

他從衣服最底下使了老大勁,才給抽出來。

信封上是空白的,沒有署名,連火漆也沒有,看來是沒有寄出去過。

開啟裡面是一封,用花體寫的英語詩: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Is not being apart while being in love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But when painly cannot resist the yearning

(而是 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Yet pretending you have never been in my

heart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程贄看的直皺眉,道:“是首愛情詩,但最後也沒落款,是誰寫的寫給誰的。”

白庭新拿起其他的信封,至少有十幾封,都是情詩。

“我覺得這信,是應該是我偷的。”

“你別忘了這是民國,這裡不是泰戈爾的就是莎士比亞的詩,再說這字跡,至少是個高階知識分子,或是留過學的。我不覺得我是這樣的人,也不會有這樣的人,能看上我這樣的人。”

說到“我這樣的人”的時候,程贄的臉色變了,“什麼你這樣的人,還都沒有定論呢。”

房間裡又找了一遍,沒看見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倆人就出發去對面的東廂房。

東廂房,明顯就要好不少,面積是西廂房的兩倍,進門處擺了一張八仙桌,案頭牆上原來應該掛的是什麼東西,但取下來了,只剩一顆釘子在牆上。

繞過隔斷,左邊是書房,架子上擺滿了中外書籍,桌子上還有沒收拾的筆墨。

白庭新拿起看了看,上面寫的是繁體,但大致都看得懂,“這是一份教案。”

紙張是特製的,最上方還寫有學校名字,“還是海明學院的。”

反手又遞給了後面的程贄,程贄在書架找線索,伸手接過。

“是教語文的,”他的手指劃過一排排書的書脊,“那怎麼有這麼多的外國名著?跟方才信裡的一樣,泰戈爾詩集,和莎士比亞這些著作都有。”

然後目光聚焦在這白庭新身上,“那些信不會是你寫的吧?”

白庭新沒有承認,也沒否認,“你問也沒用,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他往走到臥房,走到一半,側回首道:“也許呢,我暗戀你。”

說完就繼續翻找線索,程贄也跟著過來,白庭新掀開被子,他蹲下開櫃子。

“你那有找到鑰匙沒,這個櫃子有鎖。”

白庭新恰好在枕頭下摸出一把,丟擲一條拋物線,丟給程贄。

程贄開啟櫃子,裡面放的是些衣物,最上方有張紙條。

“唉!你過來,找到了。”

白庭新看著他手中的紙條,一眼就認出,“這是個裁縫鋪的收據。”

“一般在那裡訂過東西,不是現貨的話就會先給個這樣的收據,到期再去店裡取。”

程贄見這東西有用,就收進了自已的包裡。

“總結一下,現在我們找到了兩條線索方向,一個是去海明學院的,一個是裁縫鋪的。”

“OK,裁縫鋪近些,我們先去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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