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宮殿內除了士兵和守衛,所有的人都睡了。

衛兵將他送進大客廳躺在沙發上,就準備去叫僕人來。

蔚瀾趕緊叫住他:

“別叫,我只是淋了點雨,你們下去吧。這件事不許說出去。”

“是...”他們應聲退下。

蔚瀾躺了一下,又趕緊去皇家專屬醫生的藥房裡拿了點藥和白紗布,再上樓回了自已房間。

脫裙子一看瞬間鬆口氣,腰部的束腰上有一凹陷。

那束腰是用木板以及金屬做的撐骨,許是因為如此給予了很大緩衝。

而且蔚瀾因為討厭束的緊緊的,所以只是穿上去並未束緊。子彈雖然還是穿進了皮肉,但至傷沒他想象中嚴重。

蔚瀾伸手去掐那個屁股還留在外的子彈,本想早死早超生,就用力一拉;結果痛的他嗷嗷叫。

這聖水是對他沒什麼用,但他忘了子彈從中綻開了花,倒勾伸縮開,裡面裝有聖水。

他來了這,就沒一件順心的,不是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果然這種事他一個從現實來的正常大學生是沒法經歷的,這還是得交給小說人物才行。

他都驚訝於他居然沒直接在路上暈死過去。

想到這,蔚瀾突然怒火中燒,猛敲系統。

系統:【系統2...滋...4...滋滋...服務..】

蔚瀾不禁破口大罵:

“我草你搞什麼,你怎麼又出毛病了?!”

“我警告你,你在出故障之前先把我送回去好嗎?!”

系統:【嗞滋...】

蔚瀾:“..謝特,那你到是先顯示任務完成啊”

但現在,系統已經毫無回應。

那子彈極其難弄出來,但他又不能讓醫生來,現在已經是凌晨,今日又是他的成人禮。

蔚瀾累的躺下去,卻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早上,他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叩叩——公主殿下?該起床了...”

蔚瀾咻的一下坐起來,又壓到傷口一個哆嗦,才想起他昨晚睡著了。

“叩叩——公主?”

外面傳來溫妮的聲音,那是國王這兩天說他殿中伺候的人太少,簡直不像皇家公主,於是又給他增加了十幾個。

蔚瀾看她臉比較舒心,對他的態度也不帶恐懼或其他神色。

其他人就算得知國王澄清公主咋樣咋樣,卻還是看他眼神怪怪的。

於是就把以前貼身伺候的女主換了下去,因為他是不敢再讓女主伺候他了。

蔚瀾應了一聲,迅速穿好睡裙說,

“進來吧。”

溫妮推開門進去,她白金色的髮絲盤的規規矩矩,髮絲上白色的喀秋莎壓的緊實。

她手中呈著今日要穿的禮服,身後跟著將近五六個女僕人,都恭敬的微低頭站著。

蔚瀾看了眼她後面的人擰擰眉,對著溫妮說:

“你讓人去準備熱水,我要洗浴。”

溫妮點頭應是,突然抬眼看他臉色蒼白,嘴唇都毫無血色,有些緊張的問:

“公主殿下您這是...”

蔚瀾抬了下下顎,隨口應了一句:

“沒事,昨晚忘了蓋被子。”

“什麼?公主殿下,要不我先去請醫生來,你臉色這麼蒼白...”

說實話,蔚瀾到這裡還是第一次有人關心他,不由的心裡一䁔。

決定以後把男女主踹走,給她升職加薪。

“不用,我沒覺得哪裡不適,你先去讓人準備熱水吧。”蔚瀾平靜的說。

溫妮似乎也覺得有點逾矩了,趕緊行禮退下。

蔚瀾用熱水擦了個澡,中途還想將那個子彈給弄下來,但奈何他的承受能力太差,只好用點藥,拿紗布包裹起來。

他想了想,決定今天的事情一結束,就去城裡的醫診館將它取出來。

不然他非得感染死不可。

這場宴會,還得持續三天。

等用完早餐,蔚瀾就回了房間,他心跳慌的厲害,總覺著有什麼事。

“公主殿下,您看”

