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之後安文彥便一頭扎進劇組,有這樣努力的演員,劇組其他演員也都開始卷,拍攝進度不是一般的快,厲導樂得不行,整天笑眯眯的。
「險中求證」上映後票房節節高升,YQ的新品開售後,安文彥的粉絲都沸騰了。
哭唧唧的在微博上高興哥哥接到高奢代言,有實力的站姐還上傳了搶到訂單的圖片。
安文彥憑藉推廣大使的身份上了熱搜,YQ的影響力有目共睹。
一開始網上都在猜測為什麼YQ沒有選擇頂流代言,但是看到廣告之後都被神顏圈粉,給YQ帶來了不少額外銷量。
維尼也在微博上誇讚安文彥,一時間安文彥名聲大噪,連帶著前幾次的熱搜霸榜了前五。
彼時安文彥正在化妝間休息,劇組的人都在為他高興,他心中感激卻實在沒有精力應付。
微博也交給了連姐打理。
他只有在拍攝時才能暫時忘卻其他,一旦下了鏡頭,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就會湧現。
他是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大半個月來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他看著手機螢幕和喻知疏的對話方塊,最後一句還是他回離園的前一天晚上發的訊息。
喻知疏沒找過他,一句解釋也沒有,這大半個月他想了很多,他貪戀的,終歸都是對方刻意表現得罷了。
他在此刻也終於下定決心聯絡了律師。
冷靜好後他推開了化妝間的門,桑梓正準備敲門。
要說桑梓確實有毅力,時不時的來他面前刷刷存在感。
可惜他的算盤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撈不著好。
敷衍過去後安文彥走到厲導旁找了個小板凳坐下。
桑梓氣得不行,覺得安文彥火了之後更加目中無人,陰鬱的眼神看著安文彥的背影,拿出手機發了個訊息。
下戲後安文彥和袁沅回了酒店,送到房門口袁沅就離開了。
安文彥閉著眼站在花灑下,浴室霧氣騰昇。
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那幅未乾透的油畫,倏然睜開雙眼,關掉花灑隨意擦拭了一下走到落地窗前。
這幾個月來就像是做夢一樣,夢也該醒了。
幾天後一條熱搜漸漸爬了上來。
#安文彥 資源咖#
#安文彥 金主#”
“彥哥,熱搜真的不管嗎?明明……”袁沅不知道內情,已經第三回問了,不知道罵了多少回背後黑安文彥的人。
“小沅,身正不怕影子斜。”
安文彥沒有多說,劇組大部分都是黎尚的人,況且拍攝期間對他印象都很好,沒什麼人在意熱搜,還反過來安慰他。
厲導也單獨找他談話叫他不要多想,安文彥有些眼熱,反覆說自已真的沒事後大家才放下心來。
網上已經愈演愈烈,紛紛猜測安文彥金主的身份。
可不管是官博還是安文彥自已都沒有做出回應。
安文彥的拍攝行程卻沒有被影響。
桑梓臉色有點難看,這跟他想的有點不一樣。
這幾天安文彥已經開始無視他了,他內心慌得很,懷疑是不是被安文彥看穿了。
嫉妒的種子已經枝繁茂盛,是安文彥不識好歹,不怪他。
原先的計劃他也放棄了,又花了不少錢僱水軍,就讓暴雨更猛烈一些吧。
安文彥依舊沒有回應照常拍戲,他的戲份已經拍了大半,網上也已經漸漸平息,無人提起。
喻知疏的病情已經嚴重到需要靠藥物加催眠才能入睡。
離園的傭人遣散了大半,此時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畫室裡。
所有的畫自從那天之後全都重見天日,沒再蓋上過。
她一天有大半時間都待在這裡,什麼也不幹,就靜靜地坐著,自我厭棄。
就像一支隨時會凋零的花。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的喻知疏無動於衷,門外郝伯嘆了口氣,開啟門走了進來。
“小姐,有你的包裹。”郝伯手上拿著包裹,“是姑爺寄來的。”
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喻知疏死寂無波的眼眸抬起凝著包裹。
郝伯心情沉重的把包裹放在邊上後離開。
關門聲響起喻知疏才緩緩伸手拆開,心中有些激動,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他們已經三個月沒見了,她無數次想解釋,可她現在的狀態實在太差。
越想早點好起來跟安文彥說清楚,卻越來越嚴重,她已經開始有點精神恍惚,工作也無法處理只能盡數交給程特助。
她拿出檔案看到“離婚協議”四個字的時候,瞳孔微震,心臟如針扎般刺痛。
末尾安文彥已經署名,她極力忍耐不相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當初籤的所有轉讓合同也都簽了字和離婚協議一併寄來。
“砰”
合同落在了地上,喻知疏也昏倒在了地上。
leren來畫室準備帶喻知疏去醫療室才發現人暈倒了。
慌忙叫來人,扶著喻知疏出門前轉頭看了一眼灑落一地的紙。
leren疲憊的捏著鼻根,他自負是老師的得意門生,可喻知疏在他手上越治越嚴重心裡越發愧疚。
喻知疏已經躺了兩天,leren想盡辦法都沒能讓喻知疏醒來。
他知道是安文彥寄來的離婚協議才導致喻知疏崩潰昏迷,沒想到已經走到這個地步。
他私自違背了原則才導致事情變成現在這樣,那就該由他來補救。
他找到郝伯問到了安文彥的電話,約了他見面。
第二天上午,全副武裝的安文彥請假來到約見的咖啡廳,他不知道leren約他見面所為何事。
leren站在門口,安文彥一眼就認出他,打了招呼後兩人進了包廂。
“安先生,我就開門見山了,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洗耳恭聽”安文彥不知道這人賣什麼葫蘆,不過他們能說的事情無非就是喻知疏。
leren先是炫耀了一番他的成績,就算他知道他的錯誤,但他也不願在情敵面前低頭。
“leren先生,如果你只是想來跟我炫耀你的事業,我想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了。”
安文彥神色冰冷,聽到leren說他是喻知疏僱傭七年多的私人心理醫生時心口一窒。
七年多……
安文彥不知道內心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