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畫獸
“小心！”顧清一劍將飛來的箭矢打落。
那人見一箭不成又想搭弓再來一箭。
“注意防護，盾兵預備。”楊希文有條不紊的指揮著。
顧清覺得這樣被他單方面攻擊也不是辦法，朝著楊希文問到：“楊校尉，你這有沒有跟對面一樣厲害的弓？”
“有一把，顧姑娘你還會射箭嗎？”楊希文有些不解。
“應該會吧。”顧清感覺自己應該是會的，“你給我試試吧。”
“行。”楊希文想看看顧清還能給他多少驚喜，“大牛，去取我之前那把弓來。”
“是。”一個體型健壯計程車兵向軍營走去，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張弓過來。
楊希文拿起弓遞給顧清，道：“這是我之前用過的弓，後來右手受傷了，養好以後就拉不動了。你試試。”
“好。”顧清接過弓，看了一眼後莫名覺得這弓很順眼，應當是把好弓。
左右觀察一下後從旁邊弓兵的箭筒裡拿了一支箭出來，照著對面搭弓之人的模樣對著射了一箭。
這一箭只飛出了不到對面距離一半的路程，引得那叫陣的大漢哈哈大笑，又開始說著一些挑釁的話。
城牆的軍士聽著那些話，有些凌晨不在的人臉上帶著不悅的神情看向顧清。
他們不瞭解事情原委，也不清楚顧清實力，只覺得這女人不該出現在城牆這種地方，只不過出於對楊希文的信任故而沒有提出異議。
可現在這個女人拿著校尉的弓，做出這般行徑，實在是有些掉己方計程車氣。
但馬上他們就瞪大了眼睛。
對面叫陣那人，突然間就從馬上摔了下來。
原來是顧清趁他們還在疑惑的時候，又射出了一箭，剛好射到對面叫陣那人的口中，箭矢直接從嘴中洞穿了那人的後腦勺。
還沒等對面反應過來，顧清嗖嗖又是幾箭，正中對面前排的身體，又有幾個人倒了下來。
“顧姑娘，你到底是何許人？”楊希文問向顧清。
“不知道啊。”顧清一邊繼續搭弓，一邊隨口道。
她發現自己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過去的經歷她能用一小段文字概括，卻沒有一點實感。
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
顧清又射出幾箭後，就看到對面變換陣型起盾了。
“嘖，對面變烏龜殼子了。現在怎麼辦？”她問向楊希文。
“這樣也好，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至少等到後面疏散完畢。”楊希文回答她。
“那我把弓還你，現在他們這情況我也射不進去。”
“不了，顧姑娘你先拿著，我已經拉不開這弓了，不如給你，你找機會再多解決一些。”
“也好。”顧清繼續搭弓尋找著對面的薄弱點，想要多解決一些。
就在這時，對面的陣型漸漸從中間分開出了一條九尺寬的步道，幾十力士推著一個又粗又長的東西從過道里出來。
在力士周圍有一些盾兵將他們護住，防著可能發起遠端進攻的城樓守軍。
“這是，攻城錘嗎？”顧清憑自己的經驗猜測著。
“是的，看來，他們要發起總攻了。所有人，打起精神，備戰！”楊希文神色凝重。
“老馬，去看看後面疏散情況如何？還需要多久？”
“是。”一個精瘦的中年老頭出了列，按照楊希文的吩咐火速下了城牆。
“城牆上留五、六、七隊，其他人，將鎮石搬來堵住城門。”
“收到。”
“……”楊希文有條不紊地指揮著。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對面的攻城槌隊伍已經到了城門下面了。
其他隊伍和雲梯等進攻器械也在第一排盾兵的掩護下跟著攻城槌向前推進。
楊希文指揮著城門守軍，在敵軍進入所有弓兵攻擊範圍內的時候喊他們放箭。
燕軍力士在地方的掩護下搬著攻城錘砸擊著城門。
“咚——咚——”聲中，剛剛被派去檢視後方疏散情況的老馬回來了。
“報，長官，後方至少還需要半個時辰。”老馬回答。
“為什麼這麼慢？”
“因為很多百姓放不下自己的錢財。”老馬有些無奈地回答。
“跟他們說，大軍壓境，西城門最多隻能守兩刻鐘了，讓他們自己看是要錢還是要命。”
“是！”老馬聽到命令後又趕緊下去通報。
這時，對面的弓箭手也開始放箭了，有士兵在箭雨的掩護下開始登城。
“將士們，隨我殺！我們已經退無可退了，最起碼，掩護我的鄉親們撤！”
“殺！殺光燕狗！衛我家國！”
“……”
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過多的指揮了，面對數百倍的敵人，城牆上的戰士們都存了死志。
只能用這一腔血勇與這一堵不算高也不算厚的城牆共存亡。
看著這烏泱泱一片壓過來的燕軍，顧清一邊擊殺著面前的敵人，一邊突然想起了什麼？
“楊校尉，哪裡有畫紙嗎？”顧清喊著問向楊希文。
“我在城樓的書房裡有，顧姑娘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楊希文一邊揮舞著朴刀，一邊回問顧清。
“我自有妙用。”顧清邊站邊退往城樓裡去。
在一個小房間內找到了一副簡單的筆墨紙硯，顧清將紙鋪好，拿起筆，在紙上快速勾勒著一副肋生兩翼的白虎。
半刻鐘的時間，白虎只剩眼睛沒點，顧清在腦海中呼喚著筆仙。
“神筆，幫幫我，讓這幅畫上的東西成真吧！”
玉筆在顧清手中出現，筆仙在腦中回答著她：“你可想好了？這種不該出現凡俗的兇獸我只能讓它存在兩刻鐘，不然會被天道不容。”
顧清看著眼前的一切：
城牆前敵軍源源不斷地在往前衝，彷彿永遠也殺不盡一般，城門已經在攻城槌的撞擊下發出斷裂的咔吱聲；
城牆上眾將士已經身受重傷、渾身浴血、只能靠意志強撐著不斷揮舞手中的兵刃，爭取在死之前多殺一個算一個；
城牆後方，百姓們攜著老小不斷奔襲著，有追不上的老人已經離開了人群，等待著死亡……
戰士的嘶吼、婦人的啜泣，孩子的哭聲、老人的嘆息……全部傳入了感知靈敏的顧清耳中。
她將牙一咬：“我確定！”
“好，那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玉筆發出綠光，顧清握住玉筆，為自己畫上的兩翼白虎點上了眼睛。
畫紙發出綠光，一隻一層樓大，肋生兩翼的白虎從紙上一躍而出，口中噴吐著白焰向著敵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