溫妮眼睛亮晶晶的,她拿起一條修身紅絲絨長裙,肩處用淡金絲紗做邊領。

胸部的側方連著腰身疊了一圈收緊,用一朵淡金色小花收尾,下襬也是用淺金繡有繁華的花紋。

蔚瀾擰擰眉,一共有六條華麗的裙,他不否認每一條都很好看。

但仍是有些抗拒,他在現實中穿得最多的女裝也就是jk,粉絲因此十分不滿,每天都強烈要求他換一批,看膩了。

“公主殿下?”溫妮看他發呆叫了聲。

“哦,換一條吧,”蔚瀾看了看,

“這條太豔了。”

“殿下,這是舞會穿的”溫妮有些奇怪,

“早宴我們穿這條。”

於是她又拿起一條十分淺的藍色長裙,下面是疊了很多層的白色長擺,尾擺簇擁著許多藍藍粉粉的小花。

袖口大臂收緊,小臂全是柔軟的蕾絲疊了三層還繡有小小的藍色花朵。

蔚瀾看的眼花繚亂,突然想起他今天一天得換6套衣服,瞬間更頭疼了。

等把他們趕出去換好長裙,蔚瀾特地帶上那圈貼頸的鑲嵌著一顆顆白晶的項鍊。他頸處還有幾個被咬出來的孔呢...

又是一番折騰,一位新鮮出爐的公主就完美出場了,他黑色長卷發盤在一起,髮絲上戴了一頂淡色王冠。

除了身高高點,胸平點沒別的什麼不好。僕人們還為他施了粉。

蔚瀾看著鏡中都嚇了一跳,真是人靠衣裝啊,這張臉與他有七分相象,不知是不是為了讓他代入。

除了臉部線條柔和點以及睫毛長點,真的很像,特別是長髮,以及化妝後更是讓人分辨不出男女。

其實這讓蔚瀾有點膈應,每次都需抖抖下半身,才能讓他感受自已還是個男人...

“公主殿下也太美了!”溫妮忍不住誇讚道,

“特別是這頭黑亮亮髮絲,我真是不明白他們怎麼會認為這是不祥呢。”

她說完突然捂住了嘴,似乎認為自已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蔚瀾擺手示意沒事,誰不喜歡被人誇呢?而且他就覺得東方人的黑髮是最屌的。

到了主宴場,那是國王皇宮巨大的專門是宴會的場地,地上已經鋪好了波斯地毯,周圍金碧輝煌,十分奢侈,偌大的天頂是七彩的壁畫,周圍用金漆粉飾。

玫瑰花窗用最絢麗的色彩,陽光倒映在地上形成美麗的色彩。

宴會上已經有身著華麗的男男女女,或簇擁或獨坐。

“安靜。”

住持禮儀師說了一聲。

周圍瞬間靜下來,而後由國王帶著公主上場,威廉國王咳了兩聲才說:

“哦,今天是我親愛的公主的成人禮...”

蔚瀾站在一旁簡直翻了個白眼,就是那些場面話,然後再一次說明,公主之前是多麼屈辱的受到偏見,其實是為了國家做犧牲。

明裡暗裡暗示眾多貴族別傳閒話,畢竟離多國盛宴只半月多久。

國王話說到一半,突然被門前喊某某某到的僕人打斷了,喊這個的人聲音一般很洪亮,就算慌張的話說不利索,仍是很大聲:

“皇...皇太子殿下到!”

眾人皆是朝雕紋金漆大門望去,只見一淡金長卷發男人站在迎光處,捲髮用一根深藍色綢緞綁著,其中幾縷搭在前肩上。

他身著一件深紅色質地十分好修身上衣,肩膀各有一個金色流蘇肩章,從頸處豎領連線上衣的下襬,都用極其精美的金絲繡著繁雜的花紋,金色領釦搭配其中。

精緻的袖口從裡延伸出白疊袖。

那張極其妖孽的臉薄唇尾翹起,戴著白手套的手中拎著一隻豔尾鳥。

邁起長腿,步伐高貴而優雅,一步一步踏著花紋紅毯向前,狹長眼尾滿的傲氣張楊,卻不顯作作。

最後單膝跪地朝國王致禮,緊接著抬眸,細長的羽睫扇上,魅惑的低音響起:

“今日是我妹妹的成人禮,我自然也是要來送禮的...”

語畢,他抬起手中的鳥,朝著蔚瀾窺去,緩慢的問:

“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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