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文把我拒絕的意思轉達給歪嘴道士後他很不滿意,走到我面前說:“道友,我們同為修道之人,大可不必敝掃自珍?你解降時我在旁邊也可幫你護法,貧道既然來了也想出把力!”

我也不和道士廢話,拉著三哥轉頭就走。陳修文趕忙追上來問我們做什麼,我告訴他,我和道士同為修道之人,那張德標的降頭讓歪嘴道士解吧。他想出把力,我樂得清閒,我們回惠州。

歪嘴道士於我來說只是個陌生人,我沒必要慣著他。我見過太多這種得寸進尺、明明是自已越了界還指責別人不肯配合的無恥之人,所以根本就沒給他留得了便宜賣乖的機會。

眼見事情鬧成這樣,張家人只能勸退歪嘴道士全力配合我解降。

我讓陳修文找人痛打了兩條不流淚就有罪的黑狗一頓,從兩隻可憐的汪星人眼中取出滿滿一礦泉水瓶蓋的眼淚。然後叮囑一定要給兩條狗喂頓好吃的,它們可是這次的功臣。

張德標得知我能幫他解降很是興奮,再也沒有初次見面時看淡生死的梟雄風範。我剛走進他的臥室,他斜倚在床上向我伸出手來,嘴裡一個勁的說:“感謝巫先生救命之恩。”

我也沒和他廢話,把他的床挪到臥室中間、衣服扒光後讓所有人全都離開。然後叮囑他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要保持平躺放鬆,不要亂動,他安靜的配合我是施術成功與否的關鍵!

我拿出準備好的癸水,用楊柳枝和黑狗眼淚調勻抹在自已的眉心處。清涼過後眉心處一陣發漲,感覺像眉心處又生出來一隻眼睛似的。天眼看到的張德標軀體和兩隻肉眼看到的完全不同,本來白淨的軀體變成了兩截,雙腿黑氣繚繞,皮肉裡生長的陰陽草的枝、葉、莖漆黑如墨,就是籠罩在雙腿上黑氣的根源。

張德標的小腹以上依然白皙,小腹臍下的位置有一枚比黃豆略大的血團向雙腿分出兩條血線,連線到陰陽草已經長出的莖上,在天眼的注視下發出暗紅色的光。

我拿出用白酒、雞血調配好的硃砂著那團暗紅的陰陽草種子畫了一個禁靈巫圖,阻斷種子和雙腿的陰陽草之間的神魂聯絡。在巫圖的上方對著張先生口鼻處畫了一個接引巫圖,接引巫圖用硃砂標記出直通口鼻的通道,又在張先生臉上畫了一個禁靈巫圖阻止陰陽草籽向上亂跑。

做完這一切後手搖法鈴,腳踏禹步圍著床行祝由之術。我嘴裡念道:“盤古助我化形消災,諸神佑我升降如意,心清章至,引咒催行。邪祟離體,陽氣自生。”我念誦一遍,陰陽草籽從小腹處沿著接引巫圖示記的路線向上跳動一下,瞬間陰陽草籽和兩腿連線的血線被崩斷,床上的張德彪像觸電一樣身子在床上猛的一抬。

我一掌拍在他的額頭上沉聲提醒道:“莫動!”,然後繼續繞著床踏禹步行祝由術。

我每唸誦完一遍祝由咒詞,陰陽草籽就會向張先生的口鼻方向跳動一兩寸的距離,五遍過後陰陽草籽已經升到了張德標的胸口位置。

我眼見快要成功,剛鬆了口氣,陰陽草籽突然猛的向下一沉,又向小腹的方向沉了一寸。我知道這是附在陰陽草籽上的神魂察覺到異常,驚動了下降的降頭師,他現在也在持咒施法想讓陰陽草籽回到原位。我忙在陰陽草籽的下方畫了一個封禁巫圖阻住陰陽草籽的歸路,然後加快速度行祝由術。

沒想到封禁巫圖阻擋不了草籽下行,我圍著床踏完一圈禹步草籽已經突破了阻擋在下邊的封禁巫圖。無奈之下我把手中的筆丟在地上用牙齒磕破中指在草籽下畫了一個三山鎮壓巫圖,我鮮血內蘊含的法力遠超硃砂,三山巫圖頓時阻住了草籽的下降趨勢。

我繼續行祝由之術,陰陽草籽每向上跳動一次,我就在草籽下邊畫一個三山巫圖阻住它的歸路。得虧張先生是人,有陽氣保護不受巫圖之力鎮壓,如果他是妖魔鬼怪就這幾幅三山巫圖就能壓的他粉身碎骨。

祝由術又行了六次,陰陽草籽已經升至張德彪的咽喉處。我畫完三山巫圖後從懷中拿出摺疊好的紙盒託在手中,紙盒是我用六幅鎖魂巫圖做成的,盒子的六面各有一幅。只要陰陽草籽落進紙盒,我把盒蓋蓋上,就會形成一個鎖魂陣鎖住附在草籽上的神魂,讓他再無作怪的可能。

我快步又行了一遍祝由之術,唸誦完畢後右手掐引魂訣衝著張德彪大喊一聲:“張嘴!”

張德彪把嘴巴張開的瞬間我催動全身法力大喊一聲:“咄!”一粒通體暗紅的草籽從張先生的口中竄出,順著我右手引魂訣的指引落入紙盒中。

草籽上帶有一縷黑灰色霧氣在草籽的表面來回遊動,時不時的匯聚成一個人臉的模樣。我看著草籽上神魂詭異的樣子,一時間忘記蓋上紙盒蓋子。等我醒悟過來伸手要蓋時,沒想到草籽在紙盒中猛的一跳,碰到我伸出的右手,在我的右手掌心留下一個淺白色的人臉圖案。陰陽草籽掉落到地上,再沒半點動靜。

我猶豫著該不該去撿掉在地上的草籽時,腦海中傳來穿獸皮的傢伙幸災樂禍的笑聲:“哈哈,不好好學巫術,被人家留下神魂印記了吧?看你以後還用不用心,人家這是憋著找你報仇呢!”

我心頭一驚,忙問體內的我該怎麼辦。他不屑的說:“留著吧,神魂印記這玩意兒就像個危險指示燈一樣,留印記的人一靠近你,神魂印記就會發熱。這就跟預警似的,不比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人悄悄靠近暗算的好?哼,如今還真是不怕死的人多,不知道底細就敢亂留神魂印記。要是把神魂印記留在我身上,我分分鐘讓他魂飛魄散!”

我聽他在我體內吹牛B,立即不滿的懟道:“你現在就在我體內,留在我身上和留在你身上有什麼區別?你讓他魂飛魄散一個給我看看!”

體內的我頓時耍起無賴:“被你呼來喊去的,最近神魂之力消耗巨大,我要沉睡去了,你好好修煉,不要再打擾我!”

我揶搡他就會賣嘴,真遇到事情了也只會下軟蛋。他沒有絲毫反應,看來真的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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