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著手中,敲碎的木盒,掉出幾本存摺和幾張發黃的紙。

腦袋突然被人暴擊一般,開始冷靜下來,記得張唯一說過,父親給我19歲的生日禮物,是一個栆紅色的雕花木盒。

那麼我手中這破破爛爛的盒子,便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物。

怪不得我在別墅裡面,上上下下找遍了所有,都沒有找到這個木盒,原來許見薪藏在自己的車上。

開啟那張紙,是贛州老家十年前的一份親子醫學報告!

上面清晰的寫著:陸家豪和陸梓萱,非……

我揉了揉眼睛,再將那份報告單湊到車窗邊,地下停車場暗淡的燈光下,末尾短短的幾個字,卻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地刺入我的心。

那個深愛我,將我捧在手心上,百般呵護的男人,竟然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像木頭一般靜靜地坐著,又好像從頭到腳被人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了。

可是我父親說,母親為了生我,在鄉下疼了兩天,最後拉到縣城裡,剖腹產才生下來的,而且她肚子上的那條疤,我也親眼目睹過!

這份親子醫學報告的出現,讓我的世界再次陷入了混亂和無助。

許見薪的訂婚禮現場,我親眼看著母親,對黎雨珊一幅百般討好,卑躬屈膝的模樣,讓我十分詫異,甚至有些羨慕嫉妒。

我含著淚突然釋懷了,怪不得母親如此的不喜歡我,每次我考了一百分,興高采烈地拿到她面前,獲得的都是一陣冷嘲熱諷。

我以為因為我不是個男孩,所以遭到母親的嫌棄。

所以變著法兒,去討母親的歡心……原來,她早就知道,我根本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如果黎雨珊是陸家豪和張雅如的孩子!那麼我是誰?

在我生命垂危的時候,醫生說要割掉我的子宮止血,可許見薪說它可以找到RH陰性的血源來救我,結果他消失了幾個小時,我就成功獲救了。

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在我心頭,我拼命地拍打著車窗玻璃,希望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是嗓子都喊啞了,別人都聽不到。

我想到了張警官,可惜我的手機並不在身邊。

這許見薪多疑,掌控的慾望很強,他再次接近我,應該也是有目的,我突然想起那份全權委託協議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握緊拳頭,心中的恐懼像潮水一般湧來。

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的計謀,一切都讓我感到如此恐懼。

我閉上眼,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昏昏欲睡時,發現車子突然動了。

“許見薪!”

我睜開眼睛,可驚訝的發現,安靜的車裡只有我一個人。

前面只有拖車的身影加上一根鋼絲牽引繩,它拉住了我的車,在寬闊的道路上前進,繁華的街道,亮著霓虹的燈光,我沉浸在這孤獨的速寫世界裡,感到極度的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將會被帶到哪裡去!

看著拖車開到一座高架橋上時,他突然減速,甚至停了下來,然後倒車後退,硬生生的將我的車推至高架橋邊緣。

我的心跳加速,看著高架橋下,那暗流湧動的滔滔江水,瞬間明白過來他想幹什麼。

於是,我拼盡全力用手中的破木板,死命地敲打著玻璃,額頭冷汗直冒,直到手被木板劃破一道血痕,我都察覺不到任何疼痛。

兩邊車道的轎車還在穿行,兩邊河岸的景色依然優美。

我驚恐地看著拖車司機戴著鴨舌帽,黑色口罩,快速地跳下車,鬆開了兩車之間的牽引繩,我捂著嘴,一種痛徹心扉的窒息感向我襲來!

“許見薪,是你嗎?”

拖車再次啟動,直直地向我撞了過來,這可怕的一幕終於來了。

一陣猛烈的撞擊,我連人帶車,從高架橋上滑落,就像一顆隕石,從天而降,入水的衝擊力讓我頭暈腦脹像過山車一般,死死地抱著後座椅。

入水後彷彿慢動作一般,汽車又快速地浮上水面。

而冰冷的河水,不斷地往汽車裡面灌,四周靜悄悄的只聽到水流的聲音,空氣中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拖車司機的身形酷似許見薪,他戴著黑色口罩,壓得很低的鴨舌帽。

他昨天緊緊地抱著我,吻我,溫柔地跟我說對不起。

“簽字吧!以後你和你母親的所有債務,都由我來全權代理!”

我笑了笑,再次開啟手中那張發黃的親子醫學鑑定書,上面備註了,我的血型是RH陰性,俗稱熊貓血。

想到父親從來不敢教我騎車,不讓我去做劇烈運動,總是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我,呵護我……。

此時,冰冷的河水已經淹沒了我的腹部,手上的血液染紅了一片。

“陸梓萱,你別得意太早,你的下場絕對不比我好到哪裡去,許見薪他……他。”

她帶著憤怒和決絕的聲音,戛然而止!

其實我知道,愛會消失,承諾也會失效,人也會走散,是我自己太執著了,總相信自己是個例外,可到最後無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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