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時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初遇到的那個沒法廝守終生的人永遠都會留在心中,他不知道溫敏具體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從陳工的反應來看,至少也是個溫柔得像大海一樣的女人。

許閒時回味著陳工的故事,想著自已未發生的故事,繼而想起了朱清澗,想起剛被自已吃下去的“飯”,心中百味雜陳,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心又開始慢慢變軟,尤其是想著朱清澗說的話,她送的東西,還有她的一舉一動,才發現,她真很好,好得讓許閒時都有點自卑。

“我和你說這些,不是想要讓你覺得我可憐,也不是為了溫茹,而是為了你。”陳工沉默了許久,終於是走出了悲慼的氛圍,然後轉過頭來看著許閒時,他也看得出許閒時也和一樣,陷入到了某種無法自拔的心境之中。

“為了我?”許閒時不解,他不是很懂陳工的話,雖然他的故事確實某種程度上讓自已的心動搖了,但這個“為了你”又是從何說起。

“你剛才和朱師姐說了什麼?”結果陳工下一句話就戳到了許閒時的心窩裡。

許閒時無語,他是萬萬沒想到陳工這個傢伙也可以這麼八卦,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剛才自已和朱清澗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來的路上,看到朱師姐眼睛都紅了,在院門口砍樹呢,一邊砍還一邊罵你。”陳工解釋道。

“呃。”許閒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他是實在沒想到,朱清澗這麼一個築基期修士可以幹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了,難道說女人無論年紀大小,本質上都一樣的?

“朱師姐在你門外等了足足三天。”

“你怎麼知道?”許閒時聽到朱清澗在自已門外等了三天,心中更加的愧疚,想到朱清澗那三天有多麼擔心自已,而自已卻故意說那種煞風景的話來氣她,他暗自罵自已真是該死!

陳工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然後盯著許閒時的臉,慢悠悠地說道:“大家都知道,畢竟她又沒有遮遮掩掩的,哪怕是首席師兄問她,她也是坦坦蕩蕩地應答,反而是你,你在幹什麼?”

許閒時苦笑,他並非不知道對方的心意,只是他有自已的苦衷,魚真人都和他說過了,他的到來和離去都是一早安排好的,既然註定要離開,又何必欠下沒法還的情債呢?

“你不懂,我,其實和你差不多,都是身不由已,我和她,不會有好結果的。”

“呸,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我看不起你,小子,人家一個女人都比你直率,你不會以為她做這樣的選擇,沒有一丁點的犧牲吧?”陳工見許閒時在說胡話,竟是直接伸手拽起他的衣領,大聲吼道。

這突然的一句話吼得許閒時整個人一愣,卻不是因為被嚇到了,而是被提醒了,朱清澗一個築基期內門弟子,這麼光明正大地去關注自已一個煉氣期的外門弟子,本身在門內就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對她報以希望的家中門內的長輩不可能任由她幹這種傻事,然而她還是在門外等了自已三天,這三天裡,她又經歷和承受了什麼,即使這樣,她還是隻帶著笑臉來見自已。

想通了這一關節,許閒時只覺得像是被一桶冰水當頭淋下,整個人都涼透了,當然最涼的還是心,他的心涼得發疼,即使為朱清澗的溫柔,也是為自已的自以為是,懊惱和悔恨纏繞著他,讓他忍不住想要抱頭痛哭。

“小子,自已好好想想吧,老子現在看到你就來火,走了!”見自已的話點醒了許閒時,陳工一伸手把他推倒在床上,甩下一句話就搖搖晃晃地拄著柺杖離開了,似乎真的是被他氣壞了,臨出門時,還特意踹了一腳敞開的門。

“唉。”

陳工走後,許閒時躺在床上,閉著眼,雖然心中十分難受,但是現在身體卻下不了床,只能無奈的嘆氣,旋即又想起了朱清澗,想起了陳工和溫敏,想起了那一首老歌來。

“常常責怪自已,

當初不應該,

嚐嚐後悔沒有,

把你留下來,

為什麼,明明相愛,

到最後,還是要分開,

是否我們總是,

徘徊在心門之外……”

過往看得影視作品中那些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的情節,在許閒時的腦海中一段又一段的浮現,告誡著他,人生怎麼可以不斷的留下遺憾,人一輩子,至少有那麼一兩次,要為值得的人去努力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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