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戚兩家的訂婚宴直到一個月仍有餘熱,大家都以為周家剛認的小少爺沒什麼手段。

參加過訂婚宴的人才知道周經銳不但已經開始就任周氏,已經有了幾個亮眼的成績,且和喻氏關係緊密。

雖說商場上的事情安文彥不太瞭解,但是有程特助在該知道的也都知道。

他已經連軸了三週大夜戲,為了拍戲方便導演找他談過話讓他住在劇組安排的酒店,安文彥這個月都住在酒店。

這天剛下夜戲,清晨的曙光還未冒頭。

他滑動手機,目光落在他昨晚發的訊息上。

-明天回來,想你。

沒有回覆,他稍稍整理一番沒讓袁沅跟著回了離園。

自從他拍夜戲之後喻知疏就搬回了離園週轉於最近和周經銳地合作中。

回到離園天已經大亮了,問過郝伯後安文彥正準備上樓,門口傳來傭人的聲音,安文彥聽到響動停步望去。

一個金髮碧眼的的男人走進來妖嬈的甩了甩頭髮,側頭對女傭眨眼。

leren察覺到視線歪頭一看,wow,這就那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之一?在他心裡喻知疏也是上帝的寵兒。

leren目光一頓,態度正經起來,最近喻知疏的狀況不太好,又不願意去醫院,他只能扮做好友上門為喻知疏進行心理疏導。

他已經給喻知疏治療了七八年,自然知道安文彥的身份。

“嗨,這位漂亮的先生,我是喻的朋友,leren,我知道你,你是喻的丈夫,請問喻在嗎?我最近剛回國想找她借郝伯一用。”

安文彥沒在意他的調侃,對他蹩腳的藉口也沒說什麼,他名字好像有點耳熟,看傭人對他的熟絡,說明他最近應該常來。

“你好,我是安文彥,郝伯招待好這位朋友,我上樓看看阿疏。”壓下心中的異樣,微微一笑上了樓。

leren笑意僵在嘴角,啊哦,搞砸了,聳肩甩甩手告別了郝伯,讓他提醒喻知疏。

安文彥來到臥室,皺眉看著半張臉陷在枕頭裡的人。

她眼下青黑唇瓣蒼白盡顯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沒換,眼尖的看到喻知疏指尖沾染的乾透的顏料。

目光一轉停留在床頭的藥瓶上,拿出手機調出拍照模式把瓶身拍下來後悄然走出去關上臥室門。

安文彥手指死死的攥著手機腦海裡沉浮著看到查到的藥名和藥效,忽然想起為何覺得剛剛那人的名字耳熟。

-他曾去看望住院時的安母聽到陳特助提起過。

下樓時他面上已經恢復正常,笑容和煦“郝伯,我看阿疏面色不太好,沒打擾她讓她睡著,給我隨便弄點吃的吧,下戲就直接回來了,沒吃東西。”

郝伯看安文彥神色正常,沒說其他的,“好,姑爺先坐會兒,我讓廚房做。”

等郝伯走開安文彥的笑容才逐漸消失,指尖有一下每一次的敲擊著桌面。

吃完後安文彥沒立馬上樓,反而問向郝伯,“郝伯,我下個戲的角色是個畫家,家裡有畫室嗎?我想先試試手。”

郝伯心中一緊,他雖然不知道喻知疏怎麼了,但是喻知疏最近的狀態他看在眼裡,最近出入離園的那個叫leren的外國人顯然不像是正常的好友,身上噴的香水中夾雜著消毒水的。

而畫室他也只看喻知疏在裡頭待太久寥寥送過幾回餐食,畫室裡的佈局物品他一概未曾認真看過。

他看得出來,跟那個不讓任何人出入的畫室一樣,不該問的不該知道的他不會好奇。

但是,在他心裡把喻知疏當成他的孩子一樣,他能做的不多,希望安文彥能做點什麼吧。

“有的姑爺,我帶您去。”喻知疏開始就囑咐過安文彥是離園的另一個主人,那麼他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

安文彥站在畫室門口看著緊鎖的門,郝伯已經走開。

他不知道他該不該進去,但是他內心叫囂著,開門,進去看看,謎底都在裡面。

半晌他才轉動門鎖,開門身形僵硬的走進去。

畫室很整潔,一眼就看到側擺著的畫架上半乾的油畫。

他一步一步走近,畫上的人是他,身上是「裴皇傳」的造型。

都說好的畫作能讓人感受到創作者的情緒。

在痛苦中掙扎。

這幅畫傳遞給他的情緒就是痛苦。

他不解。

他走到旁邊的架子旁,入眼全是被蓋住的裝裱好的畫。

他一個個掀開,面色越來越難看,越看越心驚。

他速度很快的把所有布都掀開,一滴淚毫無預兆的從眼眶中滑落。

站在原地立了足足一個鐘,他才面無表情的把現場復原,轉身離開。

他來到琴房,失魂落魄的蹲在角落,畫室的一幕幕在腦海裡不斷浮現。

事實告訴他,他和喻知疏的初見,不是電梯間的匆匆一別。

五年前,原來五年前喻知疏就見過他,就在他籤進輝夜的那一天。

不然根本畫不出那麼多的細節。

整整一百零九幅畫,有七十三幅人像畫,畫上的主人公無一不是他。

他卻感覺渾身發涼。

畫上有他當初走投無路在咖啡館和李姐籤合同的情景,以及後面試鏡的場景,還有他參與的三部劇的造型。

最初的畫,充滿了旁觀者的冷淡漠視,四十多幅,從公司雪藏他開始出現斷層。

再從他以為電梯初見那幅開始有所變化。

越來越熱烈急切,直到最近的

---充滿了痛苦。

他崩潰了,捂住臉縮在牆角,眼淚浸溼雙手。

他一遍一遍的細細回憶他以為的初次見面之後發生的一切。

心裡有個聲音不斷重複著,他安文彥不過就是個能讓喻知疏短暫提起興趣的玩物。

那些對他的關心周全,眼裡流露出的愛意,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他痛苦的笑出聲來。

或許喻知疏去演戲早就登頂了吧。

他想離開離園,便抬步下樓,直直走向車庫,沒理會不安的郝伯和問好的傭人。

隨便開了輛車回到劇組酒店,一進臥室就把自已重重的砸在床上,雙目失神的盯著天花板。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幽幽起身從酒櫃取出酒,連杯子也不用,直接對嘴喝了起來。

曾經最無助的時候他也未曾借酒消愁,可是現在他只想讓自已醉過去,讓腦子停下來。

這樣。

應該就沒那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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