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了，氣死了。”白羽安氣得來回蹦躂。
“咋了。”曹介明問道。
“那個害李藝澤組合解散的傢伙跑出來得瑟，假惺惺得哭。”白羽安拿著孫哲宇的記者會影片給曹介明看。
“都一樣。陸時然他們不是也藉著新聞，發了新專輯預告嗎？”曹介明說。
“不一樣。”白羽安斬釘截鐵得說。
“怎麼不一樣了？”
“陸時然他們是被迫的，只是借勢而為，孫哲宇是蓄意的，你看他哭的那個樣子， 怎麼不去當演員啊，當歌手可惜了。”孫哲宇這番操作給了白羽安不小的衝擊。
“都一樣。”曹介明笑著說。
“為什麼？”
“新聞一直掛著，沒有撤，你覺得是因為陸時然他們公司不想嗎？”曹介明說。
“你的意思是新聞一直掛著，是因為陸時然他們公司故意的？”白羽安不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和陳略去陸時然公司調查是事實，但我們是晚上去的，你看新聞圖了嗎？新聞圖是白天，是公司自已拍的。”曹介明似乎不想在談論話題，他起身去了茶水間。
最近行程很緊，輿論紛飛，樸政號為了穩定大家的心，把成員們聚集在了一起。
“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是想問問大家的想法。”樸政號說。
“什麼想法？”李星澈問。
“最近發生了不少事，相信對你們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大家可以說說自已的想法，一旦新專輯釋出，很多東西都由不得變動了。”樸政號說。
“利用李藝澤的事，是不是卑鄙了一點。”陸時然最近一直像個幽靈，穿著一身黑出現在公司的各個角落。
“如果是踩著李藝澤得來的熱度不要也罷。”鄭現宇除了錄音，其他時候也都不見蹤影。
“時然啊，怎麼說我也是長輩，怎麼對我說話的呢？”樸政號看著面前的5個男孩，瞬間有些恍惚，是時間過得太快了嗎？
當初帶到公司的時候，一個二個都那麼靦腆，宣佈出道的時候，又是那麼欣喜和感恩。
果然是不應該把過多的心思和資源用在他們身上啊。
不久前有專案部就提出，把現有的資源捧新團。
“社長，之前宣發策略裡沒有李藝澤的部分，就按照原計劃宣傳吧，我們會配合，我們不希望更多的人牽扯進來，我們和孫哲宇還是有區別的。”崔至赫用了很生分的稱呼，語氣也帶著冷漠。
“那個時候李藝澤還沒死，”樸政號說。
陸時然猛地抬頭瞪著樸政號，會議室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好，不說他，”樸政號笑了一下，“不隱藏好自已的行程被記者拍到的是你們，專輯釋出前有負面新聞的也是你們，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個行業的規則，什麼時候做事由你們自已說了算了？”
一絲金屬味瀰漫了整個口腔，崔至赫咬破了嘴唇，指關節的傷因為握拳太緊隱隱作痛。
“我們怎麼說了不算了，大不了不幹了。”
金樊圭看著樸政號得意洋洋的樣子，突然覺得：我到底在這幹什麼？他薅了薅頭髮，漂發太狠，又斷了幾根。
大不了違約，賠違約金，他們已經不是出道時的小白了，為什麼要被支配？
可是，專輯怎麼辦？他們之前所有的歌曲怎麼辦？
樸政號沒有正眼看金樊圭，金樊圭唯一被放進出道組的原因就是他的那張臉，雖說後來跳舞和唱歌也有了不小的進步，但這幾年的人氣是不是讓他有點飄了。
樸政號還想說，金樊圭如果願意乖乖當一個漂亮的玩偶，他也就不說什麼了，結果沒想到金樊圭恃寵而驕擺起譜來，“你就別說話了，整個隊伍裡就你最廢物，還盡給我惹事。”
“廢物？”金樊圭站了起來，衝著樸政號喊道，“我他媽再廢物，我也是你祖宗。”
崔至赫拉住了金樊圭，把他護在了身後。
“如果不是你練舞不專心，他會出事嗎？”樸政號看著金樊圭，饒有興趣又帶著惡意得說。
“我？你是在說我嗎？”李星澈像是突然被敲了一下。
“我們現在說的事跟三年前有毛關係啊？”陸時然看了一眼李星澈，當年事故歷歷在目，他走到了李星澈的旁邊。
“對，沒關係，我想說的事，你們做好你們的事，實現你們的夢想，發表你們的音樂作品，開你們的演唱會，在全世界的人面前做你們最愛的表演，我賺我的錢，給我的股東會交代，如何？”樸政號雙手舉起，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把新聞撤下來，按照原計劃來，我們會配合。”崔至赫說。
他從會議開始就一直在忍，和樸政號多說無益，商人的嘴臉他很清楚，出道這麼多年，他早已變成了自已不喜歡的樣子，如今他只想做一個自已不厭惡的人。
“你覺得你不用，其他人就不會用了嗎？報道已經出了，熱度已經有了，現在全國的焦點都在你們身上，你們現在只需把你們的音樂作品往上一擺，皆大歡喜。不要在沒必要的事情上執著，這個事情是我開頭的嗎？不是，對不對，是你們開頭的，你們被拍到了，你們在警察局鬧，你們把警察引到公司來。你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想到後果了嗎？你們出道也都10年了，怎麼？還用我來教你嗎？”樸政號侃侃而談，像是不關自已的事，又像是做了一件好事。
陸時然想起了崔至赫當時一路勸阻自已的樣子，說會影響專輯，會影響輿論，不要衝動，金樊圭原本沒有必要，卻也一直陪在自已身邊。
他無地自容，他應該想到的，他還記得他當時對崔至赫和金樊圭說了什麼。
他說，“為什麼死的是他，不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