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爹一直都惦記著您呢,我們繼續聽伯伯說啊。”阮柒禾一邊抱著李翠雲安撫道,一邊示意路郝繼續說。

“嫂嫂,阮大哥每次和我們聊天說的最多的就是你們娘倆,說柒禾小時候有多乖,說你有多賢惠,還說以後仗打完了就回來帶你們出來自已住,不在老宅受欺負了,要帶你們認祖歸宗呢。只可惜當年阮大哥帶著我們出去,本來探得情報我們就可以回去覆命的,可沒想到隊裡出叛徒了。他將我們的行蹤暴露,原是想將我們一網打盡,然後他回去回稟將軍再將他們都帶過來,這樣我們的大軍就會中埋伏。阮大哥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機立斷就要我們選一個人出來去回稟將軍。因著……因著我的身份不同,阮大哥和其他兄弟就選擇護著我……我才能逃出去覆命,等我軍帶著人馬趕到的時候,阮大哥……阮大哥他……他已經戰死沙場了……”路郝越說越哽咽,眼裡盡是對那個叛徒的恨意。

“噗通!”路郝直接跪下,給李翠雲磕了一個頭,嚇得李翠雲站起來將他扶起來。

“路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嫂嫂,都怪我,要不是我身份特殊,阮大哥說我去稟告將軍,將軍一定會信我這裡有埋伏,就算那個叛徒逃出去了將軍也不會信他。不然當時我們也是可以護著阮大哥逃出去,讓他去稟告將軍的。都是我的錯,才讓阮大哥不能回來。”路郝眼裡帶著深深的自責。

身份特殊?怎麼特殊?阮柒禾眼神微閃,心裡在盤算著這個人的身份。

“路兄弟,我就是個鄉野小婦人,懂不得什麼家國大義,也不懂什麼戰事部署,但我懂雲正,我知道他當時這麼做必定有他的道理。其實從他去軍營開始我就每天擔驚受怕的,就怕收到他的死訊。當真的收到他死訊的時候,我心裡反而沉靜下來。有一種終於塵埃落定的感覺。戰場上總是要有人犧牲的,就怕死得毫無價值,好在最後敵人的計謀也未得逞,那他就是死得其所,所以路兄弟你也無須自責。”李翠雲眼眶紅紅的,雖然她不懂當時是個怎樣的生死存亡之際,可阮雲正做出了選擇她也尊重他的選擇,自古忠孝兩難全,他顧了大家就顧不了小家。

“嫂嫂……”雖然李翠雲說不怪他,但他心裡還是難以心安,他讓路柏把包袱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桌上開啟,裡面有一個漆盒子。

“這是?”李翠雲問道。

“嫂嫂……這是阮大哥的遺物……當年他走後,他的東西都被我收起來了,就想著當面交給你,交給那些傳信的我不放心,誰知道最後到你手裡的還剩什麼東西。”路郝將盒子遞給李翠雲,示意她開啟。

李翠雲顫抖著手接過盒子,盒子不大,卻還是有點份量,這是自已夫君最後的遺物,她既想開啟又害怕開啟。

“娘……我幫你……”說著阮柒禾就緩緩開啟了那個盒子,裡面有三十兩銀子還有一根雲紋狀的翠玉簪子,最底下就是一封信。

李翠雲輕輕地拿起那根翠玉簪,早已泣不成聲。

“阮大哥說這根簪子是他要買給妻子的成親禮,他說當年他沒有聘禮,嫂嫂也沒有嫌棄他,就這麼義無反顧地跟著他,他實在是無以為報,只願日後若能衣錦還鄉,必將這根玉簪親手戴在嫂嫂的髮間。這裡三十兩銀子是阮大哥在軍營裡立功得到的賞銀還有月錢,最底下的是……是他的遺書……每次上戰場,他都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他把對你的所有思念都寫在了信裡。不過阮大哥不會寫字,所以都是我代筆的。”他微微嘆了一口氣,慢慢地回憶著。

阮柒禾將那份書信拿起來展開看到裡面的內容:“吾妻翠雲,夫偶然尋得真正的血親,乃洛京人士,姓萬,吾兄說等這戰得勝歸來就讓吾帶著妻兒北上去認祖歸宗,到時候就能帶你們過上好日子了,不用再受阮家人的欺負。吾妻兒為了吾在阮家受盡欺侮,然吾遠在千里之外,鞭長莫及……”零零碎碎的言語,就像是想到什麼就寫了什麼,日常敘事般的話語,沒想到卻是最後的遺言。

“路伯伯可知我爹的兄長是誰?”阮柒禾好奇地問道。

“你識字?”路郝反而好奇地問道。阮雲正跟他說自已家窮,根本負擔不起孩子去唸書的。

李翠雲也疑惑地望著柒禾。她見阮柒禾展開信紙也只當他是看稀奇,並不覺得他能看懂,可聽路兄弟這意思,柒禾是看懂了信的?柒禾什麼時候識字了?他可沒上過一天學堂啊。

阮柒禾被問得一愣,這才想起來,這具身體好像沒有上過學堂,那自然是不會認字的,剛才大意了。只好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地說道:“娘~您忘了,我放牛的時候會路過村夫子的家麼?我把牛放山上拴好就溜下來去村夫子開的學堂窗外偷學的。學的不多,識得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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