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轟隆”又是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聲,還是那一聲雷聲。

在爾康的劍刺下來的一瞬間,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刺手握住劍身。

在這短暫的一秒時間,另一隻手抬起那把斷劍扺住,頭朝一邊扭。

雖然躲過這一劫,但是劍還是割傷了他的肩膀,而他手中的斷劍也已經被爾康擊飛。

他朝一旁迅速滾了幾身,爾康已經走過去接近他,但武器的地方離他有十幾米遠的距離。

裁判官早就在不知何時停下了解說,躲雨去了,觀眾席的人也亂作一團,被著突如其來的雨擊得潰不成軍。

只有蔚瀾還站在原地,本來開始讓溫妮去拿這劍,也是應對這種情況,但那是最壞的結果。

要是他這下真把劍扔下去,他等一下被那群人亂咬一通,可就完了。

不過這一下根本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他舉起那把劍,完全沒顧後面的聲音,用力丟了下去,同時又吼了一聲:

“劍——!”

此刻,路易斯剛好朝扔劍的方向閃躲,蔚瀾扔下來的劍正巧落他身側。

那是一把十分精緻的雙凌銀劍,鏈釦是兩條細細的長鏈,劍身細長鋒利而精巧,劍柄與劍身連線處的中間是一顆紅色的寶石。

這時,

路易斯重重的喘著粗氣,拔起插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劍,冰冷的雨水打得他人清醒起來。

蔚瀾卻因此嚇了一跳,他剛剛把劍扔下去時,差點就落人頭上了。

高空拋物不能學。

“你剛剛拿的什麼東西?!”

威廉國王冒著雨走過來。

剛剛因為突的大雨,僕人們一個個全都出去拿傘去了。

溫妮拿了一個長條東西給蔚瀾,隨後視野就被他們遮住,根本沒看清楚是啥。

蔚瀾沒有回頭,雨水同樣淋溼了他的身子,他手指著場地內,十分篤定:

“陛下,他贏了——。”

下方,那把細長的劍抵在爾康的脖頸處,他的頭微微往上抬著,不敢動一分一毫。

剛剛他速度那麼快,兩步就過來擊他幾招,根本抵擋不住。

全程不過幾十秒的時間,銀劍就抬到了他的脖子上。

威廉國王擰著眉挑了底下一眼,似乎覺得蔚瀾有毛病,雨下這麼大所有人都在躲雨,他還有心思看。

皇后站在遮陽棚下面,一手提起裙襬,十分嫌棄這雨水,覺得晦氣。

用摺扇遮著頭頂,知道今天的事是不成了,於是朝國王陛下請意,因為雨水聲音刻意大了些:

“陛下——!這雨下的這麼大,我們還是趕緊回室內吧。”

爾康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液,斜眼看著他扯起嘴角,

“呵——你敢殺了我嗎?”

路易斯抬劍的那隻手,還是受傷的那一隻,此刻握緊劍柄居然沒有絲毫抖動之意。

他嘴唇發白,雨水浸淨著他的身子,蒼白的面板破爛的衣衫,還有綻裂的傷口。

這一切顯得狼狽的外形詞,卻因他周身戾氣與銀白短髮,顯得像雨夜走出來的白色惡魔。

他手上的力氣運用的十分平穩,表情絲毫沒有被他的話激怒的樣子,就像全然不關心。

這是面對一個將死之人,一個毫無反抗的將死之人的態度。

他的手輕輕移動,鋒利的劍身已然割破人類表層最脆弱的面板,掌握的十分好,只有表層一絲絲血滲。

但他卻沒有進下一步動作。

爾康已經嚇得渾身剋制不住發起抖來,瞳孔微縮,但天生的高貴與傲氣讓他無法求饒,只是心中恨意橫生。

此時,淅淅瀝瀝的雨水當中穿透視線,蔚瀾飛快眨了下眼,在他眼裡他們維持那個動作,一直都沒動過。

“噢——!恭喜我們的角鬥士,他贏得了這場比賽!”

裁判官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人拉回來,說完這句話。

根本沒有人聽他說話,除了他們仨人。

路易斯放下手中的劍,抬眸,一滴雨水從他睫毛處穿過,落在瞳孔之中。

他反射性的眨了一下眼,卻直生生的不動的眺望蔚瀾的方向。

蔚瀾看著爾康幾乎是腿軟的被趕來的僕人扶著走,急的他直跺腳。

心想這劍怎麼就這麼老實,你就算不能殺他,你也砍他幾刀出出氣嗎!

但他下一秒就不跺腳了,因為路易斯又一次朝後倒了下去,這下是真堅持不住。

蔚瀾嚇得趕緊往下趕,國王和皇后已經被這雨打的猝不及防,急忙往回走,根本沒有心思理蔚瀾,僕人趕來遮擋的雨傘絲毫不起作用。

溫妮剛從拿傘來計程車兵那裡隨意拾了把傘,一回頭卻發現公主提著裙子跑了。

“殿下——!您去哪兒啊!”

溫妮趕緊想追上去,卻被回去的人群和懶散的人掩埋在裡面。

眾人都被這場雨擊的潰不成軍。

蔚瀾胸脯上下浮動,喘著氣,從席上跑到路易斯面前,地上的人居然還沒死。

阿呸,他居然還睜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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