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道一聲不好,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向旁邊滾出兩三米遠,等我站起身時,又從身上拔出兩枚四角釘子。

我順手把釘子放在鼻下聞了聞,一股撲鼻的屍臭傳進鼻腔裡差點讓我吐出來。這個降頭師還真是狡猾,在釘子上塗抹了屍毒。這種釘子也真是惡毒,體積小在光線陰暗的地方很難發現,隨手扔出去四個尖總有一個尖衝著天。

我剛站直身子又聽到嘶的一聲,我不知道地上還有沒有釘子,也不敢閃避,咬著牙把手裡的刀子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死命的向上一撩,砰的一聲,我的手腕猛的一震,刀像砍在硬木頭上一樣。一團黑乎乎的物體被我撩的斜著飛到一邊,又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了過來。

那團東西在空中拐了個彎又朝我衝了過來,我這才看清楚那團東西竟然是一個通體血紅的嬰孩,嘴裡還發出嘶嘶的叫聲,那股濃烈的血腥味也是從它身上傳來的。此時金巧巧正在嬰孩的背上衝著我喊:“哥哥,小心點,它的力氣好大,我拉不住它!”

我握緊手裡的刀心中暗罵這個降頭師歹毒,煉製的都是這種損陰騭惡毒東西,他也不怕遭天譴!貓蠱如此、眼前的這個血鬼降更是如此。

血鬼降的煉製方法陰損邪惡無比,只有最未降世的嬰孩才能煉製成功,《混沌心經》記載使用這種巫術的人天地不容。

煉製血鬼降需把待產的嬰孩從孕婦腹中取出,用秘術封住嬰孩的魂魄,融合降頭師的心頭精血煉製三日,使嬰孩能和降頭師心意相通。然後再把死去的嬰孩塞回母親的腹中,吸收母親的精血,直至母親的精血被嬰孩吸食乾淨,嬰孩才會自行離開母親的身體化身為血鬼。

此時血鬼雖和降頭師心意相通,但兇性極大,會抗拒降頭師的命令。這就需要降頭師用陰火日日灼燒調教,直至把血鬼馴服,聽從降頭師的命令血鬼降方成。

血鬼降和殭屍一樣介於鬼和怪之間,因其未出世就被降頭師煉製,能保持身體不僵又被稱為活屍,比普通殭屍更加兇頑,血鬼每次害人後必將人開膛破腹,吸乾全身精血。

血鬼降在《混沌心經》中也被稱為血鬼嬰。它的能力會隨著吸食精血的數量而增加,煉製血鬼嬰的巫師如果沒有被別人殺死的話,最後都會無一例外被掙脫神魂束縛是血鬼嬰殺死。因煉製方法過於歹毒,被《混沌心經》記錄為禁術,並標註有遇煉製血鬼嬰的巫師必殺之的註釋。

血鬼雖然可以飛在空中,但它速度並不快,身體也遠沒有金巧巧靈活。在它又一次向我發動攻擊時,被我看準時機讓金巧巧離開,一刀把它從空中劈到了地上。沒想到的是這把鋒利的塔裡本彎刀,居然都沒砍破這東西的皮,它摔在地上後再次躍起,嘶嘶的圍著我轉圈。

趁著血鬼靠近我時又一刀劈了過去,它居然兇性大發在空中抱住我的刀一口咬在刀身上發出刺耳的咯吱聲。我掄著刀用力向地上砸,它鬆開手退了出去。它就這樣死死糾纏著我,我的刀卻無法傷害到它。

此時一直站在在不遠處觀戰的降頭師開始向我靠近,金巧巧飄到我身邊向我解釋:“哥哥,它力氣太大了,我控制不住它,它的魂魄好像被什麼東西封住了,我也拉不出來。”

我趕忙安慰她:“沒事,巧巧,我來對付它!”

“不,我來!”小丫頭髮狠似的又飄了過去,還沒等我叮囑她小心的話說出口,就已經又和血鬼在空中搏鬥了起來。

金巧巧的速度要比血鬼快很多,沒轉兩圈就已經騎在血鬼的身上一口咬了下去。血鬼發出嘶嘶的叫聲,一次又一次的從空中撞向地面想要擺脫金巧巧。只是血鬼做的都是無用功,金巧巧是靈體,它怎麼能摔的疼她?

降頭師走到距離我有四五米遠時,我已經看清楚了他的模樣,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身黑衣,中等身材,很瘦,刀條臉,嘴唇很薄,他臉的上半部隱藏在亂蓬蓬的頭髮裡看不清楚,整個人給人一種很陰鬱的感覺。

降頭師看著騎在血鬼嬰背上的金巧巧問:“你這是什麼法術?這小鬼的的陰氣竟然如此精純!”

“哼哼,沒見過吧?這是你奶奶降!”我發出一聲冷笑,嘴裡忽悠著他,趁他愣神的功夫猛的向前一竄,一刀向他砍去,同時手裡的三枚四角釘順勢扔到他身後。

“你奶奶降?”降頭師還在疑惑之際我的刀已經舉到了半空,等他發現時我的刀已經朝著他掄了過去。他只能雙腳蹬地身子向後倒去,然後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我提刀就追,他連滾帶爬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遠遠的跑到一邊。

金巧巧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雙手不停的撕扯著血鬼嬰衝我喊:“哥哥,它的皮太厚了,我咬不動。我想鑽進它身體裡看看。”

小丫頭這次發狠,已經弄的血鬼嬰應接不暇,完全沒了再向我襲擊的時間。我聽到小丫頭的話,精神大震,叮囑她自已小心後,挽了個刀花衝著降頭師喊:“來呀!你的血鬼怕是不行了,你還有什麼手段?”

其實我也是死鴨子嘴硬在強撐著,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不受控制了。腳下和後背被四角釘刺中的傷口早就不疼了,傷口周邊麻木的面積越來越大,這是屍毒開始發作的徵兆。要不是有這樣的徵兆,我剛才怎麼可能任由那降頭師逃走,早一鼓作氣把他劈在刀下了。

我把左手伸進褲兜裡撥出了小道士的電話,這是我們倆提前設定好的,都把對方的號碼設定成了快捷鍵,在發生危急情況時好互相支援。繼續虛張聲勢的衝著那降頭師挑釁:“來呀!你TMD是不是男人?”其實我心裡緊張的一批,生怕他真的走過來。

那降頭師站在原地猶豫著不肯過來,我指尖一震,知道打給小道士的電話已經接通了,嘴裡喊的更加起勁:“你是一個人,老子也是一個人。你中屍毒了,老子也中屍毒了,還比你中的早,你怕什麼?別TMD當窩囊廢,咱倆堂堂正正的較量較量。。。。。。”我罵的很難聽,邊罵邊把我這邊的處境夾雜在話裡告訴小道士。

那降頭師也真沉得住氣,任憑我百般辱罵就是不過來,嘴裡一個勁的衝著血鬼喊著什麼,像是在催促血鬼嬰快點回去。

此時金巧巧已經鑽進了血鬼嬰的身體裡,不知道她在裡邊做了什麼,那血鬼嬰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宛如沒上發條的玩具。

我罵的口乾舌燥,心跳的越來越厲害,腿上、身上的麻木感越來越強,我終於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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