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伯邑考那,他也沒管是進了狼窩還是虎穴,為了救出父親那是日夜兼程的趕路。一路上覺也沒睡好、飯也沒吃好。等到了朝歌,他先是去求見大王,但大王不是說是在歇息就是忙於朝政。這一連幾天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這王上就是不想見他,不想把他父親放回西岐。當下他也沒法,只能去求見那個人。

“娘娘,有人找您,說是您老家的故交。”外頭的小廝來報,這位娘娘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已老家離朝歌相去甚遠,怎麼還有故交會千里迢迢的跑來找她。

“你去傳來,我也想知道這位故交是誰。”這位娘娘斜斜的倚在貴妃榻上,也是絞盡腦汁都沒想起來自已的故交會是誰。

“草民參見蘇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沒錯,這位妃子便是蘇妲已,只是這位來訪的“故人”穿著宮人的衣裳,見這身形只是有幾分眼熟,當下她也不好判斷是誰。

“平身,你且抬頭來讓我瞧瞧,本宮倒是不記得有個什麼故交還能這麼大老遠的來訪。”她說這話時手中的帕子攥的是緊的不能再緊了,這樣子分明是已經認出來的人是誰,但是又不敢確定。

這位“故交”聽了這話只能抬頭,眼睛卻是朝底下看去,不敢直視蘇妲已。

只這一眼,蘇妲已便已經確定來的人是誰,只是她還是不敢相信,為什麼他會這麼千里迢迢的來到朝歌,難道是為了她嗎?當下她只能壓住震驚,說給周圍的宮人聽:“當真是故交啊,表哥你快快請起,小妹就算是當上了妃子也不敢叫表哥給我行禮。”說完她又左右瞧了幾眼宮人,“還不快快退下,本宮和表哥說話,你們在這聽什麼。”

等到宮人全部退下,她終於是支撐不住了,之前那副慵懶的樣子已經變了,“你來朝歌還好嘛?西岐離朝歌也路途遙遠,這一路上辛苦你了。”說完她還想去摸摸來人的手,只是剛伸出去幾分又退了回來,不敢再動。

“回稟娘娘,草民一切安好,草民今日來找娘娘,是為了求娘娘幫我,這件事也只有娘娘能來幫我了。”說完他朝蘇妲已跪下,剛抬起的頭也向地上重重磕去。

“你這是幹什麼?話要說就好好說,我們倆之間何至於生分到這個地步。”說完她想去拉伯邑考的手,卻被他先一步躲開。“草民卑賤,不敢碰娘娘千金之軀。”這樣一句話聽得蘇妲已是滿心的傷感,“你和我之間當真是生分到這個地步了。”

說完她又坐回貴妃榻上,衝伯邑考輕抬下巴:“總是跪跪跪的,我看著也不舒服,你先坐下。”見伯邑考坐在她面前的矮凳上她又張口,“你這番前來,不單單是想見見我這位‘老故交’這麼簡單吧?說吧,到底是為什麼而來。”她衝伯邑考張口,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憂愁 。

“不敢欺瞞娘娘,草民此番進朝歌是為了救出草民的父親,西伯侯姬昌他在這朝歌城中已被關了近十年,國不可一日無君。草民只想求大王網開一面,放了草民的父親。”說這話時伯邑考還是不敢抬頭。

“國不可一日無君?好話,當真是好話,你來尋國君,找大王便是了,來找我幹嘛?我又不可越俎代庖將你父親放了。”蘇妲已這下也是被氣的沒邊,本以為是來敘舊,沒想到他如今連看都不敢抬頭看她。

“若非走投無路,草民也不敢驚擾蘇妃娘娘。”說完他的頭更低了。

“好好好,好一個走投無路,你來找我只是因為走投無路嗎?只是我一個妃子,我怎麼幫你,我怎麼幫西伯侯?”蘇妲已雖然在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但是還是想幫伯邑考的。

“您能,您一定能的,您是王上的寵妃,您一定能救出家父的。”伯邑考說這話時卻是將頭抬起來,直視蘇妲已的眼睛。

“好一個寵妃,真是敗給你了,我應該怎麼幫你。”蘇妲已說這話時已經沒了之前那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又斜斜的倚在貴妃榻上。

“娘娘,您只需讓草民見到王上,接下來便是草民自已的事了。”說完他又頓了一下,“至於怎麼讓王上見草民,草民已經想好了。還得需要娘娘您的幫助,還記得草民和娘娘先前笛舞應和,娘娘只需說是獻藝就可。”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相互應和也變成了你求見大王的敲門磚,罷了,這事我應下了。你先回去歇息,我還有事要處理。”

