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本宮沒看出來,那花魁的眼神明顯不對勁。”蕭子兮捏緊了手中湯勺。

沈拾一趕到春宵樓時,客人都被大理寺遣散了,僅留下了與本案相關的一行人,沈拾一在人群裡看到了鄴王的身影。

“鄴王?沒想到此事,竟也驚動了鄴王殿下。”沈拾一衝他拱了拱手。

“沈少卿難道不知?本王是這春宵樓的主人,自然在此。”鄴王對沈拾一冷哼一聲。

“嗯,你是否應該喊我皇姐夫?”沈拾一衝他挑起眉頭。

“沈少卿還是儘快辦案吧,本王乏得很。”蕭子鄴沒有理他,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沈拾一不再多說,轉身上了二樓包廂,整個包廂亂成一團,酒菜打翻在地,只見地上躺著一名男子,眼睛緊閉,頭部有傷,身下流出一大攤血跡……人早已涼了。

離他不遠處,一名衣衫破損,髮飾凌亂的妙齡女子,渾身因過度哭泣而顫抖不止,眼神驚恐呆滯,盯住那屍體默不作聲……

“來人,將她扶起,給她披上件衣服。”沈拾一皺眉。

那春宵樓花魁走了進來,將自已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將她扶起坐在了沈拾一不遠處。

“你且說說,為何要將他殺害?”沈拾一盯著住她的眼睛,厲聲問道。

“小女子……晚間陪這位公子一同飲酒,誰知他醉酒後便來脫我的衣衫,想要非禮我,我自是不允,他便……硬來。我一時慌亂便拿起那花瓶砸了他,不曾想他竟然死了……”說完那花娘便大聲哭泣。

“靠……劇情這麼老套?就這?有這麼簡單?眼下正趕上秋闈……”沈拾一心裡默想著。

“來人,先將這名帶女子帶回大理寺收押。”

“花吟姑娘,此女子可與你熟絡?”沈拾一轉頭問起花吟。

“啊?回沈少卿,奴家也是剛到這春宵樓不久,只知她有一相好的。”花吟突然被沈拾一盯住問話,臉上不經意浮現一抹紅潤。

“哦?可知是何人?”

“這,並不知,奴家只知道是位富家公子,經常與她買很多貴重首飾。”花吟眼神熾熱又竊喜的看向沈拾一。

“令眾人都散了吧,命人將屍體帶回大理寺,待本官查驗清楚之後,再通知他的家人前來認領。”

“是。”

沈拾一片刻也不敢在春宵樓逗留,與許玄知一同出了春宵樓,二人在門外聊起案情。

“玄知,這名男子叫什麼?可是京都人士?”

“稟少卿,屬下已命人去打探,此人名為許弘琛,並非京都人,而是從許昌郡考入國子監的,正在準備著八月的秋闈。”

“嗯,還有何訊息?此人平時作風如何?”

“屬下覺得疑惑的地方就在此處,經他的同窗監生反映,許弘琛非常老實本分,每日勤勉律已,刻苦求學,有望高中舉人。”

“那他家裡如何?父母親可安好?”

“普通百姓,以種田為生,如今還未將這個噩耗告知他的家人。”

“唉……自古寒門出貴子,難道會見色起意,為一青樓女子,毀了自已今生的前途?”沈拾一為他感到惋惜。

“你將這裡老鴇帶至大理寺,我單獨問話。還有與那女子熟絡的花娘,你派人再挨個問問,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少卿,您今夜不回府了?”

“不回了。我先去大理寺,你速速將人帶來。”沈拾一想到晚膳時的蕭子兮,便不想回府,正好有個好藉口。

蕭子兮一直等到了後半夜,沈拾一也未回府,便令雲欽去探。

“殿下?”雲欽輕敲房門。

“進。”

“殿下,屬下已查明,沈少卿主動今夜留在大理寺,審理犯人。”

“本宮知道了,退下吧。”

雲欽走後,蕭子兮輕摔打他的枕頭,“小混蛋,真是滑頭,不願回來就永遠別回來!”氣鼓鼓的起身吹滅了燈,躺下睡去……

“老鴇,你別給我打馬虎眼,你老實交代,否則本官就將你與花娘一同收押!說,與那花娘相好的是誰?”沈拾一怒視著堂下之人。

“許少卿,老婆子我都已說了幾遍了,是真的不知啊。”那老鴇濃妝豔抹的臉上盡是得意。

“你別以為鄴王能為你撐腰,若是本官非要罰你,鄴王不會因一老鴇與我翻臉的,你可想好了!”沈拾一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這……許少卿,老婆子我不敢說啊,您就饒了我吧。”那老鴇轉頭竟跪了下去。

“呵……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本官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

“我可告訴你,我連太子也照查,你速速道來,不然就將你帶下去,大刑伺候。”沈拾一衝那老鴇發起火來。

“是……是那京兆尹路大人的小公子,路辛白。”老鴇戰戰兢兢的說了出來。

“還有呢?快講。”

“那路小公子與那今夜那書生是同窗,老婆子再真的不知了,求大人饒命。”

“起來,回去後把嘴給本官閉嚴了,你可明白?”沈拾一眯起眼瞥向她。

“是是……”然後起身小跑著出去了。

“玄知,這京兆尹府路柏正,你可打過交道?”

“屬下也未曾。”

“罷了,明日將那小公子尋來問問話,走吧,去後衙歇息片刻。”

“時辰還早,少卿何不回府歇息?”許玄知有些疑惑。

“呵呵……等你婚後你就明白了,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這醋經,本少卿真念不動啊。”沈拾一疲倦的笑了笑。

沈拾一在官舍睡了幾個時辰,床褥又硬又潮,實在睡不習慣。他睡眼惺忪的起身伸著懶腰,嘴角微微一咧,“呵呵……這副身子還真是富貴命。”

稍作休整,便與許玄知往那京兆尹府去了,小公子就是小公子,根本傳喚不來。二人只好上門去問話了……

“二位官人稍等,老爺這便出來了。”沈拾一端坐在路柏正府上,飲了幾口茶打量起來,按理說京兆尹俸祿並不低,可這路府還是素潔了些。

“嗯……茶還不錯。”沈拾一感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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