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拘押
白虎先落在了門口讀附近，口吐白焰燒灼著那些使用著攻城槌和使用它的力士，攻城槌被白焰燃燒殆盡，那些力士也在白焰的燒灼中自顧不暇。
白虎緊接著朝對面軍陣飛去，白焰交錯縱橫，不停地在燕軍的軍陣中蔓延著。
而它自身跳躍於火焰之間，一掌下去就打死三四名士兵。
“這是什麼怪物？其他人遠離，弓箭手，放箭！”對方統帥見這情況，雖然心中駭然，但還是指揮著士兵朝著白虎發起進攻。
對面把注意放在應對白虎的時候，顧清揮舞著手中長劍將上了城牆的的燕軍盡數斬於劍下。
她扶起渾身浴血，右腳也受傷的楊希文：“楊校尉，你沒事吧。”
“我沒事。”楊希文用朴刀撐住自己的右半身，看向在對面軍陣中作威作福的白虎，目光灼灼地問向顧清，“顧姑娘，那是你弄出來的嗎？“
顧清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來不是了。或許我們這是有神仙相助吧。”楊希文識相的沒有再說下去。
“嗯，或許吧。”顧清也看著那個白虎，希望兩刻鐘夠後方的百姓們撤離完畢。
白虎將敵方軍陣攪動得混亂無比，對面統帥面對這個刀槍不入的怪物竟是一點辦法沒有，只能不甘地暫時撤軍。
白虎繼續追擊著，將對面跑得慢的軍士盡數擊殺，將對面的軍隊趕出了五里以外。
兩刻鐘很快過去，白虎最後對天吼叫一聲，然後散於天地之間。
“唉。”楊希文嘆了一口氣，既是惋惜這隻異獸沒能繼續將燕人殺下去，也是慶幸這樣的異獸沒有攻擊己方。
異獸散於天地後，在敵軍的右後方突然出現了一支新的軍隊，那軍隊的旗幟，正是一個大大的“韓”字。
“是韓將軍，援軍，到了！”
將士們的情緒是欣喜的，但都沒有了太多氣力，有的人甚至在放鬆的一瞬間就倒了下去。
燕軍經過白虎的一番折騰後，本就陣型混亂，士氣低迷，又被突然從後方出現的軍隊殺個措手不及。
不出半個時辰，就只能潰退回已經被他們攻下的玉門關再次整備。
韓將軍的人分成兩批分別從西城門和東城門進了城，開始救治已受傷的守軍將士，處理雙方的屍體和整修龍門縣防衛工事。
在眾人來來回回間，一個身著亮銀輕甲的少年在守衛人群中張望著，最後來到了準備離開的顧清身後，輕拍了一下她的背。
“顧夫子，你沒受傷吧！”
顧清回頭一看，那人正是韓卓：“沒，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
“嗯，那太好了，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兒？”他問向顧清。
“看看吧，還不知道。”這邊暫時沒有危機了，顧清想先回去為這邊經歷的事情創作一幅畫。
至於接下來，看是去江南還是蜀中，反正她都沒去過，到處看看就是。
“那不如先跟老夫走一趟吧。”一個雄厚老成的聲音在顧清耳邊響起，“來人，把她押下去。”
顧清轉頭一看，那是一個雄壯魁梧，鬚髮皆為灰白色的老年將軍。
“爺爺，為什麼？”韓卓不敢相信。
“卓兒，你退下！這事我來處理。”韓奎呵斥了韓卓，喊著別的將士將韓卓先帶離了這邊。
“不用動手，我跟你們走就是。”顧清將自己的背上的弓和手中的劍交了出來，臉上沒什麼表情。
不管怎麼說，自己奪督軍令這件事肯定是藏不住的，她也猜到了會如此。
至於為什麼不提前逃，是因為她心中有那麼一個隱秘的想法，她想近距離觀察一下這些對這件事的反應，想看看這世道究竟是怎樣的。
韓奎看顧清的反應，臉上的表情反倒舒暢了一些：“得罪了，多謝你的配合。請隨我先回滄州。”
“嗯，行。”顧選擇聽從韓奎的建議，不過補了一句：“我有些困，可以不用自己走嗎？”
“可以。”這個請求不算過分，韓奎答應了下來，讓人推來了一個囚車。
顧清沒事人一樣坐了進去，然後靠在籠子邊上閉眼睡了下來。
囚車肯定是不舒服的，顧清坐在裡面晃晃悠悠，在半夢半醒間到了滄州的府衙。
“到了，你該醒了。”押送顧清的人晃了晃她的身體。
顧清打了個哈欠，睜開眼就是在縣衙的公堂上。自己在被告這邊，原告那邊是封志行。
“罪人顧清，封志行狀告你搶奪督軍令、尋釁滋事，故意傷人，是否屬實？”滄州知州在上頭問道。
“屬實倒是屬實，只不過你處理不了我，我有宣仁令牌，對我的處理要經過聖上的允許。”顧清拿出了自己的宣仁令牌，讓人遞給了滄州知州。
宣仁令牌所用工藝獨特，再加上之前滄州知府也聽說過跟蕭藉的關係，看了一眼後就象徵性說了幾句，讓人把顧清先押了下去，表示要擇日送到京城交由陛下裁斷。
顧清無所謂的接受了這個裁決，安安靜靜地跟著衙役到了關押她的地方。
不知是因為沒能定罪還是礙於顧清跟蕭藉的關係，被關押的幾日，獄卒都沒怎麼為難顧清。
不僅送的吃食是極好的，顧清若想畫畫，還能提供筆墨紙硯，除了不能出去，跟住在驛館區別也不大。
幾日間，韓卓來看過顧清幾次，給顧清說著外面的戰況。
說完就讓顧清等著，說自己一定要去立些軍功，看能不能用自己的軍功給顧清抵罪。
顧清見他這副樣子，只是笑了笑，讓他保障自己安全的同時好好努力，再沒說別的。
顧清覺得韓卓的想法還是天真了些，若是蕭藉想讓自己活，那麼自己在龍門縣立的軍功就夠了；若是蕭藉想讓自己死，那麼韓卓一個人把玉門關打回來都不能抵自己的罪。
當然，這不是說顧清就是坐以待斃的，她還有兩次機會，怎麼著都能想辦法活下來。
她願意在這裡蹲牢房，也只是想好好觀察世間百態而已。
十二天過去。
這日，幾個軍士出現在了顧清的牢房邊上，對她說：“顧姑娘，該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