“草民告退。”說完這句話,伯邑考是頭也不回的走了,蘇妲已還以為自已這關著什麼洪水猛獸,要他伯邑考這麼避之莫及。當下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是自嘲的笑了笑,當年的青梅竹馬,現下已經生分的不能再生分了。

蘇妲已正在這邊嘆物是人非事事休呢,那邊伯邑考還是忙得焦頭爛額:他和蘇妲已已經好久沒合作過了,不知道這一法子對王上有沒有用,而且他們倆現在身份有別,一個是王上的妃子,一個是罪臣之子,二人也不好再過多接觸。

再說蘇妲已這邊,得了訊息便在那感傷,還以為青梅竹馬找她來是為了和她敘舊,沒想到見了一面才發現他們倆已經生分成那樣的田地,當下是茶也不思飯也不想了。只是到底是曾經心上人有求於自已,而且還是救父這樣的大事,蘇妲已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練舞。

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天,雖說伯邑考這邊還是四處碰壁,但是有了蘇妲已這個後手在倒也沒剛進朝歌那樣的手足無措。而宋時祺看出了兩人不一般的關係,也知道蘇妲已為這事很是操心,當下也不好過多插嘴,只能默默記錄下這一切,也算是完成本職工作。

終於到了獻藝這一天,蘇妲已在紂王的寢宮中神秘的衝他一笑:“大王,今日嬪妾有個禮物要送您。”說完她就擺擺手讓宮人準備去了。

“哦?愛妃這是有心了,待餘一人來瞧瞧這是什麼禮物。”紂王看著蘇妲已這異樣的舉動,好奇心已經被勾起來了。

只見蘇妲已將手一抬,一片衣袖便揮了出去,再一聽,殿外傳來笛聲,仔細聽這笛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再後面伯邑考踏過門檻,吹出悠揚的笛聲,旁邊是蘇妲已動人的舞姿,一曲終了蘇妲已也舞完。紂王見了更是毫不吝惜讚美之情,一個勁的稱好,等這舞歇了便迫不及待的走到蘇妲已身旁摟起她的腰對她說:“愛妃真是讓餘一人刮目相看啊,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餘一人不知道的?”

“哎呀,王上又取笑嬪妾。”說完,她可能還有點不好意思,把頭扭過去,“大王別說了。”

二人又溫存了一會,這時候紂王好像才看到站在一旁的伯邑考,“餘一人沒記錯的話,你是罪臣西伯侯之子,伯邑考,對嗎?”

“罪臣之子伯邑考參見王上。”說完他跪下衝紂王行了個大禮,他知道今天他肯定難逃一劫。

見伯邑考行禮,紂王沒有急著讓他起身,反而是又把他晾了一會。

“平身吧,你跪這麼久幹什麼 ,倒顯得餘一人刁難你了。”紂王這是擺明了不想給他好臉色看,但是伯邑考有求於人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王上這是說什麼呀,嬪妾有些睏乏,就先回宮歇了,王上忙完再來尋臣妾吧。”見自已在這幫不上忙,蘇妲已就先請打道回府了。

“愛妃快回去歇著,傷了身子可不好。”紂王知道蘇妲已不好參與接下來的事情,也依著她的話讓她走了。

“你來不止是為了給餘一人的蘇妃伴樂吧?”見蘇妲已走了紂王索性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直接撕開客氣的假面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回大王,草民此番來朝歌確實不是為了給蘇妃娘娘伴樂,而是為了草民的父親:西伯侯而來。草民的父親觸怒了大王理應責罰,只是國不可一日無君,西岐不可一日沒有西伯侯。如果可以的話,草民願代父之過,請大王責罰。”說完,他剛剛才直起來的身子又跪了下去。

“換他?就憑你?我為什麼要讓你換他,再說了,錯的是你父親又不是你,我拿你換他這叫天下人怎麼看餘一人?說餘一人不分事理?”紂王眉頭一挑,衝伯邑考說。這話說出來已經是非常不給他情面了。

“草民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都敢替人頂罪了,又有什麼是讓你不敢的?”紂王說著將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酒正正好砸到了伯邑考的身上,杯子裡的酒流了伯邑考一身,但是他也不敢起身擦拭。但是他也沒表現得瑟瑟發抖,只是平靜的跪在那裡,雖然嘴上是說不敢,但是說實在的伯邑考真正怕的不是觸怒紂王,他怕的是不能將他的父親救出來。

“別這麼緊張嘛,這樣吧,我們玩個遊戲。”紂王一下子臉色又變和緩了,只是這樣的和緩讓伯邑考不敢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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