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澤回到家,“嘭”的一聲巨響,門關上了。

當初為了音樂創作,害怕擾民,把屋內能做隔音的位置都做了。

他走進衛生間,“真的胖了嗎?”他對著鏡子端詳著自已的身體。

他看不出來,每天看自已,看不出來變化,但陸時然說他胖了。

不,他的原話不是胖了,是“你變健康了。”

李藝澤很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變胖了”。

確實很久沒有運動了,該保養的肌肉,如今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他們應該很久沒有吃碳水了吧。”李藝澤回憶起陸時然的樣子。

他提不起興趣運動,他想餓幾天,應該就會瘦了吧。

突然一陣酸楚,李藝澤皺著眉頭從睡夢中醒來。

他拉過床邊的垃圾桶吐了出來,這是在幹嘛,他想。

身體似乎在向他宣戰,胃猛地抽搐著,接著又是一股,他埋著頭狠狠得吐了起來。

“你發燒了。”再次睜開眼時,是妹妹李藝娜。

“怪不得,我一直髮抖。”李藝澤裹緊了被子,閉上了眼睛,李藝娜此刻讓他覺得很安心,“你怎麼在這?”

“剛好下課,過來找你玩。”李藝娜說,她撒謊了,其實她害怕李藝澤一個人在家又像上次一樣想不開。

“我睡會兒,你自已先玩一下。”李藝澤嘴角微微翹起,溫柔得說。

“我出去給你買藥。”李藝娜掖緊了被子的邊緣,她能微微感受到李藝澤在發抖,她拍了拍他。

“妹妹,你買什麼呢?”藥店的店員很積極得上前詢問。

“退燒藥,成年人用,治胃疼的藥,還有止血紗布有嗎?”李藝娜說。

“止血紗布,是受傷了嗎?傷口太大的話,要及時就醫才行哦。”店員親切得說道。

“不大,就是一個口子。”李藝娜說完突然想起了李藝澤血肉模糊的手腕,她覺得自已手腕也痛了起來。

店員看李藝娜視線瀏覽著貨架,“或許你可以給我說說病人的狀態,我看他需要什麼藥?”

“他發燒了,額頭很燙,因為很久沒吃東西,有點吐了。”李藝娜說。

“家裡有體溫計嗎?”店員問。

“啊,好像沒有。”李藝娜不好意思得乾笑了一下。

回去的途中,李藝娜在路邊買了一份粥和包子。

李藝澤醒了,搖搖晃晃得走到了客廳,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

“快點來吃。”李藝娜對著他招了招手,“這是南瓜粥,這是醬肉包子,你很久沒吃東西了吧?”

李藝澤小口抿了一口粥,“如果要回歸的話,現在這個身材可不行。”他指了指自已的臉。

“你現在根本不是胖,你是腫,因為不健康的飲食和生活習慣,所以身體腫了。”

“我昨天,哦不,應該是前天,和陸時然出去吃了一個飯,他現在過得很好,走到哪兒都會遇到粉絲,而我……”李藝澤笑了笑。

“吃藥吧。”李藝娜皺起了眉頭,把退燒藥拿了出來。

“你也覺得我現在不帥了對吧?”

“我沒覺得你帥過。”

“也是……”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帥,誰帥啊,你不看看我們老爸多帥,繼承了他的基因想不帥都很難。”李藝娜一邊很不習慣說肉麻的話,一邊又很彆扭得說著。

李藝澤喝了一口粥,勉強得嚥下了藥。

“人氣真的那麼重要?”李藝娜問。

“當然。”李藝澤點了點頭。

“為什麼?沒有人喜歡你,你就活不下去了。”

“當然不是,我的歌需要聽眾,聽眾和讀者一樣,如果不存在於世的話,歌手和作家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現在也有很多聽你歌的人啊。”李藝娜開啟了播放頁面,至今也有一兩個粉絲每天堅持在他的個人介面下留言,說等他回來。

“不夠。”李藝澤似乎早就看到了。

“所以你只是慾望太大。”李藝娜眼睛微眯,像是不屑,她看著天花板,語氣冷漠。

李藝澤很熟悉妹妹的性格,這就是她。

“可能是吧,我想要在很多人面前公演,唱我寫的歌,如果可以,我想在萬千歡呼下死在舞臺上。”李藝澤拿起筷子往醬肉包上戳去。

他為了站上舞臺,為了出道,付出了很多,早早地丟失了自已的童年和青春。

他的夢想是一幀幀無比清晰的畫面,那不是可協調的,也不是虛無的,那是真實的,可實現的。

他不想妥協,不想只是歸於自我滿足,那是他不想過的人生。

“我只會做這件事,我只會唱歌和跳舞,我這輩子都一直在做這件事,這也是我唯一想要做的事。”他說。

“你不吃就別老是戳。”李藝娜搶下了李藝澤手中的筷子,醬肉包被戳得全是洞眼。

“不過,痛苦的日子快要結束了,浩哥答應了給我發專輯。”李藝澤拿起包子吃了一口,像是找回了活下去的動力。

“真的嗎?人家真的答應了?都一年多沒理你了,突然要給你發專輯了?哪有這麼好的事?你別被忽悠了。”

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到大生長環境的緣故,李藝娜總是很沒有安全感,什麼事都會先想到最壞的結果。

“也許吧,答應我的時候也許只是在敷衍我,但我相信他聽了我給他的歌,一定會覺得不虧。”李藝澤得意得笑了。

那是他沉澱了一年的作品,在旋律找到他的時候,他是多麼欣喜。

“音樂之神還沒有放棄我。”他流暢得寫著旋律,記錄下了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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