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裡,所有的裝飾都是黑白色,顯得很肅穆。

我母親的遺體躺在追悼室的正中央,佔據了整個房間的焦點,她臉上妝容精緻,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布,彷彿是在沉睡,安靜而安詳。

我看著母親如此落寞地離開,心裡十分難過,一向堅強冷血的我,再也忍不住落淚了。

不管母親曾經多麼不喜歡我,可她畢竟是我世上最後一個親人。

室內緩緩的聲樂響起,空氣中瀰漫著沉靜與哀思,柔和的燈光下,我獨自站在一旁,看著一批批來賓陸續進入靈堂,有認識的,有些不認識的,估計是我母親的牌友。

看著他們向我母親低頭默哀或者鞠躬敬禮,我作為家屬都與他們一同鞠躬回禮。

然而,在這場告別中,我看到了梁寬和於浩,心臟差點漏跳了幾拍,緊張得四處張望,卻在角落裡看到張警官和張唯一,他們默默地看著我,靜靜地聽著主持人念禱告詞。

就在快結束的時候,突然間我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抬頭向門口望去,許見薪居然出現在追悼會門口!

我心中一顫,最深處有一種絕望和害怕,就是千交代萬交代,他居然還是來了,而且是孤身一人前來。

突然一下子這世界變得好安靜,靜得連窗外的風聲都聽得到,更別提遠處的哀嚎聲。

而我揪著一顆心,提心吊膽的看著他,每一次收縮,都是一陣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堵住了一般難受,每一次心跳,都能隱隱作痛。

“乖乖,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小張,快叫車!”

許見薪見勢不妙立馬衝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我,深邃的眼神充滿著焦慮,他奮力拍打著我的臉,讓我保持清醒。

“可能是跪久了,有點頭暈吧”

小張聲音焦急傳來的同時,人也衝了上來,想幫忙扶住我。

許見薪二話不說抱起我,就直接健步如飛地衝了出去,看著他往地下停車場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跑去。

我頓時心跳如鼓,驚魂未定緊緊地抓著許見薪的衣領,嘶啞吼道:“見薪,停下,別……別去!”

“沒事,你母親剩下的事,交給我的人,我先送你去醫院!”

我頓時急得滿臉通紅,渾身無力,大口大口的喘氣。

任由著他抱著我,衝向地下停車場,我心如死灰,絕望地閉上了眼,一大上午就沒有吃一點東西,肚子空空,讓我更加心慌心悸得厲害。

當許見薪抱著我,趕到停車場,找到車開啟車門,小心翼翼將我放進黑色的賓士車裡躺著,彷彿怕弄疼我一般。

“乖乖,在車上等著我!我馬上回來!”

他才喘了口氣,微笑著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

“你還要去哪裡?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我提心吊膽地趁機伸出手,一把扯住他的領帶,張口卻有苦難言,此時悔恨交加,失聲痛哭道:“許見薪,你不是說帶我去醫院嗎?我們快走吧!”

他深邃的眼神閃爍出無法預測的笑意,東張西望了一下,然後用力扳開我的手,聲音低沉道:“乖乖,我去處理點事情!馬上回來!”

說完,退出車外,用力將門鎖上。

“許見薪,不要,快回來!”我立馬爬了起來,忍著劇痛,拼命地敲打著車窗玻璃,忍不住絕望地哀嚎起來。

只見他從後備箱裡,抽出一根鐵棒出來,從容地往停車場的右側走去,他的背影在燈光中顯得格外英勇。

我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斃,許見薪面對的,可能是一群毫無人性的毒販,我一定要做點什麼,於是,我在車裡不停地翻找了起來。

一定有救生錘,或者尖銳的東西,我焦急的在車裡不停地翻找起來!

直到在駕駛位的座位下,扯出一個白色塑膠膠袋,一個栆紅色刻有雕花的木盒子掉了出來,我的整個人,徹底楞住了。

可我還沒反應過來,地下停車場裡,傳來慘絕人寰的叫喊聲,像鬼哭狼嚎一般!

我內心又驚又怕,在車裡往外,四處觀察。

所有的視野都各式各樣的車擋住,只聽著那一聲聲尖叫,像來自地獄的哀嚎,聽說許見薪的手,從不沾血,可是現在,估計是沾上了。

感覺自己即將從這個火坑跳到另一個更大的火坑。

手中的木盒還帶著一把精緻的小鎖,因為沒有鑰匙,所以根本無法開啟。

我有些洩氣,伸手使勁去掰車門,明知道車子早已被他許見薪上鎖,可我依然不甘心,直接拿起手中栆紅色木盒,不斷地砸向玻璃,而這種豪車質量都非常好,直到木盒砸成四分五裂,玻璃依然毫髮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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