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緩緩睜開眼睛,看出還是在這裡,臉上有一絲落寞。
陳妙妙關切地問。“好沒好點兒。”
劉娟禮貌的輕輕點點頭。
接待室,只留下陳妙妙和劉娟二人。
要多留一點空間。
葉辰和顧言真在隔壁實時關注。
“喝點水吧。”陳妙妙倒了杯水給劉娟。
“謝謝。”劉娟接過水。“小妹妹,你也已經?”
“嗯。”陳妙妙點點頭。
“我現在還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太突然了,我。”劉娟摩挲著杯子。
“我理解你,我當初也是接受不了,又哭又鬧,又撒潑又打滾的。”陳妙妙誇張了一點點。
“這麼...難啊...那你是怎樣接受的啊。”
“習慣了,生活嘛,在哪裡都要生活啊。娟姐,我看你就是識大體的人,是不會像我這樣瘋狂的。又哭又鬧,又撒潑又打滾的,那樣也不好看,對不對。”
劉娟低頭看著杯子。
“世事無常,人生充滿了變數,我們能做的只有快速適應。你看我那麼鬧了之後,不還是得接受嗎?再說了,重新開啟人生新篇章,不也挺好的嘛。”陳妙妙說完這句話後,就靜靜陪著劉娟。
兩個人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
無論什麼事情重要的是要自己想通,自己給自己疏導。
門被關上的時候,自己開啟一扇窗。
陳妙妙什麼都不問,她在等劉娟什麼時候願意開口。
“小妹妹,你是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良久,劉娟開口問陳妙妙。
“娟姐,我想知道,老李家女兒的事情,她是怎麼死的。”陳妙妙立馬挺直背。
“老李家大姑娘是難產死的,命苦的孩子。”劉娟流露出惋惜的神情。
“你是媒人?”陳妙妙問。
“是的,老李家大姑娘與老張家大兒子是青梅竹馬,倆人商量好了,找到我。讓我幫著說和說和,先把親事定下來。兩家人都特別高興,幫了一對有情人,我也跟著高興。。”
“都特別高興?”陳妙妙回想李來福說的話,事情完全不一樣,說的是劉娟貪媒人錢才會如此賣力。
“對啊,鄰里鄰居的,又都知根知底,都是踏實過日子的人家。”
“娟姐,你確定,兩家人都非常高興,非常滿意。”陳妙妙又問了一遍。
“我確定啊,婚禮那天可喜慶了,鑼鼓喧天,新娘子新郎笑得合不攏嘴,笑的比蜜還甜。”
“新娘子到法定年齡了嗎?”
“當然到了,正規合法,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劉娟被陳妙妙的問題,問的有點懵,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問。
“李來福對我們說的,與你現在說的出入非常大。”
“他是怎麼說的?”
“劉女士,我們在尋找事情的真相,你說的話很重要,也需要你很慎重。”顧言真走進接待室。
“我沒有說假話,我說的是真的。”劉娟的眼神很堅定。
顧言真示意劉娟繼續說。
“婚後,他們小兩口很幸福,不久就有了小寶寶。可是,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
“李來福呢?”陳妙妙問。
“老李家那個小兒子,不務正業,整天遊手好閒,一點都不省心。還拿著她姐姐的彩禮錢,去賭。沒錢還債,叫人打斷了一條腿。做了什麼孽啊,生出個那樣的孩子。他姐姐,就是跟他著急。”劉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還記得,是誰衝到你們家,捅的你嗎?”顧言真問重點。
“是李來福,他瘋了似的,拿著刀就衝了進來,我沒喊幾聲,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劉娟很確定。
“好,今天辛苦了,稍後會有工作人員來幫你辦業務。”顧言真拿著記錄本走出接待室。
陳妙妙也跟著出去。
“這兩個人說的,差別太大了。”陳妙妙毫無頭緒。
“你倆覺得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葉辰從隔壁走出來問。
“分不清楚,腦子有點亂,要不再問問村裡別的人。”陳妙妙揉揉太陽穴。
“為什麼非要分出誰真誰假呢。”雪團咬了一口雪餅。
“都是真的。”葉辰一下子抱起雪團。“雪團,你好厲害啊。”
雪團眼中只有雪餅。“我的雪餅掉了,嗚...嗚...”很委屈。
“走,叔叔帶你去買,買好多好多雪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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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裡,我不是應該死了嗎?難道還活著?我怎麼動不了啊,有人嗎?有人嗎?救救我,救我。”李來福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