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雨歌雙手雙腳被綁,矇住眼睛丟在動盪的麵包車上。

麵包車好像開在小路上,動盪不安,有時過個坑都能將地板上的她拋起一米高,摔的她渾身骨頭疼的要命。

車上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是幹了溼溼了乾的血腥臭氣,燻的她幾欲作嘔,硬生生的又給忍下來了,這會她的嘴被膠帶裹的嚴嚴實實,若真有穢物嘔上可是吐不出來,最後還會被嘔吐穢物生生嗆死。

忍住!她要忍住!

不平的路上又開了很久,在她身上骨頭將要散架之前,終於又回到了平坦的馬路上。

車停了!

有人抬著她下了車,然後又被丟在了另一輛車上。這輛車比之前的麵包車要乾淨一點,至少沒有臭味和異味,可能換成了小轎車,因為她的身下是柔軟的坐墊沙發。

現在得有幾點了?十一點多了吧?警方跟過來了嗎?

孔雨歌心裡亂糟糟的,恐懼與擔心讓她心臟跳的極快,感覺連呼吸都成了困難。

車上兩人的對話讓她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

“討厭的蒼蠅跟上了啊!”

“party time!”

她還沒理解這人話中的意思,所在的這輛車就突然加速,速度越來越快,周圍的車都在鳴喇叭對這輛車不滿,沒有系安全帶的她在後座裡撞來撞去,被顛的即將吐出來。

在被撞的天昏地暗的車廂裡過了不知多久,車子突然停了熄火,接著孔雨歌好像聽到了警車聲從身邊過。

你們去哪?

他們在這裡啊!

別走別走,犯人在這裡啊!

可惜孔雨歌的聲音沒有人能聽到,車子再次啟程的時候變的和平時無異,大概80到100碼的樣子混入車群,她聽到了馬路上紛紛攘攘的聲音。

所以警方是跟丟了嗎?

沒了危險,車上的人開始閒聊了:“黑虎,聽說黑羊失手被抓了啊?”

坐在副駕駛座,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一臉兇相:“死了,被追上來的人打了半死,和司機兩人在被送醫的路上不治身亡。”

“嘖嘖嘖,幹我們這行,腦袋都是別在褲腰帶上,沒辦法,賺的多啊!富貴險中求嘛,不然讓咱們在工地幹一輩子累到吐血,也只是給那些滿腦腸肥的資本家們賺錢,咱們啊永遠也吃不上三菜一湯。”

“騰雲山的那些人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還會再回去給黑羊報仇!我要將那些人綁來直播,喂他們吃釘子,吃玻璃碎片,喝鐵水,看著他們活生生的腸穿肚爛!”

孔雨歌聽的心裡慌張不已,吃釘子,吃玻璃,還有喝鐵水!這是地獄的酷刑吧,人若是真吃了這些,當時不死後面也沒有活路啊!

“快到了,面具戴好。”

戴面具?什麼面具?

孔雨歌剛如此想意識就開始昏昏沉沉,腦袋不受控制的陷入睡夢。

“醒醒,你快醒醒!”孔雨歌吸入的迷煙還沒過藥性,依然想要睡覺,但身體被人一直搖晃,迫使她強制從休眠的身體裡醒來。

“啊啊啊!”孔雨歌猛然驚醒,身體就和打擺子一樣,驚恐的看著周圍環境。

這才發現她被關在一個昏暗的地牢裡,前面走路的大概兩米左右的通道上方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個昏暗的老式燈泡。

她還看到每個牢房都關著人,對面牢房的男人像是已經崩潰了,跌坐在地上用雙手捂住頭,淒厲大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和他同一個牢房還有一個躺在地上,肚大如羅的男人,就和她在之前的異食癖直播裡看到的那樣,肚子大的就和孕婦即將臨盆一樣,青筋浮現,躺在胸口微微顫動。

他吃了什麼?還能活嗎?孔雨歌在心裡默默的想。

她回頭看剛剛將她推醒的女人,年紀和她相仿,眉眼唇是西方人的輪廓,說的卻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你也是被抓進來的嗎?”

女人點點頭:“對,我被抓來三天了,下午就到我去參加直播了。”

“你好像不是龍國人?”

“對,我叫娜娜,是被販賣到這裡的,我們國家很窮很破,女性地位低下,只要給足夠的錢,販賣就是合法的。我會說龍國話還是我們國家準備向旅遊國家發展時培訓出的一批導遊,結果不太好,我們這些女性導遊也被取締了,家裡兄弟姐妹很多,母親還在不斷的生孩子,所以父親就將我和妹妹賣了,然後我來了這裡。”

現在顯然不是追討別人身世的時候,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又有一個同樣肚皮快要撐破的女人哀嚎著被人推到了對面的牢房裡。

“她,她......”孔雨歌害怕極了,上下牙齒都在咯咯咯的抖。

娜娜對自己的處境像是已經認命了,拍拍孔雨歌的肩膀,指著對面牢房挺著肚子躺在地上的男人道:“他直播時吃的是竹葉青蛇,活吃的,在抓取食物的時候被蛇不斷咬中,就算贏了這場直播他也活不了的,因為這組織不會給他治療。”

又指了剛剛送過來的女人:“她吃的是老鼠,剛從下水道撈出來的老鼠,身上的皮毛都還是溼漉漉的,被木倉指著頭一隻一隻的吃下去,活老鼠被咬的吱吱亂叫,腸子血液都逼著讓她吃下去。”

孔雨歌噁心的趴在地上終於吐了出來,儘管知道這種直播慘無人道,可這樣虐待人類的卻是同類,他們真的是人嗎?

終於感覺到好受一點後,她問了娜娜:“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娜娜指著對面牆壁上的長方形的鐘表道:“現在它是正常的鐘表,等到了直播時間,它就會播放直播的過程,讓我們這些被囚禁等著送到直播間的人們親眼看著他們的死亡過程,增加恐懼,打壓我們逃跑的心理。”

拖著重物的聲音由遠及近,孔雨歌立刻看向牢房外,是兩個帶著兔頭頭套的犯罪組織成員拖著一具屍體......不,是一個人,他的胸口還在起伏,肚子也同樣高高挺起,現在奄奄一息的被拖著走,毫無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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